莫雲吐槽：“老黑是狗哎！你要是想給它補營養，給它喂狗狗吃的鈣片就好，糖雞蛋……能行嗎？”
    秦老頭白了莫雲一眼：“你個小屁孩懂什麽？”
    “咱們國家的土狗最通人性，我跟你說，要想養出純正通人性的狗，就不能喂那什麽狗糧！”
    “人吃什麽，狗就吃什麽，這樣才對！”
    莫雲聳肩，她不懂，按照科學來說，狗子和人類吃一樣的東西，其實是損害健康的，人類食物重油鹽，狗子吃太重口不太好。
    但秦老頭這麽說，莫雲也不知道該聽科學的，還是聽老頭的。
    畢竟老黑是真的聰明聽得懂人話。
    第一次見麵，老黑就很凶，但秦老頭摟著老黑，指著莫雲說：“她叫小狗子，鼻子和你一樣靈，還救過我，對我有恩！你可得對她客氣點！”
    從那以後，老黑對莫雲的態度那是一百八十度大轉變，有時候看到莫雲來院子裏偷秦老頭栽的毛桃子，還會主動給她拖來老頭的竹椅助她上樹，看她掛樹上下不來，就汪汪把秦老頭的夥計給叫來。
    總之，這一個多月，莫雲和老黑關係越來越好。
    見秦老頭摸著老黑的肚子滿眼欣喜，莫雲也有點想養一隻狗子了。
    “老幹巴，老黑這肚子裏有幾隻啊？生下來有多餘的，能不能送我一隻啊？”
    秦老頭手一頓，眼裏閃過一絲悲傷。
    他輕輕摸了摸老黑的腦袋，然後示意莫雲跟她出去。
    走到老黑聽不到的位置，秦老頭才歎息：“老黑年齡大了，今年十五了。”
    莫雲一愣，沒懂。
    “老狗臨終前，會最後給主人留一隻小狗陪著。”
    莫雲心裏很不好受。
    這麽說，老黑是不是知道自己快不行了？
    莫雲很難受，小八的離世沒多久，新認識的狗友可能也要不行了，莫雲十分難受。
    她難受得當天秦老頭叫她去茶樓吃茶她都沒去。
    於是秦老頭一個人到茶樓時，迎過來的服務員往秦老頭身後看了看：“師爺，您孫女呢？”
    秦老頭沒好氣：“在家裏，沒來。”
    說著就走進包間。
    服務員嘴角一抽，連忙通過麥跟後廚說：“老王，今天大胃王沒來，你雞腳做多了。”
    後廚老王：………可惡！！虧他以為大胃王今天還來，提前醃製了十公斤雞爪等著呢！可惡啊！
    此刻，大胃王莫雲正在秦老頭藥樓院子裏。
    她看老黑一直瞅她，就掏出一根辣條：“要吃嗎？”
    老黑猶豫片刻，過來把莫雲手上的辣條叼走了。
    莫雲歎息一聲，看著老黑被那辣條辣得口水直流不停喝水，喃喃：“老黑啊……要不你多生幾個？我也想養一隻小狗狗……”
    吃辣條的老黑沒理她。
    忽然，手機鈴聲響起，莫雲以為是爸媽打來的，掏出來一看，是來自江西的號碼。
    江西？
    目前認識的江西的人，隻有景鶴了。
    接通電話，電話那頭果然傳來景鶴的聲音：“莫老板，還你卡。”
    莫雲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景鶴說的卡是什麽。
    她當時沒有支票，為了雇傭景鶴，直接把自己銀行卡連同密碼給了景鶴。
    也不知道景鶴是怎麽在她本人不在的情況下把卡裏五千萬取出來的。
    “好，你在哪？”
    “春江茶樓。”
    莫雲掛斷電話，把老黑狗嘴裏的辣條搶過來扔掉：“別吃了，太辣了，還咬著不放呢。”
    春江茶樓，就在秦老頭經常去的那茶樓對麵，不過春江茶樓規模小，檔次不高。
    莫雲走到春江茶樓門前，剛好跟秦老頭聽曲的大茶樓出來送客人的服務員眼神對上了。
    她清清楚楚地在那服務員眼裏看到欣喜，但那欣喜在看到她轉身進了春江茶樓後凝固了。
    一分鍾後。
    “老王，大胃王去對麵小茶樓去了。”
    王大廚：…………可惡！
    “對麵茶樓有什麽？能有我做的雞爪好吃嗎？！”
    “對麵有炸雞。”
    “？”茶樓賣炸雞？這合理嗎？！
    莫雲進去後直接去了二樓。
    景鶴坐在靠窗的位置，臉頰上有一道新鮮的劃痕。
    剛靠近，莫雲就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她腳步一頓。
    是哀牢山上山頂湖泊的水腥味。
    景鶴最近，似乎去過那裏。
    去做什麽？
    莫雲大概猜到了。
    應該是潛水下去，去拿他當時藏在樹根上的鏡子碎片。
    見莫雲落座，景鶴抽出莫雲的卡，遞了過來。
    莫雲沒有說話，伸手去撈桌子上的茶杯，卻沒看到茶。
    莫雲愣住，表情有些扭曲：“不是……你沒點茶啊？！”
    這貨這麽摳門嗎？請她來茶樓還等著她點茶付錢？！
    景鶴笑吟吟：“嗷，我不喜歡喝茶。”
    莫雲：……“不喜歡喝茶你來茶樓幹啥？”
    服務員端著一盤炸雞走過來。
    景鶴：“他們家黑鬆露炸雞挺好吃。”
    看著服務員放在桌子上的炸雞，莫雲沉默了。
    景鶴又從他旁邊位置上拿出兩瓶某雪王的檸檬水。
    “喝這個，解膩。”
    莫雲甘拜下風。
    行吧，至少人家還給買了檸檬水。
    兩人很快沉浸在吃炸雞的快樂中。
    因為有莫雲在，景鶴很明智地把炸雞平分為兩份：“一人一半，超出還要自己付錢。”
    莫雲：………
    靠！
    等莫雲吃完五份炸雞時，景鶴才笑吟吟問：“景鉉景瑩來找你和師爺問話了？”
    莫雲擦嘴的動作一頓。
    景鶴緩緩湊近，一雙栗色的瞳孔裏滿是探究：“你有沒有說什麽不該說的？嗯？莫老板？”
    莫雲抬眼，對上他的眼：“別試探我，你既然知道人家來找過我們，說不定也知道我們說了什麽，既然知道，何必試探我。”
    景鶴輕笑，露出尖尖的虎牙：“好啦好啦，別生氣呀，我送你一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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