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趙婉寧,你咬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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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也是裴墨染的心聲,但因為雲清嫿應對得當,所以他就揭過去了。
    “臣妾怎會害您?臣妾與您是夫妻啊,一榮俱榮。”趙婉寧委屈的眼淚直往外掉。
    裴墨染或許是早就心死。
    他氣急了,居然冷不丁笑了,“你隻知一榮俱榮,那你知不知一損俱損?”
    “……”趙婉寧語塞。
    她知道裴墨染是男主,最後會登基,所以才肆無忌憚。
    可這些解釋,根本說不出口。
    她隻能默默拭淚,在心裏幻想著扒了雲清嫿的皮、劃爛她的臉。
    到了肅王府,裴墨染牽著雲清嫿的手,共同下車。
    雲清嫿忽的福身,正色道:“王爺恕罪,方才妾身僭越,對王妃不敬。”
    裴墨染連忙扶她起身,他在她耳邊道:“蠻蠻沒錯,你跟本王的心是向著一處的。”
    可他的正妃,總有上不得台麵的小心思。
    隻會添亂!
    就在這時,管家著急忙慌地跑來,“王爺,不好了,崔夫人嘔血了……”
    “她又怎麽了?”裴墨染滿是煩躁。
    管家看著一邊的雲清嫿欲言又止,“王爺,您去看看吧。”
    雲清嫿的雙眼滑過詭秘的光。
    趙婉寧又開始作妖了呢。
    這出戲,她可得演好。
    她跟飛霜交換了一個眼神。
    馬車中,趙婉寧露出陰惻惻的笑。
    擋她路的人,都得死!
    ……
    到了崔夫人的宅院,丫鬟正將一盆盆的血水往外端。
    婆子、婢女站了一院子。
    沈沁、魏嫻也探頭探腦地站在庭院往裏看。
    裴墨染眉心一跳,大步邁進房中。
    他雖不願長子染上高麗血脈,但擁有子嗣,聊勝於無啊。
    “怎麽回事?”裴墨染站在床榻前,看著麵如紙色的崔氏。
    府醫跪下,顫顫巍巍道:“王爺,崔夫人動了胎氣,胎兒就算今晚能保住,恐怕也留不到月底!”
    “上次不是說無孕嗎?”他的聲音像是淬了冰。
    “上次月份太淺,就算是華佗在世也看不出來啊。”府醫誠惶誠恐地叩首。
    床榻上,崔夫人雙手捂著小腹,哭得肝腸寸斷:“嗚嗚嗚王爺,您要給妾身做主啊!都是雲清嫿害妾身,都是雲清嫿幹的!”
    雲清嫿似是被嚇到,後退一步。
    裴墨染摟住她的腰,遞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他沒好氣道:“跟雲妃有什麽關係?你一天不攀咬雲妃就活不下去?”
    “嗚嗚嗚……”崔夫人委屈的胸口劇烈起伏。
    崔夫人的貼身婢女紅著眼道:“主子是喝了雲側妃送來的桂花酒之後才吐血的!緊接著,主子下身就見了紅。”
    “嗚嗚嗚我的孩子啊,雲清嫿,你這個蛇蠍心腸的賤人!你自己懷不上孩子,便對我的孩子下手!”崔夫人有氣無力地哭罵。
    “住口!尊卑有別,雲妃豈是你能不敬的?”飛霜高聲斥責。
    崔夫人又氣又怒,怨恨地瞪著雲清嫿主仆二人。
    趙婉寧不知何時也趕來了,她站在床頭,麵露憐惜,“雲側妃,你跟崔夫人素來不和,我不願懷疑你,可關乎子嗣,你得給個解釋。”
    “王妃嗚嗚嗚……”崔夫人感動地啜泣,看到趙婉寧就像看到了靠山。
    雲清嫿暗暗勾唇。
    桂花酒的釀造,皆是萬嬤嬤一手操辦,她根本沒有機會插手,酒也是萬嬤嬤派人送的。
    崔夫人中毒了,跟她有什麽關係?
