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關關難過關關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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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佩玖去安排晚飯,我把胖子叫起來。
    他睡一天晨昏顛倒,醒來人都懵了,還以為是在雨村,問小哥是不是忘了喂雞,他怎麽聽到雞餓了。
    悶油瓶聽了,想起屈死的雞仔開始歎氣。
    我給胖子大肚腩一巴掌,他睜眼看清是我,揉揉臉跟我說他想家了。    關過不想多待,收針完就想走,胖子也不認識他,上手挽留,摁住他坐在沙發上,說來都來了,等吃過飯再走吧。
    過分熱情,讓關過如坐針氈。
    我沒有揭穿他,似笑非笑的看著,遞過去一盒牛肉幹,“來,嚐嚐。”
    他狐疑看我一眼,勉為其難拿了根,結果一口下去沒咬動,忍不住捏在手裏看。
    我就說這牛肉幹硬的誰吃誰懷疑人生,連悶油瓶都不例外,何況是他。
    胖子也陪一根,老牙差點崩了,哎喲一聲扔給我,說,“黢黑梆硬紮嘴齁鹹,買這玩意兒幹哈。”
    小張哥在一邊笑道,“它還死貴死貴,這一盒要大幾百,擱不住有人想吃唄。”
    胖子一聽就知道是我,罵道,“媽的,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吃肉滿足不了你了,還鬧著吃肉幹。你想吃回去胖爺親手給你做,別吃外麵些亂七八糟的,添加劑太多,吃多了會死,你聽話吼。”
    我點頭聽著,悶油瓶扭過頭去,他有點不想聽。
    小張哥捧著手機搖頭,但笑不語。
    我跟他說我沒吃,就嚐了一口。
    既然這些肉幹添加劑太多,正好給庸醫吃麽,我支起腮坐他對麵,饒有興致的看著關過努力,他這麽愛吃,幹脆吃完這一盒再走吧。
    於是他吃完一根我又給一根,差不多吃了半盒,最後他捂著牙幫子要哭了,“對不起,我實在...吃不動了。”
    我這才放過他,讓他把剩下的半盒打包帶給張艮書,他卷著牛肉幹逃也似的跑了。
    胖子過去關門,完了問我,“你跟他有仇,飯都不留,還整人家,他是誰呀。”
    有仇算不上,畢竟他救過我,現在救小哥,我單純看他不爽而已,好心請他吃個牛肉幹怎麽了,死貴死貴的呢,“救護車上那個庸醫。”
    “我靠!是他!”
    胖子義憤填膺的跳起來,怪我沒早告訴他,早知道他就在牛肉幹裏包鐵塊了,高低硌碎那小子幾顆大牙。
    這倒不至於,隻是胖子的話讓我開心起來。
    人在有小情緒的時候,需要的是共情不是道理,需要的是靠山不是判官,每一次胖子都會在我需要的時候,最大限度的給予我同心同慨的情緒價值,於是我心平氣和了,又開始勸他消消氣。
    悶油瓶看著我們鬧,默默的活動完了,我過去幫他拿衣服穿上,肉眼可見他動作比前一天要輕鬆得多,不由感慨張有藥確實有真本事,這個人要是沒了,真是人間一大損失,好在他這個人好為人師,還帶出來不少徒子徒孫。
    吃過晚飯,小花不回我信息,倒是接我視頻了,我以為他忙的腳不點地,正在會議室裏吃簡餐,沒想到他衣冠楚楚,領著黑瞎子在逛街。
    我心裏不平衡了,回頭看我們五個蝸居高級病房,他倆背後是燈紅酒綠車水馬龍的繁華。
    “要不要臉?”
    黑瞎子笑的極為開心,小花就給我看黑瞎子手裏的大包小包,言簡意賅的說,“給你們的。”
    我瞬間變了臉色,笑起來,“哎呀,小花你太破費了啊。多不好意思,你來就來吧,還買這麽多禮物做什麽,明天一定別忘了帶過來。”
    小花聽我說話一直忍著,很優雅的吐口氣,“你啊,去一趟四川,學的變臉不要太明顯。我知道了,明天我親自去接你們出院。”
    “我沒說要出院啊,每天還要換藥,小哥還輸液呢。”
    “你家張爺說的,你自己問。”
    小花就掛斷了。
    我回頭看,悶油瓶在給左肩做今天落下的理療,我過去問他,他低頭不看我,半天才輕聲回答說,“不方便。”
    果然是他決定了,什麽時候聯係黑瞎子了麽?住院當然沒有家裏方便,但不是為了治病麽,我也不知怎麽勸他,既然小花答應了,應該也有所準備,出院就出院吧。
    晚上輪到胖子睡不著了,我困的要死,他還問東問西,明裏暗裏想打聽原石到底什麽東西?
    我不知道悶油瓶知道多少,怕他覺察端倪,壓根不敢說實話。
    “你想幹嘛,你直說吧,是不是你也想換點什麽?跟小哥一樣出色的八塊腹肌?還是像老子這般英俊的容顏?”
    胖子不理會我的玩笑話,他看著屋頂天花板,沉默一會說,“我想拿私房置換點歲月,多陪你們幾年。”
    悶油瓶幾不可聞的歎氣,我一瞬間有些哽咽,胖子也有年齡恐慌了。
    算算他的年紀,尋常人在這個時候早就知天樂命,兒女滿堂了,而他還要跟著我天南海北的奔波,一個人孤苦伶仃,三個人相依為命,這半生是我拖累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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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忍著淚意,答應他,“好。我保證你攢夠了錢,我一定幫你換,換千秋萬載,換無數個百年。”
    “真的嗎?”胖子驚喜,接著又冷靜下來說,“你他媽哄我,那要多少私房?我死了也攢不到,照我說,你可以先給花花老板換,把欠賬一筆勾銷,再給你三百個億他都心甘情願。”
    胖子窮得不自信了,但他想錯了,如果有可能,我絕對第一個先給他換,無論什麽代價,小花應該緊排在他後麵,但我沒出聲糾正,這世上壓根沒有這樣的好事,原石不是許願石,它沒有那麽神通廣大,它隻是一個雁過拔毛的奸詐的中間商。
    悶油瓶胸口一直起伏,他沒說話,但他情緒波動很大,我手底摸著他的心跳,小聲問,“小哥,火珠還存嗎?”
    我們是不是可以省卻新月飯店一行,不必找什麽安全的地方存起來了,接下來我們應該回去張家古樓,研究有沒有什麽開天門進長生墟的線索。
    悶油瓶知道我問的是什麽,他默默抱緊了,把下巴輕輕擱在我頭頂,輕聲回答,“要去,但不存。”
    什麽意思?
    還要去新月飯店,但是不存火珠?為什麽?我想到了一種可能,小哥同意去新月飯店是不是早就算計好了?他這句話是不是意味著,新月飯店的保險庫裏一直有他想要的線索?
    張大佛爺。
    張大佛爺的爺爺張瑞桐也是張家族長張起靈,他手裏擁有比小哥還要完備的張家古老的傳承,他的兒孫被除籍,但私下裏帶著張家天大的秘密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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