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敏點了點頭。“我一眼看不到，他就欺負別人。”
    顏顏又踢了大胖墩一腳。“你小子行啊，嚇得你娘都不敢去念研究生了。”
    大胖墩的眼睛一下子就睜圓了。“你當著我娘的麵踢我。”
    顏顏又踢了他一腳。“當著你娘的麵怎麽了？我可是你娘的親妹妹，你的親小姨。”
    大胖墩：“……”他娘還有這麽一個妹妹？他怎麽不知道？“奶奶！奶奶！我小姨踢我！奶奶！奶奶！我小姨踢我！奶奶……”
    他剛喊了兩遍，他奶奶就急匆匆的跑了過來。一過來就看到一個小姑娘揪著她孫子的耳朵。
    老太太剛要說話，顏顏就看著她笑嗬嗬的用蒙語說道：“嬸子，我跟他鬧著玩的。嬸子，您是怎麽把他養的這麽高，這麽壯的？我也想把我家的孩子養的又高又壯，可是一直沒成功。您能跟我說說您是怎麽把孫子養的這麽好的嗎？”
    老太太本來想跟顏顏急，結果顏顏不光說是跟她孫子鬧著玩的，還誇她會養孩子，還跟她請教。老太太的心情瞬間就好了。
    老太太看了看陶嶸嶸和衛赫赫。“你家的孩子是有些瘦。”
    “可不是？我想了很多辦法都沒把他們養胖，我都快愁死了。您跟我說說您是怎麽把孫子養的這麽好的？我回去按您的辦法養。我就不信我養不出來像您孫子這麽好的孩子來。”
    老太太看顏顏滿臉真誠就說道：“我和你說，這養孩子啊……吧啦吧啦……”
    大胖墩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奶奶居然跟踢他的人聊起來了！“奶奶！我耳朵還在她手裏！”
    老太太正在興頭上。說了句“你姨跟你鬧著玩呢。”，就又接著教顏顏怎麽才能把孩子養的像小牛犢子那麽壯？像白楊樹那麽高？
    大胖墩：“……”他奶奶不疼他了。“奶奶，她踢我。”
    老太太覺得顏顏不可能踢小孩子。“你姨逗你的。你先跟兩個弟弟玩。奶奶教完你姨再跟你玩。”
    小胖墩：“……”他才不要跟那兩個瘦得像馬鞭似的小孩子玩。“奶奶，我餓了。”
    顏顏看大胖墩快急了才鬆手。“嬸子，咱們去您家聊吧。”
    “好。”老太太一手牽著顏顏，一手牽著孫子，大步朝她們家的屋子走了過去。
    小胖墩：“……”他這算是成功了還是沒成功？
    諾敏看她兒子一愣一愣的在心裏大笑了三聲。說了句你小子也有今天？才開始招呼陸星河他們。
    進屋後，老太太又跟顏顏說了一個多小時。顏顏時不時提個問題。她越問，老太太的興致越高。
    其間，大胖墩也試圖打斷，可惜沒成功。
    大胖墩都快自閉了。
    諾敏有兩個女兒，一個兒子。
    大女兒是七零年生的，叫娜仁。
    二女兒是七二年生的，叫薩仁。
    兒子是七四年生的，叫畢力格。
    畢力格的意思是智慧。
    娜仁的意思是太陽。
    薩仁的意思是月亮。
    娜仁和薩仁本來在外麵玩，聽說家裏來客人了就回來了。結果一回來就看到她們家的小霸王在生悶氣。
    姐妹倆衝陸星河他們笑了笑就跑到了諾敏身邊。“媽，畢力格怎麽了？”
    諾敏小聲跟她們說了說。
    兩姐妹聽了都笑了起來。
    娜仁：“原來她就是陶姨。”
    薩仁：“陶姨好厲害。”
    “那當然了。”諾敏跟陶嶸嶸和衛赫赫說了說兩個女兒叫什麽？就讓兩個女兒帶他們倆出去玩去了。
    出門前，娜仁問畢力格去不去？
    畢力格說不去，說要在家守著他奶奶，說怕他奶奶被壞人騙走。
    娜仁覺得她奶奶已經被她陶姨騙走了。不過她是不會提醒她弟弟的。
    顏顏一來就圍著大胖墩和老太太轉，吃完晚飯才有功夫和諾敏說她小兒子的事。“你要是怕他欺負別的小朋友，就帶他去京市吧。你是不是怕去了京市沒地方上學？”
    “要是因為這我就找你幫忙了。是我婆婆不讓我帶他去京市，他自己也不願意去。”
    “這個簡單。”顏顏把陶嶸嶸和衛赫赫叫了進來。“我交給你們一個任務。”
    “好！”兩人聽了都很興奮。
    顏顏跟他們說了說她想達到什麽目的？教了教他們怎麽做就讓他們出去了。
    他們出去後，顏顏看著諾敏說道：“把娜仁和薩仁也帶上吧。”
    諾敏也想，可是，“我照顧不過來。”
    “你男人是軍人。”
    “你的意思是讓他們姐弟仨去軍區的子弟學校念書去？”
    顏顏點了點頭。“到時候讓他們跟我大兒子、二兒子、三兒子去一個學校。軍區的子弟學校既安全，教學質量又高。”
    “這……我怕我兒子闖禍。”
    “他敢欺負其他小朋友是因為有他奶奶給他撐腰。離了他奶奶，他的底氣就沒那麽足了。你要是不把他和他奶奶分開，那你就是不去念研究生也沒用。除非你一直跟著他。你能一直跟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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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
    諾敏咬了咬牙。“就按你說的辦。謝謝你。”
    “謝什麽？我可是你的親妹妹。”
    諾敏聽了心裏特別暖。
    這邊，諾敏和顏顏好像又回到了上大學的時候。
    另一邊，陶嶸嶸和衛赫赫一邊跟畢力格玩，一邊誇他厲害。
    畢力格聽的很開心。
    諾敏在政府上班，住的也是政府的家屬院。家屬院的人基本上都是既會蒙語，又會漢語。
    畢力格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自然是兩種語言都會。但他喜歡說蒙語。因為他奶奶說蒙語。
    陶嶸嶸看差不多了就問道：“你見過大象吧？”
    “見過，我娘給我買了一套動物卡片。”
    “我說的不是卡片上的。我說的是真大象。”
    “那我沒見過。”
    “不會吧？你居然沒見過。你不是說你很厲害嗎？你怎麽連大象也沒見過？你見過老虎沒？”
    “沒有。”
    “獅子呢？”
    “也沒有。”
    “那你還說你厲害。”
    “我……你真見過？”
    “真見過。京市有個很大很大的動物園。”
    衛赫赫：“你一點都不厲害。你都沒見過真大象。”
    畢力格：“……”他居然被兩條馬鞭比下去了。“奶奶，我要去京市看大象。”
    這邊，畢力格因為不想被兩條馬鞭比下去，有了去京市的想法。
    另一邊，陶文睿正跟金杏聊天。電話響了。
    陶文睿順手接了起來。“喂？”
    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了過來。“老陶，你被人舉報了。”
    “舉報我什麽？”
    “舉報你幫你大女兒和你大兒子，還有你小女兒和你表侄女，還有你幹兒子作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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