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內訌反目,王政之死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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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過了多久,謝鍾情突然感覺到有人在搖晃她的身體,她猛地驚醒過來,發現是幾個看護她的婢女站在床邊。
    這些婢女麵色凝重,一言不發,隻是默默將她從床上扶起,然後用繩索將她的雙手綁住。
    謝鍾情心中一沉,她立刻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但這些婢女顯然不打算給她解釋的機會,她們緊緊地抓住她,將她帶出房間,塞進了一輛早已等候在外麵的馬車裏。
    馬車緩緩啟動,謝鍾情坐在車內,心中愈發不安,她不知道自己要被帶到哪裏去,也不知道外麵的局勢究竟如何。
    但從這些婢女的緊張態度來看,她猜測這座城恐怕已快要失守了,而她們現在隻能被迫往北轉移。
    一路上,謝鍾情試圖與這些婢女交流,詢問一些關於當前情況的問題,但這些婢女卻像啞巴一樣,對她的問題置若罔聞,甚至連一個字都不肯說。
    她們還對謝鍾情寸步不離,就連她更衣這樣的私密時刻,也會有婢女在旁邊守著,這讓謝鍾情感到十分惱火。
    就這樣,時間又過去了兩日,謝鍾情的心情愈發焦急。
    她被帶到了另一個陌生的地方安置,隻能擔憂等待外界救援。
    這日,謝鍾情披著鬥篷,坐在火爐旁,仰頭望著窗外的飛雪。
    雪花洋洋灑灑漫天飛舞,世界一片銀白,寒風簌簌。
    謝鍾情撫摸著已經開始顯懷的肚子,眉宇間染上擔憂。
    不知肅之如何了?
    這時,門突然被打開,謝鍾情聽到動靜回頭,看到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
    是庾危意。
    他臉上略顯疲憊,顯然這兩日過得並不好。
    然而,讓謝鍾情震驚的是,庾危意的身後還跟著一個人,而那個人竟是晉離亥!
    隻見晉離亥被五花大綁著,顯然是被庾危意強行帶來的。
    謝鍾情蹙眉,不解地看著眼前的一幕,“庾危意,你這是做甚?”
    他們姨兄弟倆不是關係最要好嗎?
    庾危意身著戎裝,身姿挺拔如鬆,他麵無表情地提著一身錦衣的晉離亥,似提著隻毫無反抗之力的小雞崽。
    他抬手一拋,晉離亥的身體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然後重重地落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他痛苦地呻吟了一聲,卻被綁著掙紮不得,隻是默默地蜷縮在地上,顯得異常狼狽。
    庾危意站在一旁,眼神冷漠如冰,他看著晉離亥,緩聲道:“阿鸞,我今日帶他來,就是想向你解除誤會的。”
    謝鍾情聞言,心中不禁湧起一絲疑惑。
    他們之間能有什麽誤會?
    然而,還未等謝鍾情開口詢問,庾危意突然臉色一冷,飛起一腳踹在晉離亥身上,口中厲聲道:“姨兄,你算計我時,可有想過今日?”
    這一腳顯然用了不小的力氣,晉離亥被踹得直接在地上滾了幾圈,身上原本就有的傷口更是裂開,鮮血瞬間染紅了他的錦衣。
    晉離亥強忍著劇痛,卻始終不敢抬頭看謝鍾情一眼,他心中滿羞愧難當。
    男人的自尊心,讓他無法接受在心儀的女子麵前,如此狼狽不堪。
    見晉離亥一言不發,庾危意的怒火愈發旺盛,他恨恨道:“晉離亥,昔日,我把你當親兄弟,對你推心置腹,結果你呢?
    你明知我與阿鸞恩愛有加,卻故意攛掇我阿母,逼我納妾!你這是安的什麽心?”
    庾危意越說越激動,恨不得將其直接踹死!
    謝鍾情聽到這裏,心中猛地一震,臉上多了些意外。
    原來這背後還有這樣的事情!
    她一直以為桓氏隻是單純地討厭她,卻不曾想這其中竟還有晉離亥的手筆。
    晉離亥在一旁聽著庾危意的斥責,臉色變得愈發蒼白,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著,似乎想要解釋些什麽,但最終還是什麽都沒有說出口。
    “晉離亥你怎能如此卑鄙?!”庾危意咬牙隱忍道。
    他一直把晉離亥當兄長,結果呢?
    晉離亥背後給他捅了最狠的一刀!
    讓他失了阿鸞!
    “你倒是說話啊!”
