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聽她這麽說馬上換了種說法。“蘇同誌，我這次來除了替顏顏賠不是，還想跟您請教請教學習上的事。我現在正在學認字，您能指點指點我嗎？我聽說您可有文化了。”
    蘇玉瑤撇了撇嘴，都快死了還學什麽學？不過，她這麽說她就不好意思不讓她進來了。再說，她現在是旅長夫人，不讓她進來也不好。可是，她又實在不想讓她進來。
    最後，蘇玉瑤從屋裏走了出來，出來的時候還把門帶上了。“屋裏太亂了，我就不請你進去了。你現在在學認字？”
    春花看她這樣就知道她不想讓她進去。她也不是非要進去，她就是來道個歉。“是啊，您有沒有什麽竅門？”
    春花邊說邊把手裏的紙包遞了過去。“我也不會別的就做了點吃的，您嚐嚐。”
    蘇玉瑤不想要，可春花一個勁往她手裏塞。“我自己做的不值什麽錢。”
    “好吧。學習主要是靠勤奮。我小時候……”吧啦吧啦，蘇玉瑤說了很多。一來顯示她有學問，二來讓大家相信她不是不想讓春花進去，實在是家裏太亂了。
    春花聽的特別認真。“太謝謝您了，我家那口子就會笑話我。一會說我的手比鐵還硬，一會說我的字比鬼還醜。我都快氣死了。我該去上班去了。您要是有什麽事就跟我說，我力氣可大了。”
    “好，你去忙去吧。”
    春花走了以後，蘇玉瑤就提著那包吃的去找家屬院的孩子們去了。她又不缺吃的，才不要吃那女人做的東西，晦氣。
    另一邊，萬鵬跟田師長商量好方案就來找吉長厚來了。
    吉長厚給他倒了杯茶。“師長怎麽說？”
    萬鵬往他身邊湊了湊小聲說道：“師長說如果他真是小鬼子，那他身後應該有不少人。師長想一網打盡。”
    吉長厚也覺得寇振邦有幫手。“怎麽個打法？”
    萬鵬說了一個字：“等。”
    “等？”
    “對。”萬鵬喝了口茶。“師長說，顏顏雖然很聰明，但咱們也不能因為一個眼神就定寇振邦的罪。”
    吉長厚：“怎麽個等法？”
    萬鵬：“等上級給咱們派任務。如果寇振邦是小鬼子，那他潛伏在咱們隊伍裏就兩個目的。一是竊取情報，二是破壞咱們的行動。田師長既然開始懷疑他了，就不會再跟他說什麽重要信息。現在就剩下破壞咱們的行動了。”
    吉長厚：“所以咱們就等上級派任務？”
    萬鵬點了點頭。“師長這麽決定，一是不能因為一個眼神就把寇振邦捉起來審。二是怕打草驚蛇。”
    確實，寇振邦在他們師潛伏了這麽長時間，他們師但凡有點風吹草動他就可能警覺。“師長是不是準備請別的部隊協助？”
    “嗯。寇振邦在咱們師待了這麽長時間，誰知道他有沒有在咱們師發展下線？”
    確實。吉長厚又想到了另一種可能。“他要是一直不動怎麽辦？”
    “隻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在顏顏這他不就露餡了？我和師長分析過他的經曆。他確實可疑。隻不過大家以前都沒往那方麵想。你也知道，鬼子屠村也不是什麽新鮮事。”
    “他要是一直不動師長會想別的辦法的。確定身份前，師長會一直防著他。對了，師長讓你催催辦學校的人，讓他們趕緊把學校辦起來。”
    “師長怕顏顏說漏嘴？”
    “嗯。”
    “我覺得不會。顏顏那天雖然到處說寇振邦的壞話，但她隻說寇振邦又老又醜又矮，一次也沒說寇振邦是小鬼子。”
    確實，不過，“反正遲早要辦，早點辦起來也好。”
    “我等會就去催他們去。實在不行先把一年級辦起來。”
    第二天，小顏顏吃完早飯剛想出去找小夥伴們玩去就被衛鐵錘提溜了起來。“你想去哪？”
    “去玩啊。”
    “你不能去玩了，你得去念書去，軍區小學辦起來了。”
    “啊？我才四歲。”
    “三歲就可以啟蒙了，三歲以上的都得去。”
    “啊？”
    “啊什麽啊？你不是很喜歡念書嗎？”
    “我喜歡在家念，不喜歡去學校念。”學校多不自由啊？
    “哪能什麽事都由著你？走了。”
    顏顏不想去。顏顏抬起兩隻小爪子朝春花伸了過去。“表姐，救我！”
    春花往她的兩隻小爪子裏放了兩顆糖。“乖，表姐想去人家還不要呢。”
    “就是。”衛鐵錘提溜著顏顏就往外走。
    顏顏鬱悶壞了。“表姐夫，你不疼我了，你以前都讓我坐你脖子上。”
    “那是因為我不知道你嘴巴那麽壞，你以後要是再說別人的壞話，表姐夫不光不讓你坐我脖子上，我還要打你小屁屁。”
    “啊？表姐夫，我再也不說別人壞話了，你把我放你脖子上吧，我喜歡坐你脖子上，不喜歡被你提溜著。”
    “表姐夫得觀察觀察看你做不做得到？”
    “我肯定能做到，表姐夫，你就把我放上去吧。”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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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你了，我再也不說別人壞話了。表姐夫，你就把我放上去吧。”
    “不行，我得觀察觀察。”
    “表姐夫，我錯了，你就把我放上去吧。上麵可威風了。”
    “等你乖了再說。”
    “我現在就很乖。”
    ……
    倆人吵吵了一路。
    萬鵬暗中觀察了幾天，發現顏顏真的不說寇振邦的壞話了才放心。
    這邊，顏顏提前開始了小學生活。
    另一邊，陶文睿遲了好幾天才到家。
    陶家村的村民們看他回來了表情有點複雜。一方麵大家覺得他是英雄，得尊重他。另一方麵又覺得他不地道，發達了就不要糟糠了。
    田婆子聽到他回來了馬上從家裏跑了出來。“兒子，你回來了？”
    許招弟也從家裏跑了出來。“老三，你媳婦呢？”
    田婆子想把許招弟踹開。“怎麽哪都有你？一邊去。”
    許招弟一點也不在乎。“老三，你媳婦呢？我聽說你媳婦家開了兩個酒樓。”
    “我們離婚了。”
    “啥？！”許招弟一聽就愣了。
    看熱鬧的人也很意外，隻有田婆子沒什麽反應。
    陶文睿看著眾人說道：“我發現，夫妻還是原配的好。”
    眾人：“……”我們咋這麽不信？
    金杏正領著兩個弟弟和兩個孩子在地裏幹活，跟她關係好的一個小媳婦忽然跑了過來。
    一過來就滿臉興奮的說道：“杏，你的好日子來了，你男人跟外麵的狐狸精離婚了！你男人說夫妻還是原配的好！你男人回來找你複婚來了！”
    金杏：“……”他瘋了？剛結婚就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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