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他見了什麽人,一字不落告訴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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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檀玉覺得莫名其妙,他脾氣是好。但不代表對著一個自大油膩的神經病對他發瘋。
    “薛長忱。”
    檀玉語氣輕巧,眼中的厭惡嫌棄已經滿溢出來:“有沒有人說過你真的很有病?”
    “夠了!”
    薛長忱氣喘如牛,像是極其恨他似的。
    “多說無益,你鬧也鬧了,不就是因為之前沒進去皇子府留在本殿身邊侍奉?”
    他輕蔑地嗤笑一聲:“今日,本殿準了。”
    雖然少年不說,但他知道這就是檀玉夢寐以求的事情。
    如今他成全他,那就該學著懂事一點。
    “乖乖聽話,本殿自會待你好……”
    薛長忱邊說著,就去用力薅檀玉的腰帶。
    檀玉大驚,又踢又踹,邊罵邊掙紮。
    可主角攻畢竟是個天天練武的健壯男子,他這個小弱雞身體,哪裏有力氣反抗。
    拉拉扯扯間腰帶斷裂,露出純白色的貼身裏衣。
    “別碰我!”
    檀玉死死抓著薛長忱的頭發,用吃奶的力氣撕扯,指甲在那張俊朗的臉上刮出道道血痕:
    “媽的神經病,給爺滾!”
    嘶——
    薛長忱頭發被抓掉一大把,臉上更是火辣辣的疼。
    他看著不斷撲騰,披頭散發像個瘋子一樣的檀玉,耐心徹底告罄。
    “放肆。”
    薛長忱怒吼一聲。
    他雙目赤紅,寬大的手掌用力掐著檀玉纖細的脖子,盯著那張缺氧憋的已經紫紅的小臉。
    “在靖王麵前搖尾乞憐跟條狗似的,見到我就擺出這副貞烈樣子給誰看?!!”
    他是想著好好哄哄檀玉,但前提是檀玉別給臉不要臉還蹬鼻子上臉。
    “既然不聽話,那還留你做什麽?”
    檀玉被掐的腦袋脹痛,鼻腔發酸,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流了滿臉。
    迷藥的勁似乎已經過去,可是身體還是很無力。
    不僅如此,他全身燒的滾燙,現在連睜開眼皮的力氣都沒有了。
    dx3能做的除了安慰他,就是盡力給他維持生命體征,讓他不至於真的被發瘋的主角攻掐死。
    【嗚嗚嗚對不起寶寶,我什麽都做不了】
    “沒、沒事……是我太笨太蠢了……”
    檀玉笑了笑。
    是不是全世界,包括那個小太監自己都知道,他是一個心軟好騙、愚蠢無知的聖父呢?
    可偏偏他確實就是這樣的人。
    沒有武功、不聰明、膽小貪吃、空有一腔善良的普通人,一個從小被教育要正直善良的大學生。
    可是這樣的人,在小說裏卻是作死的一把好手,是妥妥的炮灰,會被人罵死的那種。
    但那是因為他上輩子、這輩子遇見的幾乎都是好人啊。
    檀玉很委屈很委屈的想。
    孤兒院的院長是好人,兼職打工的咖啡館店長和同事是好人,學校的教授和同學是好人,火車上素不相識的陌生人是好人……
    就連想殺了自己的大反派,也隻是嚇唬他,勉強是不那麽壞的好人。
    對不起。
    薛奉雪,我還是沒有乖乖聽你的話……
    檀玉後知後覺,感覺到自己的鼻腔緩緩流出一股溫熱。
    是血。
    淡淡的血腥味縈繞在鼻尖,其實他也不知道,反派能不能察覺他留下的線索及時找到自己。
    畢竟按照劇情發展,他這個炮灰角色,本就應該死在昨晚才對……
    慈寧宮。
    嘩啦——
    瓷器碎裂的聲音蓋不住殿內的一聲怒吼。
    “靖王!”
    “你真是放肆……哀家是你皇嫡母,你竟敢、竟敢忤逆哀家的命令!”
    碎瓷片劈裏啪啦四處亂濺,有一片恰好砸在靖王的腳邊。
    殿外的宮人遠遠聽見聲響,默默將頭埋的更低。
    薛奉雪抬起眼皮,狹長的眸子中倒映著一個毫無尊容可言的瘋癲老婦。
    周太後不依不饒:“哀家要讓皇帝治你的罪!”
