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師長想了想。“你娘不識字，不能替你去上班去。”
    小顏顏衝田師長笑了笑。“田師長，我是小，不是傻。”別說物資局，就是市委也有不認字的人。
    小如山看看顏顏又看看田師長。“田爺爺，我娘識字，我娘已經認識三百二十八個字了。”
    田師長很意外。“你娘開始認字了？”
    小如山點了點頭。“我娘學的可認真了。”
    田師長：“……”這有備而來啊！“你娘怎麽想起來學認字了？”
    小如山不說話了。
    小顏顏：“我爹喜歡會寫字的女人。”
    田師長知道怎麽拒絕小顏顏了。“爺爺把你的功勞算在你爹頭上了。”
    就知道你會這麽說。“田師長，我跟你們說寇旅長的事的時候我爹根本不在部隊。這事跟我爹沒關係。我爹能升官是因為他打了好多年仗，當了好幾年副團長，吉伯伯去三旅當旅長了，我爹自然就成了正團長了。田師長，我是咱們軍區最聰明的崽。你糊弄不了我。”
    田師長：“……”確實糊弄不了。
    小顏顏：“田師長，我其實更想去市委。我聽說市委管很多事，我可喜歡管事了。”
    田師長：“……”你個小孩子怎麽這麽喜歡管事？不對，幸好這孩子喜歡管事，要不然他們還不知道得死多少人？泄露多少情報？
    “你看這樣行不行？爺爺把你的功勞記在你爹頭上。等有合適的機會爺爺就提拔你爹。”
    小顏顏斜了田師長一眼。“我爹有前科。我爹要是帶著我的功勞跟別的女人跑了我找誰哭去？”
    田師長沒招了。“你娘真認識三百多個字？”
    “你要是不信我把我娘叫過來讓她當麵給你寫。”
    “不用。等我安排好了通知你。你爹知道你想讓你娘去物資局嗎？”
    “不知道。我娘也不知道，我想給他們個驚喜。”
    “爺爺知道了。爺爺辦好了通知你。”
    “好嘞！我娘識字噢。”
    “知道了。”
    “那我們走了。”
    “走吧走吧。”田師長假裝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嘿嘿……田爺爺再見。”
    “哼！”
    “嘿嘿……”小顏顏衝田師長做了個鬼臉就拉著小如山跑了。
    “回來。”
    兩個小豆丁剛跑出去就又被叫回來了。
    小顏顏狗腿的跑到了田師長身邊。“師長，您還有什麽指示？”
    田師長從櫃子裏拿出來一包奶糖。“給。”
    小顏顏麻溜的接了過去。“謝謝師長。”
    “滾吧。”
    “好嘞！”
    小顏顏給田師長敬了個禮就滾了。
    田師長忍不住笑了起來。
    田師長的夫人辦完事回來就看到他一個人坐在沙發傻樂。“樂什麽呢？”
    “沒什麽？”其實，那孩子的要求一點也不過分。他們這次挖出來不少人，而且大部分都是一九三七年前就以華國人的身份在華國行走。
    吉浩然正在院子裏寫作業，突然看到小顏顏和小如山衝他招手。
    浩然放下筆跑了過來。“你們是來找我玩的嗎？”
    顏顏：“不是。”
    如山從兜裏掏出來一把糖。“我們是來給你送糖的。”
    顏顏：“咱們是好朋友。”
    浩然把糖接了過去。“謝謝。我有了好吃的也想著你們。你們從哪弄來這麽多糖？”
    如山：“田師長給的。”
    顏顏：“田師長可喜歡我們了。”
    浩然：“軍區的人都喜歡你們。”
    顏顏：“嗯，我們太可愛了。我們走了，你寫作業吧。”
    顏顏說完就拉著如山的手跑了。
    浩然羨慕壞了。“好想有個雙胞胎妹妹。我爹娘真是太沒用了。唉！”
    苗鳳英聽到浩然跟別人說話，就想看看他是不是又不好好寫作業？結果一出來就聽到他在歎氣。“你個小孩子家家歎什麽氣？”
    小浩然看著他娘搖了搖頭就去寫作業去了。
    苗鳳英：“……”啥意思？“你剛才跟誰說話？”
    “顏顏和如山，田師長給了她們些糖，她們給我送點。”
