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算他有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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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玉被這意有所指的話弄的啞口無言。
他到底沒忍住伸出手,一把捂住了靖王的嘴巴。
“王爺,你還是先不要說話了好不好?”
可是這對靖王來說有什麽用呢。
有些事情即使捂住了嘴巴,也會從別的地方顯現出來。
靖王握著檀玉的手腕,故意用幹燥的薄唇在他掌心輕輕描摹。
檀玉眼皮一抖,忽然感受到什麽。
不可置信地低頭。
“王爺!你又這樣……”
聲音都在抖,儼然是不知所措到極點了。
【對著你現在進行時,人之常情罷了,just do it!】
靖王自覺已經足夠隱忍克製,可是檀玉偏偏坐的不老實,總是扭來扭去。
薛奉雪垂眸,啞聲道:“你這樣,如何讓本王冷靜?”
檀玉臉一熱,唰地從薛奉雪懷裏跳出來,雙手捂著自己的辟穀,滿臉戒備地盯著他。
看著看著,視線不自主下落——
……
檀玉腿有點抖,牙也有點酸。
他狼狽地閉上眼,心中默念完了完了……
不能看了不能看了,再看他就真的完了。
恰好此時,身後有腳步聲響起。
“王爺、王妃,可要用膳?”
檀玉瞬間大驚失色,轉頭看著還沒冷靜的靖王,再看看馬上就繞著長廊過來的吳管家等人。
這怎麽辦!?
偏偏薛奉雪毫不掩飾,指尖在葉子牌上輕點,還朝滿臉慌張的檀玉微微勾了勾嘴角。
檀玉欲言又止,著急道:“你、你遮一遮啊!”
萬一被人看見了怎麽辦?
靖王拿捏準了檀玉臉皮薄,必不可能放任他如此,便慢悠悠攤開手。
“怎麽遮?本王不懂,不如王妃幫幫我?”
說話間,眼看著吳管家帶著人就要到了。
靖王轉頭,緩緩道:“不必送進去,就在此處吧。”
吳管家道:“是,王爺。”
說著就抬手示意,下人們端著菜魚貫而入。
檀玉大腦一片空白,實在是不知道靖王是怎麽做到這種情況還能麵不改色的。
沒辦法,豁出去了。
檀玉一咬牙,當著所有人的麵,徑直跑過去一下子坐進了靖王懷裏。
可惡。
怎麽比剛剛更……了。
檀玉紅著耳根,因為羞憤,雙眼已經蒙上了一層水霧,細白的指尖用力攥著自己的衣擺。
薛奉雪伸出手臂,緊緊摟住他的腰,輕笑一聲。
“還是王妃聰明。”
檀玉抿著唇,剛想說什麽,桌子上的葉子牌就被下人清走。
怎麽王爺王妃隻是吃個飯也要如此恩愛?
吳管家笑的滿臉褶子,趕忙叫人把菜都擺好。
府內的下人們都明白主子吃飯不需要旁人伺候,默契地做完一切後便都默不作聲地離開了。
院子裏再次剩下靖王與檀玉二人。
薛奉雪不知到底是怎麽想的,居然還能穩穩地給檀玉盛了半碗雞湯,慢條斯理道:
“張嘴,喝完。”
靖王府的廚子手藝向來很好,簡單的雞湯也能燉的香濃不膩。
檀玉瞬間有些無言以對。
在雞湯的誘惑麵前,到底沒忍住。
他偷偷看了表麵上滿臉平靜的靖王一眼,低頭乖乖地把湯喝光了。
……真是不知道這到底算什麽了。
【嗬嗬,算他有耐心吧】
實際dx3想說的是:這麽能裝呢?
反派x,裝貨?
