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道長斜了顏顏一眼。“你才被人打劫了，你才加入丐幫了。”他們不就穿的破一點，髒一點嗎？
    清塬道長笑了笑。“我們是來跟你告別的。你回部隊吧，你這個書估計得等你兒子上小學的時候才能接著念。”
    顏顏在心裏歎了口氣。“你們倆要去哪？就你們這老胳膊老腿，能從這邊遊到那邊？我讓我三舅去找你們，我三舅說你們那隻剩下三清祖師爺了。我還怕以後再也見不到你們了。走吧，我給你們倆找個活。”
    清風道長：“我們才沒那麽傻。”
    清塬道長：“你不用擔心我們，我們能照顧好自己。我們就是來提醒你別瞎摻和。”
    顏顏指了指他們身上的破衣爛衫。“這就是你說的能照顧好自己？”
    清塬道長：“……”
    顏顏拉著他們就往民政局走。“清塬同誌，上次你們幫部隊抓小鬼子，部隊不是給你們發了兩張證書嗎？你帶了沒？”
    同誌？“帶了。”
    “那就好。你們要是沒帶我還得去部隊給你們開證明去。”
    民政局的人正忙，忽然看到一個漂亮姑娘拉著兩個乞丐走了進來。民政局的人還以為她們是來求助的。沒想到，小姑娘一進來就趾高氣昂的說道：“同誌，你們領導哪？我找你們領導有事。”
    民政局的人：“……”這誰啊？口氣這麽大？
    民政局的人剛想問她是誰？顏顏就滿臉不耐煩的說道：“你們領導不會拿著國家的工資，去辦自己的私事去了吧？”
    民政局的人：“……”這姑娘是虎啊？還是有來頭啊？
    顏顏看他們不說話轉身就走。
    一個男人趕緊攔住了顏顏。“小同誌，你等一下，我去看看我們領導在不在？”
    顏顏嘟了嘟嘴。“行吧。”
    一會，男人就返回來了。“小同誌，這邊請。”
    “嗯。”
    她們一走，其她人就開始小聲交流：
    “這是誰家閨女啊？”
    “不知道啊。”
    “你知道嗎？”
    “我也不知道。”
    ……
    另一邊，顏顏一看那位領導就知道他不是大領導。她也沒想找大領導。“領導你好。我先介紹一下我自己，免得你以為我是騙子。”
    “我叫陶歡顏，我是京大的。我母親家和我父親家都是貧農。我父親打過鬼子，打過老蔣，打過老美。我父親現在還在部隊，我不可能騙你們。”
    “這兩位同誌跟我一起立過功。這是部隊給他們發的證書。”
    顏顏把兩份證書放到桌子上後接著說道：“這兩位同誌以前是道士，現在響應國家號召還俗了。還俗了就得工作。我想了想，有份工作很適合這兩位同誌。”
    小領導邊看證書，邊想打過鬼子，打過老蔣，打過老美，而且到現在還留在部隊的人職位肯定不低。“你想讓我把這兩位老同誌安排到哪？”
    “火葬場。”
    小領導：“……”還真合適。現在雖說破四舊，但傳了幾千年鬼神說一時半會也改不了。
    顏顏衝他笑了笑：“火葬場不好招人吧？”
    小領導：“……”你這不是廢話嗎？但凡有別的機會，誰願意去火葬場上班？“這事我一個人定不了，我得跟其他領導商量。”
    “行。你把證書給我，我們去外麵等。”
    小領導把證書還給顏顏後，顏顏就帶著清風和清塬出去了。
    帶顏顏進來的那位男同誌好奇的問道：“領導，您說，她爹現在是什麽職位？”
    小領導想了想陶文睿的履曆和顏顏的架勢。“怎麽著也得是個師長。”
    “那這事？”
    “我去請示請示領導。那兩位同誌以前雖然是道士，但立過功。再說，火葬場那邊……”
    說到這，小領導就不說了。
    不過，他不說男人也明白。在火葬場工作的人多多少少會遇到些奇怪的事。“那位小同誌也算幫火葬場的同誌解決了些困難。”
    “是啊。”
    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那位男同誌就跟顏顏說領導讓她們進去。
    顏顏帶著清風和清塬進去後，小領導就跟顏顏說他和各個領導商量過了，各個領導都沒意見。“你想讓他們什麽時候去上班？”
    “就今天吧，我還有很多事。”
    小領導：“……”你還怪忙的。“行，我讓他帶你們去辦手續。”
    “好。謝了。”
    “不用謝，這是我們該做的。”
    顏顏衝他點了點頭就帶著清風和清塬跟著那位男同誌去辦手續去了。
    辦完手續，顏顏又馬不停蹄的帶著清風和清塬去了火葬場。
    火葬場的人知道清風和清塬的來曆後很高興。
    “兩位老同誌請坐。”
    “兩位老同誌累了吧？”
    “兩位老同誌請喝水。”
    “兩位老同誌請抽煙。”
    ……
    有這麽兩個人在，他們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清風、清塬：“……”顏顏可真會給他們找地方。
    顏顏幫清風和清塬辦完手續後就說道：“清塬同誌和清風同誌的儀表有點差，我帶他們去收拾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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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葬場的人想讓清風和清塬立刻上班。可是，兩人確實得好好收拾收拾。
    “兩位老同誌，明天早點來啊。”
    “兩位老同誌，我們這的人都很好相處。”
    “兩位老同誌，我們這有食堂。”
    ……
    從火葬場出來，清風斜了顏顏一眼。“你是怎麽想到把我們弄這的？”
    顏顏也斜了他一眼。“這還用想？我跟你說，你出手前必須經過清塬同誌的同意。”
    “知道了。你已經說了十七遍了。”
    “我多說幾遍隻是浪費點口水。你要是亂出手可就麻煩了。現在什麽形勢你也知道。”
    “你放心吧。經過你的事後，我的好奇心已經沒那麽重了。”
    “那就好。我和師兄能不能平平安安的過完這幾年就看你了。”
    清風：“……”第十八遍。“你怎麽不叫同誌了？”
    “同誌是叫給外人聽的。”
    清風：“……”這丫頭怎麽有那麽多理由？
    清塬看清風不說話了才看著顏顏問道：“你有什麽打算？”
    顏顏抬頭看了看天空。“能幫多少幫多少吧。”
    “小心點。”
    “嗯。”
    第二天，清風和清塬就正式上班了。
    “兩位老同誌，你們怎麽能幹這個？”
    “是啊。你們快去那邊歇歇。”
    “我們幹就行。你們幫我們看著點就行。”
    “對對對，你們幫我們看著點就行。”
    ……
    清風、清塬：“……”顏顏這哪是給他們找了個幹活的地？顏顏這是給他們找了個養老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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