    苗鳳英知道她小兒子為什麽歎氣了？“你們還怪好。”
    “那當然了。我們除了不是一個爹娘生的，跟親兄妹沒區別。”
    小顏顏和小如山一回家就看到瓊筵幽的看著她們。
    倆人對視了一眼。
    “我們錯了。”
    “我們這就去寫作業去。”
    瓊筵的臉色好了點。“你們要是再這樣姐姐就揍你們了。去寫作業去吧。”
    “好嘞！”
    倆人一人掏出來一把糖放到了桌子上。“姐，吃糖。”
    瓊筵看她們一下子掏出來這麽多糖很意外。“哪來的？”
    小顏顏：“田師長給的。”
    “田師長為啥給你們這麽多糖？”
    小顏顏：“田師長有喜事。”這次不光吉旅長和萬旅長立功，田師長也立功了。
    瓊筵覺得田師長真大方。“把剩下的也拿出來，姐姐給你們保管。”
    小顏顏：“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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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如山：“姐，你一天給我們幾顆？”
    “兩顆。”
    “兩顆太少了，三顆行不？”
    “不行。”
    好吧。
    三天後，陶文睿正忙，田師長的警衛員突然來了。
    陶文睿以為田師長想問問他當上團長後有沒有遇到難題？
    沒想到，田師長居然讓他媳婦去物資局上班去。“師長，我媳婦是不是犯了什麽錯誤了？”
    田師長瞪了他一眼。“你才犯錯誤了。這是顏顏要求的。顏顏還小，太引人注目不好。要是有人問你們，你們就說你們聽到物資局招人就去想試試。人家看你媳婦會寫字就讓你媳婦去上班去了。”
    陶文睿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顏顏要求的？”
    “嗯。我把你媳婦安排到儲運司了。儲運司有個調度年齡大了，你媳婦要是能把他的本事學會，等他退休了你媳婦就能接他的班了。”
    陶文睿聽的一愣一愣的。
    晚上，陶文睿把金杏叫到屋裏跟她說小顏顏把她弄到物資局了。
    金杏根本不信。“她一個小屁孩能有那本事？她要是能把我弄到物資局我就能上天了。”
    “真的。至於為什麽我不能跟你說。再過五天你就可以去報到去了。”
    陶文睿都這麽說了，金杏就不得不信了。“陶歡顏，你給我進來。”
    小顏顏咚咚咚跑了進來。“娘，你叫我幹啥？”
    “你把我弄到物資局了？”
    “嗯。”
    “你為啥要把我弄到物資局？我在被服廠幹的好好的。”
    “為了兩條腿走路啊。你一條，我爹一條。你們現在其實是用一條腿走路。”
    陶文睿：“你有這種想法為什麽不跟爹說？”
    “因為我能辦到啊，我辦不到再跟你說。”
    陶文睿覺得他小閨女沒說實話。
    金杏想了想覺得她閨女說得有道理，隻是，“我怕我幹不了？”
    小顏顏挑了挑眉。“怕啥？不就是讓你去管東西嗎？又不是讓你去造飛機。”
    金杏：“……”這熊孩子！
    陶文睿：“顏顏說的對。到時候我送你去。”
    “行吧。我去做飯去了。”她閨女都把事辦成了，她要是不去她閨女肯定生氣。
    顏顏跟著金杏去了廚房，金杏剛想說你來幹什麽？去寫作業去。顏顏就拉了拉她。“你蹲下，我跟你說幾句悄悄話。”
    金杏蹲下後，顏顏趴在她耳邊小聲說道：“這個工作是我給你找的，跟陶文睿沒關係。你隻要在物資局站穩腳跟，就能養得起我和哥哥姐姐了，養得起我們了，你就能跟陶文睿離婚了。”
    金杏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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