而此時的檀府。
檀疏意與自己的父親剛爆發完一場爭吵。
起因是檀疏意吃飯的時候先於檀侍郎夾了菜,檀侍郎就毫無征兆地掀翻了桌子。
滿桌湯湯水水全部被掀翻在地,一大碗熱湯險些灑在檀疏意腿上。
幸虧他躲的及時,否則這碗湯非得讓他的腿燙出大片的泡不可。
檀疏意沒忍住,說話重了幾分。
檀侍郎掄起胳膊就甩了他一巴掌,罵的他狗血淋頭。
大概意思就是他沒有教養,外室生的就是如此雲雲……
檀疏意向來脾氣壞,當即說了不少大不敬的話,惹的檀侍郎暴怒。
不僅摔了碗筷,還讓他滾回去反省。
總之,這頓飯鬧的很難看。
檀疏意正把自己關進屋子裏,任由白容在外麵輕聲細語的哄。
“意兒,你聽話,就去跟你爹低頭認個錯,好不好?”
回應白容的是砸在門上的瓷瓶。
“這孩子!”
白容歎了口氣,抹了抹眼角的淚。
“夫人,還是讓小少爺自己待一會兒吧,老爺打他這一巴掌,著實太重了些。”
白容麵露疲憊,扶著丫鬟的手:“罷了,讓府醫去看看意兒的臉。”
臉有多重要,沒有人比她更明白。
真是,這一家子,從老的到小的,沒有一個讓她省心的。
屋內,檀疏意看著鏡子裏自己紅腫的臉頰,越想越氣憤。
咣當——
銅鏡砸在地上,鏡片劈裏啪啦碎了滿地。
自從上次檀侍郎被陛下下令打了三十大板後,脾氣就越來越狂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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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十大板打的重,打的檀侍郎沒了半條命,一個多月都沒下過地。
可是他不能下地是一回事,皇帝可沒說他能借此機會在家養傷。
所以,每日淩晨天還沒亮,檀府的下人就得把自家大人從被窩裏抬出府。
官員的馬車最多隻能走到宮門。
而從皇宮門口到勤政殿這段距離,就要靠檀侍郎自己一點點扶著牆走過去了。
他走著的路上,時常會遇見巡邏侍衛也就罷了。
可偏偏,路上還有許多同僚,將他這副狼狽模樣盡收眼底。
而從前被檀侍郎打壓過的人,也趁此機會落井下石,用各種言語暗諷他。
檀侍郎官場失意,隻好在家中找回麵子。
沒辦法,誰讓檀侍郎好死不死,得罪誰不好,偏偏得罪了靖王?
即使靖王表現的不像是想謀權篡位的樣子,但是朝臣們都覺得
——靖王之所以還能按捺的住,不過是因為篡位這個做法不夠名正言順罷了。
一旦大周帝薨逝,他們不信靖王會放著皇位不去搶。
屆時,皇權顛覆,鬥爭一定異常慘烈。
如今他們隻能祈禱,那一日晚點來。
所以檀侍郎這口氣,無人能替他、也無人敢替他出。
就算是三皇子,也隻不過在錦衣衛打完後,讓人拿著補品藥物安慰了幾句,絲毫不敢提旁的。
“我怎麽命這麽苦……”
檀疏意嗚咽哭著,他想找人傾訴,卻發現幾乎已經找不到人了。
沒辦法,他隻能寫信給周厭。
希望這個從前看不上的追求者能夠給他安慰。
殊不知,周厭看了他洋洋灑灑的一篇真情實感的訴苦信後,嗤笑一聲:
“活該。”
隨手把信就丟到了地上。
周厭閉上眼,身後丫鬟替他揉著肩膀,緩緩吐出一口煙圈。
從前,他對檀疏意那麽好,可是檀疏意卻看不上他,還出言羞辱他。
如今沒有人圍在檀疏意身邊,卻想起他來了。
可天底下哪有這樣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給檀疏意使喚?
不識好歹的東西。
周厭擺擺手,吩咐道:“以後他的信,一概不收,若有事,讓他自己跪著來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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