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後，金杏就起床了。
    陶文睿看她起來了就開始盛粥。“起來了？我熬了鍋粥，買了些包子。”
    金杏雖然跟陶文睿生了三個孩子，但她們相處的時間其實並不多。陶文睿一出聲，她的臉就紅了。
    金杏本來就長得好，現在又羞紅了臉，陶文睿恍惚回到了他們剛成親的時候。
    小如山看他娘出來了就想跟他娘打招呼。結果他剛要張嘴，嘴上就多了兩隻手。
    小顏顏覺得眼前的情況對她娘有利，她們最好不要出聲。
    瓊筵覺得她爹和她娘表情都很怪，她想多觀察觀察。
    小如山看看姐姐又看看妹妹。
    別的男娃是上指使姐姐，下欺負妹妹。他是上有姐姐壓著，下有妹妹盯著。他啥時候才能翻身啊？
    金杏看陶文睿一直盯著她臉更紅了。“看啥看？我臉上又沒花。”
    陶文睿一聽馬上說道：“你比花好看。”
    他一說完，兩人就都愣了。
    小顏顏挑了挑眉。她敢保證，這句話肯定有故事。
    瓊筵也覺得她娘今天特別好看。隻是，她娘聽了怎麽好像有點難過？
    小如山撓了撓顏顏和瓊筵的手。意思：你們是不是忘了你們的手還在你們的寶貝弟弟、寶貝哥哥的嘴上放著？
    兩人用眼神警告了警告他才鬆手。
    小如山在心裏歎了口氣，他啥時候才能像別的男娃那樣在姐姐妹妹跟前橫著走啊？
    陶文睿想給自己一巴掌。“對不起。”
    金杏笑了笑。“沒關係，都過去了。咱們以後好好過，好好把孩子們養大。”
    “嗯。咱們以後供他們上大學。”
    “好。我去洗臉去了。”
    “倒點熱水，壺裏有熱水。”
    “好。”
    瓊筵和顏顏見沒戲看了就又開始紮馬步。
    如山小聲問道：“你們剛才為啥不讓我說話？”
    瓊筵小聲回道：“爹娘今天有點怪。”
    “有嗎？”小如山想了想。“是有點怪。”
    小顏顏趁機考她哥哥。“哪怪？”
    “今天是爹做飯，爹還誇娘好看。”
    “還有別的沒？”
    “還有……嗯……還有娘起晚了。以前咱們沒起娘就起來了。”
    “還有呢？”
    “還有……還有……還有不出來了。”
    “還有爹今天很高興。”
    小如山想了想他爹今天確實很高興，因為他爹臉上一直帶著笑。算了，他還是別翻身了。有個聰明妹妹也挺好的。“妹妹，你知道爹為啥高興嗎？”
    小顏顏當然知道了，不過不能說。“不知道。你要是想知道可以問爹。”
    小如山聽小顏顏這麽說就朝瓊筵看了過去。“姐，你知道嗎？”
    “不知道。你還是問爹吧？”
    小如山看他姐姐也不知道就放棄了。“算了，我跟他不熟。”
    陶文睿盛好粥就想過來看看她們練的怎麽樣？結果一過來就聽到他兒子說跟他不熟。
    陶文睿一把把小如山提溜了起來。“臭小子，你居然敢說跟老子不熟，老子是你爹。”
    小如山是個很識時務的小朋友。“我胡說的。你別生氣。你是我爹，我咋能跟你不熟？”
    “這還差不多。”陶文睿也知道小如山說的是事實，也知道小如山現在是在忽悠他。“以後爹有時間就盯著你們仨，你們仨給爹考三個大學回來。”
    小如山：“大學是啥？”
    “大學是念書的地方。”
    “念書還要考？”
    “對啊。你要是考不上爹揍你。”
    小如山：“……”咋又多了個人揍他？“爹，我跟你不熟，你不能揍我。”
    “多揍幾次就熟了。”
    咋有這種爹？“娘，我爹說……唔唔……唔唔……”
    小如山還沒說完就被捂住了。
    “你是男孩子，男孩子不能動不動就找娘。”
    金杏洗漱完就看到陶文睿捂著小如山的嘴。“陶三牛，你幹啥呢？”
    “我跟兒子玩呢。那什麽？粥涼的差不多了，吃飯吧。”
    說完，陶文睿就夾著兒子跑了。
    金杏：“……”跑啥跑？她不就隨口問一句嗎？
    小如山：“……”這就是有爹的感覺？好像……好像也不賴。
    金杏朝兩個女兒看了過去。“他們倆咋了？”
    兩姐妹：“沒啥，鬧著玩呢。”
    金杏放心了。
    吃完飯，三小隻就去上學去了。
    三小隻一走，氣氛就有點尷尬了。
    金杏攏了攏頭發。“那啥？我去上班去了。”
    “你後天請一天假，咱們去趟物資局。”
    “好。”
    中午下班後，吉長厚剛準備回家陶文睿就來了。“哥。”
    吉長厚看他滿臉喜色就打趣他。“你這是撿著金元寶了？”
    陶文睿挺了挺胸。“比撿著金元寶還好。”
    比撿著金元寶還好？
    吉長厚朝陶文睿的老二看了過去。“你好了？”
    “嗯。”
    “太好了！”文睿雖然有兒子，但哪個男人願意當和尚？“等咱們倆都休息的時候，咱們倆好好喝兩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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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陶文睿也想好好喝幾杯。
    吉長厚衝陶文睿擠了擠眼睛。“來來來，跟哥說說你是怎麽好的？”
    “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突然就好了。也許就像你說的那樣，咱們以前太苦了。現在條件好了就緩過來了。”
    吉長厚也覺得是這樣。不過，要不是顏顏跟他說寇振邦是小鬼子，他也不可能這麽快就升成旅長。
    顏顏送了他個旅長，他也得給顏顏點回禮。
    再說，他這個老弟要是再折騰一回，以後說不定會成為別人攻擊他的把柄。
    吉長厚往陶文睿身邊湊了湊小聲說道：“我記得，你是跟蘇同誌結婚後才發現不行的，對吧？”
    “對。”
    “蘇同誌走了沒幾天你又突然行了。”
    陶文睿愣了一下。“哥，你的意思是？”
    吉長厚看著陶文睿小聲說道：“哥的意思是蘇同誌克你。”
    “啊？！”陶文睿從來沒有從這個角度考慮過。
    吉長厚又往陶文睿身邊湊了湊。“現在雖然不讓說這些，但我總覺得你不行這事跟蘇同誌有關。哥問你，你跟蘇同誌結婚前有沒有想過跟蘇同誌那什麽？”
    “想過。”
    “想的時候你行不行？”
    “行。”
    “那怎麽結了婚就不行了？”
    “這……”
    “然後她走了你又行了？”
    “這……”
    吉長厚拍了拍陶文睿的肩膀。“你好好想想吧。哥雖然不會合八字，但哥會推理。蘇同誌要是回頭找你，你可得躲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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