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文睿一聽就笑了。“爹不知道爹去的那個軍區有沒有奶牛，但爹知道那邊有好幾個大型奶牛場。到了那爹給你買。”
    顏顏嘟了嘟嘴。“行吧。”
    陶文睿揉了揉女兒的小腦袋。“別不高興了。那邊不光有大型奶牛場，還有很多野物。據說，那邊的人用棒子就能打到麅子，用瓢就能舀到魚。”
    顏顏知道他說的是哪了？那離戰場最近，參戰的人員最多，傷亡也最大。“我娘也要跟著調過去吧？我娘拿到小學文憑了。”
    陶文睿有點意外。“你娘拿到小學文憑了？”
    “嗯。我娘沒跟你說？”
    “沒有。”
    “我娘大概忘了。你給我娘調動工作的時候可別忘了，我娘現在也是有文化的人了。”
    “忘不了，你放心吧。”看來，他還得努力。他媳婦不是忘了，是覺得沒必要跟他說。
    “我表姐夫和吉伯伯是不是也要調過去？”
    “他們倆不去。他們倆還待在這。你表姐夫升團長，你吉伯伯升副師長。”
    好吧，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我去找我表姐夫去了。”
    “去吧。”
    顏顏剛出門就看到衛鐵錘了。“表姐夫，你這是要去哪？”
    “我來找你。”衛鐵錘蹲下小聲說道：“出國參戰前，你不是說要到海市買房嗎？你現在還想不想去？”
    顏顏小聲回道：“當然想了。我正要去找你。你什麽時候有空？”
    “我現在就有空。我們團長不是要轉到地方上的公安局當局長嗎？原來那個局長下個月才退休。”
    “那敢情好，你怎麽跟你們團長說的？”
    “我說我要去收拾我大哥去。”
    “你大哥確實該收拾。”
    “嗯。我準備一次把他們打怕。我跟你說，對待這種人就得一次把他打怕，要不然還會出幺蛾子。”
    “嗯。你不難過？”
    “不難過。他都算計我媳婦和我閨女了，我還難過什麽？從他算計我媳婦和我閨女那一刻起，我跟他的兄弟情就到頭了。我跟你說，你爹去的那個軍區冬天可冷了？”
    “是嗎？”
    “是，我跟你說……”
    金杏下班回來就看到倆人蹲在路邊不知道在嘀咕什麽？“你們倆說啥呢？我能聽不？”
    “能！”顏顏衝她笑了笑。
    金杏走過去蹲到了他們旁邊。“接著說吧。”
    “好嘞！”顏顏抱住了她的脖子。“娘，給我點錢唄。”
    金杏剛想說行，就聽到她小女兒接著說道：“我想去海市買個房。”
    金杏：“……”她幹嘛要好奇？她就該直接走過去。“你不是已經買了一套了嗎？”
    “那個在京市。京市是咱們的首都，海市是咱們最繁華的地方。在這兩個地方，咱們必須有據點。”
    還必須？還據點？
    金杏想反對。可是，鐵錘都願意跟著她小閨女去京市買房去。鐵錘可比她有見識。“行吧。咱家的錢夠嗎？”
    “不夠我再找我大伯他們借。”
    “行吧。”
    顏顏在金杏的臉上親了一下。“娘你真好。”
    金杏斜了她一眼。“少給我灌迷魂湯。你抱著我的脖子不就是怕我跑嗎？”
    “嘿嘿……我爹升官了。”
    “是嗎？”金杏聽了很高興。不管她跟陶文睿怎麽樣？陶文睿升官對她的孩子肯定有好處。
    “嗯。我表姐夫也升官了，我表姐夫過段時間就是團長了。”
    “真的嗎？太好了，恭喜。”
    衛鐵錘也挺高興的。“謝謝。”
    第二天一早，顏顏和鐵錘就出發了。
    金疙瘩起來沒看到他在家裏找了好幾圈。“娘，我爹呢？”
    “你爹去給你出氣去了。”
    “出啥氣？沒人惹我啊。”
    春花給她說了說衛老太太來鬧的事，以及她們為什麽要來鬧？“你以後可不能覺得她們是你奶奶，是你大伯、大伯母就相信她們，她們心眼不好。”
    金疙瘩撓了撓腦袋。“我沒聽懂，我記住了。”
    “記住了就行。”
    “噢。我爹給我出氣咋不帶上我？”
    春花想說你爹一個人帶不了兩個孩子，又怕女兒吃醋。“你爹怕嚇著你。”