    “夠了。”
    茶盞與桌子相撞,發出清脆悅耳的碰撞聲。
    “太後真是老糊塗了。”薛奉雪眸光深寒刺骨。
    “自先皇離世,你久居深宮數十載,身邊皆是沒有生育能力的內監。”
    薛奉雪站起身,冰涼的唇一開一合,淩厲的眉眼壓下來,帶著讓人無法抗拒的威嚴。
    “在治本王的罪之前,本王倒是想知道,太後肚子裏這個孩子從何而來?”
    “莫不是與人苟合所生?”
    “胡說!”
    太後一瞬間臉色發白,像是沒想到他會這麽直白,慌亂避開視線:“哀家怎麽可能做出對不起先皇的事!”
    薛奉雪不語。
    周太後心裏打鼓,嘴上卻強硬。
    她盯著薛奉雪的神情,生怕他知道了什麽。
    她今年六十餘二,背著人偷偷豢養了男寵,卻神奇的老來得子。
    古往今來未曾有過這樣的例子,她覺得這個孩子是上天的恩賜,是神的眷顧!
    薛奉雪心中冷笑,麵色不改。
    “前幾日護國寺大師曾告知陛下,您腹中的胎兒不過是個妄想借大周國運出世的孤魂野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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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後若執意將他養在宮內,您猜陛下會怎麽做……”
    皇帝?
    她的大兒子,別人不知道,周太後卻清楚。
    心狠手辣,敏感多疑,從不顧及手足之情,若是必要,連她這個母親也是可以舍棄的。
    可若是將這孩子送出去,沒有她的看顧,他就隻能成為一個下等平民。
    每天為生計艱難奔波,這輩子都無法踏入皇宮,也無法與自己的母親團聚……
    皇帝更不會允許她偷偷接濟這個孩子。
    太後的臉色一寸寸慘白,最後無聲跌坐在地上。
    淩亂的頭發間,她的眼睛內淬滿驚恐。
    可是,皇帝隻是心狠厲了些,最起碼是自己親生的。
    那眼前這個與任何人都不親厚,非她親生,卻握有大半兵權的狼崽子呢?
    她已經老了,皇帝也不再年輕。
    太子過於善良溫和,老三聰穎伶俐卻不夠穩重,其餘皇子不堪大用。
    外敵虎視眈眈,隻是顧及有靖王在才不敢來犯。
    可靖王今年隻有二十四歲,身強力壯,手握重兵,又正是狼子野心的年紀。
    太後閉上眼,竟覺得孤立無援。
    薛奉雪輕嗤一聲,轉身離開。
    那個代表著皇室恥辱的孩子剛出生,就被皇帝下令溺死在了水缸裏。
    那夜他帶出宮去的,至始至終不過一具死嬰罷了……
    皇家母子相殘的戲碼,還真是惡心到讓人百看不厭。
    薛奉雪垂著眸子,撣了撣整潔無塵的衣袖,“封鎖消息,讓太後再做一段時間母子平安的美夢。”
    陰暗處,一位貌不起眼的宮人微微頷首。
    行至暗處。
    咻——
    一枚冷箭忽然擦著耳廓射來。
    薛奉雪身形微動,眨眼間便躲過。
    與此同時,手中暗器早已無聲破空——
    正正刺入那人眉心三寸。
    身後肉體砸在地麵的沉悶聲響起。
    他站在原地,並沒有急著過去查看,而是摩挲了幾下自己左手中一直攥著的冷玉。
    不知怎麽,第一眼看見這枚從西南進貢的藍碧色玉珠,他就想起了小妻子那條纖細雪白的玉頸。
    敲碎刻上小貓耳,給他打成瓔珞掛在脖子上玩吧,算是補償他今日在宮中受到的約束。
    薛奉雪這麽想著,腳下步伐不自覺快了許多。
    結果剛行至一半的路,就見顧七風塵仆仆,噗通一聲用力跪在地上。
    “屬下無能,王妃他……失蹤了!”
    薛奉雪動作一頓,眉眼間頃刻蘊藏萬千風暴:“你說什麽?”
    顧七硬著頭皮,艱難重複了一遍。
    失、蹤、了?
    黑暗中,男人那張冷峻的臉龐忽明忽暗,指尖無意攥緊。
    瞬間翻湧的內力將價值萬金的寶珠震碎,頃刻間化為簌簌粉末落下。
    “失蹤前,他在哪兒?帶本王過去。”
    薛奉雪深吸一口氣,強逼著自己冷靜下來:“本王離開的時間,他見了什麽人,一字不落告訴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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