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掩人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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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顧府此刻,已經亂作一團了吧。”
李清馨心裏樂開了花,唇角不自覺地揚了揚。
“這都是他們自找的。”
“一而再,再而三地算計我,甚至想毀了我的清白,不擇手段!”
“我搬空顧家,權當是討要一筆精神損失費,可是沒有任何心裏負擔的。”
“更何況,本姑娘天生心善,還特意給顧家留了幾樣東西。”
“宮裏的拐杖,張縣令送的畫,還有百年陰菌和百年人參,每一件物品都有紀念意義。”
“至於門口那兩個石狻猊,純粹是看著礙眼。本姑娘折返回來,隻是看不慣石狻猊係著紅綢!”
“若是顧家的人為這點事就氣到吐血,隻能說明他們心思狹隘,格局太小。”
之前從顧家出來,李清馨便讓忠伯將馬車趕到菜市場外等著,自己則帶著柳枝一頭紮進市場裏,做出采買的姿態。
她隨手買了幾樣新鮮蔬菜,又挑了些豬肉,米麵之類的,讓柳枝先送回車裏。
就是趁著柳枝離開的這點空隙,她走了小路,片刻便折返到顧府門前,神不知鬼不覺地將那對石獅子收進了空間。
石獅子本身並不值錢,可一想到能把顧家人惡心得夠嗆,她便覺得這趟跑得值。
菜市場離縣衙近,縣衙離顧家也不算遠,她走的是胡同小路,片刻間就來到了菜市場外的巷子裏。
眼看四下無人注意,李清馨又從空間裏,將那個一直在池水裏泡著的大西瓜搬了出來。
西瓜足足在空間水裏泡了半個多月,這一下子拿出來,入手冰涼。
甚是消暑。
她抱著西瓜,若無其事地重新匯入人流,慢悠悠地逛著。
“馨兒小姐!”
柳枝終於看見了李清馨,匆匆地尋了過來,額上一層薄汗,臉上滿是焦急:“您方才去哪兒了,我找了您好半天!”
李清馨笑著搖搖頭,下巴朝著一個方向點了點:“沒去哪兒,就在那邊隨便看看。”
柳枝眉頭蹙起:“小姐,我剛才就是從那邊過來的。”
“可能是人太多了,你沒瞧見我。”李清欣莞爾,將話題引開。
柳枝的目光立刻被她懷裏的東西吸引,眼睛都睜大了幾分:“小姐,這個西瓜好大啊!”
“剛買的。”李清馨答得隨意。
柳枝撓了撓頭,四下張望:“這裏也沒看見賣西瓜的攤子呀。小姐,這東西沉,還是我來拿吧。”
“好。”李清馨順勢將西瓜遞過去。
柳枝一入手,便驚了一下:“小姐,這西瓜怎麽這麽涼?”
“放在井水裏拔過的。”李清馨麵不改色地解釋。
柳枝更是不解:“這大熱天的,哪兒來的井水這麽冰涼?”
“商戶做生意,自然有自己的法子。”
柳枝撓了撓頭:“原來如此!”
李清馨點頭。
柳枝繼續道:“小姐,咱們還買些什麽嗎?”
李清馨想了想,指著不遠處道:“去那裏,多扯幾匹布。天太悶熱了,給爹娘還有小姑他們都做件新衣裳穿。”
“買完布匹,咱們就回李家溝看看!”
“好嘞!”柳枝應道。
來到布莊。
李清馨一口氣扯了足足十匹上好的棉布,就連店家也不禁多看她一眼。
等布匹都裝好了車,李清馨這才對忠伯說道:“忠伯,駕車,咱們回李家溝。”
“好嘞!”
忠伯揮起馬鞭,馬車平穩地啟動,朝著城門方向駛去。
一想到自己即將見到趙翠翠,心裏不免有些歡喜異常!
……
與此同時,綏城的一處客棧內。
趙誌遠和孫山相對而坐,桌上擺放酒杯。
孫山壓低了聲音,目光閃動:“顧府出了這等事,恐怕要貽笑大方了。誌遠兄,你作何打算?”
趙誌遠冷哼一聲,端起酒杯又放下,聲音裏透著不屑:“顧家這群蠢貨,一個個自以為是,想算計李清馨,結果把自己算計進去了。”
“哼!顧家的壽宴,成了一場笑話!”
孫山嘿嘿笑道:“不錯!這個小賤種倒是有幾分本事,竟然連後宅的算計也如此精通,甚至能一一破局!”
趙誌遠冷笑:“老夫人自以為是,自以為計劃天衣無縫,實際漏洞百出!”
孫山皺眉道:“你和顧傾心的婚事怎麽辦?畢竟今日這麽多人撞見了顧傾心衣衫不整,隻怕會成為綏城的笑談!”
趙誌遠皮笑肉不笑:“至於顧傾心,我非娶不可!”
孫山皺起眉頭:“雖說顧傾心的清白還在,可名節終究是受了損。將她娶進門,隻怕會讓趙家蒙羞。”
趙誌遠歎了口氣,臉上浮現出一絲疲憊與算計:“我看中的是顧家的家世。我趙家,早已不是當年。”
“這門婚事,對我們趙家至關重要。”
他頓了頓,目光裏是毫不掩飾的嫌惡。
“至於顧傾心,我從一開始,就未曾喜歡過。以後更不會。”
“何況,她還被別的男人碰過。不過,我若肯在這個時候娶她,想必顧家為了臉麵,一定會添上更多的嫁妝吧。”
孫山點頭道:“趙兄忍辱負重,為了家族大業,真是可歌可泣。”
話音剛落,趙誌遠的小書童氣喘籲籲地衝了進來。
“少爺!”
書童臉色發白,聲音慌張,“我……我打聽清楚了,二老爺他……他被關進縣衙大牢了!是趙員外親手把他送進去的,罪名是……是二老爺貪墨了趙家分鋪的銀子!說過幾日就要押送回廣陵!”
趙誌遠臉色驟變,猛地站起:“什麽?二叔貪墨的事被發現了?這怎麽可能!”
書童怯怯地小聲道:“我花銀子買通了當時在場的衙役,衙役說……說是趙家的兩位小姐發現了賬目漏洞。二老爺情急之下,似乎還想行刺其中一位小姐,結果被另外一個……姓李的小姐給當場製服了。”
“李清馨!”
趙誌遠一掌拍在桌上,酒杯震得跳起,酒水甚至濺出:“一定是她!”
孫山的神情也凝重起來:“中飽私囊,貪墨公款,你二叔這回,隻怕不是監禁就是流放。”
趙誌遠隻覺得一陣心煩意亂,竟有些六神無主:“那我該怎麽辦?”
孫山看著他,緩緩吐出六個字:“解鈴還須係鈴人。此事,隻能去找她了。”
趙誌遠緊緊攥著拳,冷笑道:“看來,我要單獨去會一會這個李清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