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七日肅清朝堂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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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邊就是整整一箱子老宗譜,封麵還寫著“皇統冊一卷”。
    老尚書抖著聲音:“皇配大人,這是先朝傳下來的族錄——”
    寧烈沒搭理他,從盒子裏抽出一本,直接丟進火盆裏。
    火苗“嗶嗶啵啵”地跳起來,瞬間吞了半頁。
    老尚書跪都跪不穩了:“你——你瘋了嗎——”
    寧烈坐下,慢悠悠往火盆裏丟第二本。
    “我早就瘋了。”
    “我娶她的時候就瘋了。”
    “她懷孕的時候,我更瘋。”
    “現在她生了孩子——我瘋到誰敢提什麽祖製,我就把他祖宗燒幹淨。”
    “你不是說他沒籍?”
    “行,那我燒了這套舊賬,他就是第一本。”
    “以後他就是這朝宗譜的開頭。”
    “寧無疆,皇子。”
    “皇姓也行,寧姓也行。”
    “反正這個朝,不是姓誰的,是她給的。”
    “她是誰?”
    “你們口口聲聲喊陛下的那個人。”
    “她寫字,他才認。”
    “你們不認?”
    “我就燒到你們全認。”
    整整一箱宗譜,全在那天午前燒了個幹淨。
    火盆燒完時,整座偏殿都是紙灰味。
    寧烈站起來,拍了拍手,說了句:
    “今後再敢寫這種折子進宮的,直接寫遺書。”
    “我不管你是幾朝老臣,還是幾代清官。”
    “我隻認一個理——我兒子要活著。”
    “活得像個人。”
    “不是被你們寫進祖宗裏的一顆字。”
    “是要他自己寫他是誰。”
    當天夜裏,蘇瑾聽說宗譜燒了,沒多說,隻讓人把孩子抱來,放在自己榻邊。
    她摸了摸寧無疆的頭,笑了下。
    “你爹把你從死人堆裏撈出來了。”
    “你這命,注定不在譜裏活。”
    “你要記得——你可以隨你爹姓,但你這命,是隨我扛的。”
    “等你長大了,要是還像你爹一樣瘋。”
    “那就瘋得再狠點。”
    “瘋得整個天下,沒人敢給你列名字。”
    “隻能由你自己——寫一個。”
    寧烈那天一晚上沒睡。
    他坐在殿外台階上,看著宮燈燃了一盞又一盞,手裏轉著那塊燒完宗譜剩下的銅牌。
    那是戶部留下的舊物,用來蓋印的,燒過之後邊角都變形了。
    他摸了摸牌子,隨手一扔,砸在台階下。
    “該廢的規矩,早點埋了。”
    第二天早朝,兵部來報——北境動了。
    草原上四族合盟,新立王庭,四十年未動的鐵蹄,南下了三百裏。
    寧烈一早就知道這事。
    但他沒急著調兵。
    他先回了書房,寫了一封信,送給了蘇瑾。
    【你要是讓我去打,就別叫我回來聽廢話。】
    【你要是讓我不去,那就準備好三個月後,北軍破防,咱倆一起背鍋。】
    【你自己挑。】
    蘇瑾看完,沒回信,隻讓人捧著一枚舊兵符送了回來。
    寧烈接過那符,一句話沒說,轉身就走。
    李承追在後麵問他:“你這次要帶多少人?”
    寧烈頭也不回:“不多,一萬。”
    “你瘋了?四族聯軍怎麽也得二十萬起步,你帶一萬?”
    “我不是帶人去打仗的。”
    “那你去幹嘛?”
    “我去送規矩。”
    “讓他們知道,咱這朝天雖遠,但拳頭長。”
    北境第一仗打在陽鐵坡。
    寧烈帶兵連夜越冰川,破敵後營,斬帳前牙將三人,活擒王庭欽使。
    第二仗,打在七河灣。
    草原聯軍本以為南軍不敢追,他們撤得鬆,寧烈咬得緊。
    一夜奔襲七十裏,半夜突營,點了三千火箭,把一整個聯軍糧帳燒得幹幹淨淨。
    第三仗,沒開戰。
    寧烈一個人騎馬過河,把那欽使的頭掛在槍頭上,插在王庭主帥大營門口。
    隻說了一句話:
    “這不是宣戰。”
    “這是替你們寫規矩。”
    “識字的就來認。”
    “不識的,就自己選個埋骨的地兒。”
    第三天,四族王庭來信。
    投降,不求赦,隻求不剃族。
    寧烈回信兩個字:
    【晚了。】
    北境平定,整整隻用了二十七天。
    王都還沒等出兵議折,寧烈已經帶人原路殺回。
    他這一回來,直接進宮,沒卸甲,也沒換衣。
    蘇瑾站在殿門前看他走過來,手裏拿著那枚他當年交出去的玉印。
    “你現在走到哪,哪就是規矩。”
    “你還記得你當初說的那句嗎?”
    寧烈走到她麵前,接過那玉印,笑了:
    “我說,我不要封名。”
    “我要你人。”
    蘇瑾把印蓋在他胸口,印泥都沒幹:“現在你人有了,名我也不封你了。”
    “但你得記住——”
    “你是我一個人的瘋。”
    “不是天下的。”
    寧烈低頭吻了下她的手。
    “放心。”
    “我瘋,是為了你清醒。”
    “你要能睡得著,我就瘋得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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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年中秋,王都第一次沒有張燈結彩。
    蘇瑾下令,停宴、停樂、停花燈。
    百官不敢問,百姓不敢議。
    直到節後第三天,一道密詔從冷宮送出,寧烈進了正殿,門一關,整整一夜沒人敢靠近。
    第二天清晨,寧烈披甲出宮,整套江界甲,背後掛著一塊黑布旗,上頭兩個字:
    【肅清】
    沒人知道這兩個字是肅哪兒,也沒人敢問。
    直到第三天,戶部三人被押入天牢,六部查庫,錦衣衛暗線連夜破門,兵部舊籍、樞機台賬、刑部牒本,一夜之間翻了個底朝天。
    第四天,寧烈砍了第一人——禦史中丞,封家長子,勘災吃銀,三郡三年無一實報。
    第五天,他砍了第二人——禮部侍郎,藏私籍、開空學、收人丁糧做士籍投檔,一年考出三千“寒門”。
    第六天,工部、戶部、樞台三十三人自請罷職,有的連夜逃,有的自縊,有的乖乖站殿下等問罪。
    第七天,寧烈回宮,把血洗幹淨,坐在蘇瑾麵前。
    “你現在能睡了嗎?”
    蘇瑾沒回話,隻把手伸過去,替他攏了攏披風。
    “你到底想把這朝,整成什麽樣?”
    寧烈沒笑,也沒喝水,就那麽坐著,過了好一會才開口:
    “我不想整。”
    “我想還。”
    “你當皇帝不是為了踩著屍堆坐那兒。”
    “你想給天下人留口飯吃,我就得先把老鼠抓光。”
    “你要他們能讀書能寫字,我就得把寫假字的手剁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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