    好吧。“等我爹回來，我要跟他說我膽子可大了。”
    “行。來，娘給你紮辮子。”
    海市是龍國最有錢的地方，顏顏雖然專挑破房子買，但還是不夠。顏顏找陶老大兩口子和陶老二兩口子借了點。
    衛鐵錘也找嶽父嶽母借了點。
    買好房子，兩人又風風火火殺到了衛老太太和衛老大所在的城市。
    衛鐵錘把顏顏交給戰友後就去找衛老太太她們去了。
    衛老太太看到二兒子是既高興，又心虛。“你回來了？”
    “嗯。”衛鐵錘邊往裏走邊問道：“我大哥兩口子和我三弟兩口子什麽時候回來？”
    “快了，我去給你買點肉。”
    “嗯。”
    衛老太太一出門就去給大兒子和三兒子報信去了。
    衛老大和衛老三覺得衛鐵錘最多罵他們兩句。他們隻要咬死了是想照顧他媳婦和他閨女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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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果，衛老大下班後一進門就挨了一拳，然後……
    然後衛鐵錘就把他的小腿踩斷了！
    衛老太太和衛老大媳婦，還有衛老三兩口子都驚呆了。
    衛老大疼得差點暈過去。衛老大想說他們沒別的意思，他們就是想幫他照顧妻兒。又怕衛鐵錘把他另一條腿也踩斷。
    衛鐵錘看著衛老大和衛老三說道：“你們是不是以為你們很聰明？就你們那點心思，別人一聽就知道你們想幹什麽？”
    “我把你們從鄉下弄出來，你們就是這麽報答我的？你們要是真想照顧我的妻女，把娘送過去就行了，為什麽要把她們娘倆弄回來？”
    “家屬委員會的同誌不跟你們說她們娘倆在哪？你們還鬧。”
    “你們真有本事。從今以後，你們就自己努力吧，別想沾我的光。我沒你們這樣的兄弟。”
    “另外，你們的工作是我給你們找的。你們把娘照顧好。要是照顧不好看我怎麽收拾你們？”
    “你們有什麽要說的？”
    衛老大媳婦和衛老三兩口子趕緊搖頭。“沒有，我們沒什麽要說的。”
    衛鐵錘朝衛老太太看了過去。
    衛老太太低下了頭。
    衛鐵錘對她也很失望。可……千百年來的孝道擺在那，他也不能把她怎麽樣？隻能遠著點。
    “既然你們都沒什麽要說的，那我就走了。我告訴你們，我就是犧牲了，組織上也會給我妻子和我女兒撐腰的。”
    說完，衛鐵錘就走了。
    他一走，衛老太太就開始哭。“當初我就說不要去，不要去，你們非要去。現在好了吧？”
    衛老大：“……”他哪知道老二這麽狠啊？他要是知道就讓老三去了。
    處理完家事，衛鐵錘就帶著顏顏風風火火殺回了軍區。
    金杏已經把東西都收拾好了。
    顏顏把文書給了她，文書上寫的還是她的名字。“錢有些不夠，我跟我大伯、二伯借了點。”
    “你大伯母沒說啥？”
    “沒有。我大伯母給我大堂哥找了個媳婦，想讓你幫她把把關。”
    “我哪能把得了？讓你爹把吧。你爹以前當過媒人。”
    陶文睿：“……”咱能不能把這茬忘了？
    第三天，一家就啟程了。
    她們走了以後，浩然牽著金疙瘩邊往回走邊感歎。“就剩咱們倆了。”
    金疙瘩揮了揮手。“沒事，以後我保護你。”
    浩然：“……”你要要不先看看你的身高，然後再看看我的身高？
    吉長厚和苗鳳英，還有衛鐵錘和春花本來挺傷感的，結果金疙瘩給他們來了這麽一句。
    苗鳳英：“噗……兒子，你以後可得對金疙瘩好點，要不然金疙瘩就不保護你了。”
    吉長厚：“對。你以後要是有了好吃的可得給金疙瘩留一份。”
    衛鐵錘：“我閨女真能幹。”
    春花抬手捂住了臉。閨女，你是哪來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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