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識。爺爺問你，她弟弟跟夏家鬧了矛盾後，為什麽不找她爹，不找她大姐，而是找她？”
    女孩一聽就說道：“因為她厲害。”
    “這隻是其中一個原因。”
    女孩想了想：“因為她是小輩，她即使把事情鬧僵，兩家也有回旋的餘地。”
    “她大姐也是小輩。”
    “對噢。”女孩又想了想也沒想出來。“我想不到。”
    老爺子喝了口茶。“要是爺爺沒記錯，她應該是在京大當輔導員。”
    女孩明白了。“您的意思是，她弟弟之所以找她，主要是因為她既不在政府部門上班，又不是部隊的人？”
    “對。她大姐要是開車撞夏家的門，搞不好得落一處分。就是沒落處分，影響也不好。她就沒這些顧慮了。她在大學上班，大學是什麽地方？大學是充滿理想的地方，是嫉惡如仇的地方。部隊也嫉惡如仇，但部隊得講紀律。”
    “所以這事她出麵最合適。如果是她爹讓她出麵的，那沒什麽。如果是她弟弟直接找的她，那她弟弟挺聰明的。”
    女孩也覺得如果是國強直接找的顏顏，那國強挺聰明的。“她在京大哪個係當輔導員？”
    “這個爺爺就不知道了。你要是想跟她交朋友就去打聽去。姓陶的不多。”
    “我這就去。”說完，女孩就去打聽去了。她們院就有人在京大上學。
    女孩走了以後，她娘一邊給老爺子添茶，一邊問道：“您繞了這麽大一圈，就是想繞到那個小夥子身上？”
    老爺子點了點頭。“現在的小姑娘喜歡自己找對象，可她們閱曆太淺，容易把魚目當珍珠。你們都說陶家那兩個丫頭厲害，那你們有沒有看看陶家的兩個兒媳婦在陶家過的怎麽樣？”
    “大兒媳婦就不用說了。大兒媳婦是跟那兩個丫頭一起長大的。咱們就說他家那個二兒媳婦。”
    “我去他們那個家屬院，找我那幾個老友下棋的時候，看到過幾次他家那個二兒媳婦。他家那個二兒媳婦的氣色和精神狀態都很好，一看就過的很舒心。你有空去看看。”
    “行。要是真像您說的那樣，那陶家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
    另一邊，夏老大送完顏顏和國強回來就聽到他娘在數落顏顏。“娘，你別說了。”
    夏老太太剛要反駁，夏老就說道：“好了，去給閨女做點愛吃的。”
    他都發話了，夏老太太隻好走了。
    她走了以後，父子倆就沉默了。
    過了會，夏老大才說道：“爹，你說她是怎麽知道小妹中了別人的算計的？她弟弟隻跟她說他在咱們家，說咱們想讓他娶小妹。”
    還能怎麽知道？他女兒蠢的人盡皆知唄。“你想怎麽做？”
    “我想把小妹調到公安局。”
    夏老有點意外。不過，“行。”
    “我想讓小妹去凶案科。”
    夏老舍不得，可是，“行。這次是你去的及時。你要是去晚了……等陶文睿回來，你去給他賠個不是。”
    “好。”
    說完夏小妹的事，父子倆又沉默了。
    過了好一會，夏老才開口。“老大，你說，咱們是不是有點飄了？”
    “是有點飄了。”
    父子倆又沉默了。
    另一邊，顏顏出了家屬院就把車停到了路邊。“上來。”
    國強把自行車放到後備箱裏就上車了。“你不訓我？”
    顏顏一邊開車一邊說道：“訓你幹什麽？你哪能想到他會綁架你？你別跟娘說我把夏家的門撞壞了。”
    國強鬆了口氣。“我不跟娘說。那藥真值兩千塊錢？”
    “不值。他們綁架我弟弟，我不得讓他們出點血？”
    國強放心了。“我還以為我天天揣著一兩萬塊錢跑。”
    顏顏斜了他一眼。“瞧你那點出息。不就一兩萬塊錢嗎？”
    一兩萬塊錢很多好不好？
    金杏正給陶小二和陸小四、陸小五盛飯，忽然聽到有汽車停在了她家門口。她還以為陶文睿回來了。結果居然是她小女兒和她小兒子。
    金杏很意外。“你們倆怎麽回來了？你不是去學校了嗎？”
    顏顏笑道：“你小兒子差點被人押著入洞房，你快給你小兒子做點好吃的壓壓驚。”
    “胡說什麽？陶小二，你別聽你小姑胡說。陸小四，陸小五，你們倆也別聽你娘胡說。”
    陶小二一邊夾菜，一邊“噢。”了一聲。他小姑是愛胡說。
    陸小四和陸小五也忙著讓手裏的筷子聽他們的話。“噢。”
    金杏雖然覺得顏顏是在胡說，但也知道他們姐弟倆突然回來肯定是出了什麽事。於是，田大妮把湯端出來後，金杏就把他們姐弟倆叫到了她屋裏。“出什麽事了？”
    國強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金杏：“……”她小閨女居然沒胡說！“他們怎麽可以這樣？他們太過分了！等你爹回來，我跟你爹去找他們去！”
    顏顏：“他們應該會來道歉。”
    “他們來道歉我也不給他們好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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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顏顏：“對，你扮白臉，我爹扮紅臉。”
    “行。我非得好好呲噠呲噠他們。”
    吃完飯，顏顏把國強送到學校才回家。
    家裏，陸遠航一邊看報一邊等她。
    “爹，我回來了。”
    陸遠航把報紙放到了茶幾上。“國強沒事吧？”
    “沒事。我把夏家的門撞壞了。”
    “撞壞就撞壞唄。當了幾天官就沒有王法了。”
    “我不是給國強他們準備了些藥嗎？國強給了他們一顆，我跟他們要了兩千塊錢。”
    “要的好，省得他們不長記性。你撞門的時候沒磕著碰著吧？”
    “沒有。我是算好了才撞的。”
    陸遠航放心了。“車呢？車也沒事吧？”
    “沒事。”她男人一有機會就擺弄她那輛車，她那輛車現在都快趕上坦克了。
    這個陸遠航也知道。“吃飯了沒？”
    “吃了，我帶著國強回去跟我娘說了一聲。不過沒說我把夏家的門撞壞了。我怕她訓我。”
    “爹知道了，爹不會說漏嘴的。”
    “謝謝爹。爹，我去休息去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好。”
    第二天下午，顏顏看書看累了就想去湖邊溜達溜達。
    剛溜達了一會，顏顏就看到兩個小姑娘朝她走了過來。其中一個小姑娘是她帶的一個班的學生。另一個小姑娘是梅老的二孫女。
    顏顏看到梅老的二孫女後眼裏閃過一道笑意。看來，她昨天沒有白溜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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