    庾危意憤怒吼道,同時一腳踹在晉離亥的身上。
    晉離亥悶哼一聲,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仰去,但他強忍著劇痛,並沒有發出更多的聲音。
    終於,在庾危意的怒視下,晉離亥緩緩抬起了頭,目光越過庾危意,落在了坐在對麵的謝鍾情身上,眼中滿是難堪和羞窘,在她麵前無地自容。
    晉離亥心中暗自苦笑,自己籌謀多年,機關算盡,卻始終沒有看透庾氏的真麵目。
    卻原來,庾氏才是最大的那頭狼,而自己不過是被利用的棋子罷了。
    晉廉說得對,庾氏從來就沒打算真正跟隨他,而是以他的名義造反,最後再卸磨殺驢,自立為主。
    他辛辛苦苦籌劃了這麽多年,如今看來,竟然如同一個笑話。
    其實,他並非沒有想過要防備庾氏,隻是當時他實在找不到其他的助力了。
    如今落到如此下場,也隻能怪他自己時運不濟,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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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晉離亥凝視著謝鍾情,那個嬌美如仙的女子,心頭一陣酸楚,他深吸一口氣,喑啞著聲音道:“鍾情,對不起......”
    他聲音有些沙啞,帶著一絲哽咽,“對不起,我曾自私地想要擁有你,為了得到你,我不惜算計你,讓你傷心難過,可是鍾情,我對你的感情是真的,從來沒變過。”
    他真的愛她,從小就鍾情她,這份愛深沉又真摯,隻是他用錯了方法,最終傷害了她。
    謝鍾情麵無表情地看著地上那個狼狽不堪的男子,他句句都在訴說衷情,但這些話語卻無法在她的心頭激起一絲漣漪。
    因為她對他根本就不在乎,甚至可以說是冷漠。
    她從小就在充滿愛的環境中成長,對於這種夾雜著算計和利益考量的愛情,她完全不屑一顧。
    在她眼中,晉離亥的這份愛太過淺薄,根本無法與她所期望的那種純粹而深沉的情感相提並論。
    庾危意見到晉離亥這半死不活的慘狀,心中的怒火愈發強烈。
    他半生是嘲諷,半是憤怒地對謝鍾情喊道:“阿鸞,你還不知道吧?他不僅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連王景燁也是他殺的!”
    轟!
    這句話猶如一道晴天霹靂,在謝鍾情的耳邊轟然炸響!
    景燁......景燁......
    那個名字在她的腦海中不斷回響,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表情又一瞬間空白,隨後倏地死死盯著地上的晉離亥,美麗的眼眸中一點點染上恨意!
    晉離亥似乎感受到了她那充滿恨意的目光,不由自主地低下頭去,再也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庾危意見狀,繼續說道:“阿鸞,晉離亥同我母親說,要我偷偷納妾,好讓我們家族開枝散葉。我母親聽信了他的讒言,便逼迫我在背地裏納妾。
    而這一切,都是晉離亥精心策劃的陰謀!他故意引你來捉奸,就是想讓你對我心生厭惡,從而達到他的目的!
    他知你眼裏容不得沙,若你得知我背叛你,那你肯定棄我而去,他便有機可乘,來聘娶你。”
    “可惜啊,”庾危意一腳踩在晉離亥的後背上,用一種極其輕蔑的口吻道,“在與我退親之後,你們謝氏轉頭就去與王氏聯姻,他心中憤憤不平,所以,在他去刺殺還是太子的新帝時,恰好遇到了王四郎,即使他明知自己認錯了人,但還是趁亂將王四郎殺了!”
    謝鍾情隻覺得自己的心髒像是被一隻冰冷的手緊緊攥住一般,那股寒意從心底源源不斷地冒出來,瞬間浸透了她的全身,甚至連靈魂都仿佛被凍結了。
    她死死盯著地上那個羞愧得連頭都不敢抬起來的晉離亥,眼眶裏的淚水不受控製地一點點湧出,將她的眼眸染得通紅。
    然而,她卻強忍著內心翻湧的仇恨和憤怒,用一種近乎顫抖的聲音問道:“他說的這些,可是真的?”
    晉離亥依舊垂著頭,像個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完全沒有了往日的意氣風發,他沉默不語,似乎根本不敢麵對謝鍾情的質問。
    庾危意見狀,有些著急地插嘴道:“阿鸞,我所說的每一句話皆是千真萬確,事到如今,我怎可能還會騙你?”
    然,謝鍾情根本沒理會庾危意,她的目光如同兩把利劍一般,直直刺向地上的晉離亥,再次厲聲問道:“晉離亥,你給我說話!!告訴我,他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晉離亥的身體猛地一顫,終於緩緩地抬起了那原本低垂著的頭。
    他的麵容看上去無比的頹廢和憔悴,仿佛一下子老了十歲,眼神空洞而迷茫,就像一個失去了靈魂的軀殼一般,有氣無力地回答道:“是真的......”
    這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卻如同驚雷在謝鍾情的耳邊炸響。
    那一刻,她隻覺得整個世界都在瞬間變得灰暗無光,所有的色彩都在刹那間消失殆盡。
    謝鍾情隻覺暈頭轉向,眼前發黑發白。
    她的景燁是晉離亥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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