    “王妃,妾身豈會如此惡毒,您這麽說,實在太侮辱人了!還未探查,您怎可輕易下定論?”雲清嫿含淚甩袖,一副倔強的模樣。
    趙婉寧的雙目簡直要噴火,她怒道:“放肆,注意你的態度!前些日子你當眾毆打崔夫人,將她踹入湖中,我已經饒你一回,你為何還如此囂張?”
    “……”雲清嫿不語,隻是眼淚早已打濕了臉頰。
    裴墨染的心髒夾雜著些許心疼,他斥責:“遇事失察,隻會臆斷!王妃倘若治家有方,府中怎會屢次出現這種醃臢事?如若你管不好後宅,自會有人接手。”
    酒是萬嬤嬤釀的,下毒的人當然不會是蠻蠻。
    霎時,趙婉寧的心咯噔一響,她的眼淚也隨之流出。
    她不明白,為何裴墨染查也沒查,就偏幫偏信雲清嫿?
    難道他真愛上這個賤人了?
    “夫君……”雲清嫿感動地看著他。
    裴墨染暗自鬆了口氣,他為她揩去臉上的淚痕。
    他這次所為,終於讓蠻蠻滿意了。
    沈沁連忙說:“王爺,妾身也喝了酒,酒水並無問題。”
    魏嫻也跟著說:“妾身也喝了。”
    “藥究竟是誰下的?為何不偏不倚地要害妾身啊?王爺,有人要害咱們的孩子……”崔夫人痛哭著,可眼睛直勾勾看著雲清嫿。
    裴墨染臉色一黯,遞給貼身太監一個眼神,貼身太監立即去查。
    一盞茶的功夫過去,貼身太監雙手呈上了一包藥粉,“奴才在玄音閣婢女迎春的被褥裏翻到了七星海棠花粉。此物倘若服用過量,五髒六腑都會潰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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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丁將迎春押了上來。
    迎春哭著磕頭,“王爺,奴婢什麽都不知道!這藥粉是飛霜姐姐讓奴婢保管的,奴婢什麽都不知道啊!”
    “胡說!奴婢根本沒有沒見過什麽七星海棠!”飛霜跪下道。
    趙婉寧的眸底跳動著隱隱的興奮,她黛眉一挑,厲聲嗬斥:“雲側妃,你還有什麽好說的?沒想到你居然這般歹毒,崔夫人不過是跟你有些口舌之爭,你卻屢屢害其性命!”
    玄音閣雖然固若金湯,密不透風,可除了素問,她還埋得有耳目。
    這包藥粉,早在崔夫人落水那日,就藏在玄音閣。
    “王爺,求您為咱們的孩子做主啊!雲側妃,你要索就索我的命,不要害我的孩兒啊!”崔夫人抱著小腹撕心裂肺地哭喊。
    裴墨染覺得可笑。
    桂花酒自始至終都沒被玄音閣的人經手,萬嬤嬤深諳宮鬥謀略,雙眼看得又緊,怎會跟蠻蠻有關係?
    “賤婢投毒謀害皇嗣,即刻亂棍打死。”裴墨染擺擺手,極為隨意下達命令。
    仿佛碾死一隻螞蟻般容易。
    這是明晃晃的包庇!
    不僅趙婉寧,就連崔夫人、沈沁、魏嫻都驚了。
    趙婉寧有火無處發,恨不得衝上去,撓破賤人的麵皮!
    雲清嫿衝她挑眉,還挑釁地拋了個媚眼。
    就像在說,你咬我啊。
    “王爺!明明是雲側妃……”崔夫人麵如紙色,臉上大汗淋漓,她顫顫指著雲清嫿的方向。
    貼身太監不疾不徐地說:“王爺,除了迎春,奴才還在崔夫人院子裏的婢女喜鵲的枕頭下搜到了七星海棠的花粉。”
    話音一落,趙婉寧的眸子緊縮,心緊緊揪了起來。
    她麵部都抽搐起來,雙目含恨射向雲清嫿。
    雲清嫿衝她嫣然一笑。
    真當她沒有防備嗎?
    蠢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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