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很快就是下堂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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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了許久,他最終還是說了這句話出來。
他之前有想過,到底他的親生爹娘是誰。
可是在將軍府這十幾年,他感受到蘇父和蘇母是真的愛他,而且哥哥和妹妹們對他也很好。
他怕找到親生爹娘,是他被丟棄的孩子,又怕失去將軍府的這些家人。
左右權衡了以後,他便放下了。
“若是有一天,能找到你爹娘,四哥,我們也尊重你的選擇。”
“七妹,說什麽呢,你們一直都是我的家人,再怎麽選擇,我也是將軍府的一份子。”
蘇千月知道,他害怕什麽,雖然他沒說,裝著很輕鬆的樣子,但是多年的相處,她早已了解他了。
“好,你永遠都是我的四哥。”
離開了他的院子,蘇千月想起了前世他的結局,心中更是恨意濃濃。
“蘇夢雲,好好珍惜你最後的時光。”
......
“啊,滾,都給本宮滾。”
“一個兩個幫不了本宮,要你們有何用?”
蘇夢雲衣衫淩亂的在街尾的巷子咆哮,她憤怒的臉龐已經幾近扭曲。
“哎呦,這皇後夢還沒做完呢,要不,我再幫幫你,讓你享受享受?”
邊上一名男子穿好了自己的衣裳,從草堆走了出來。
“滾,都滾。”
男子見她這樣子,嗤之以鼻:“還以為有多美味,也不過就是如此,呸,浪蹄子。”
隨後他揚長而去。
蘇夢雲見人走後,終於忍不住,咆哮大哭,她恨蘇千月,若不是她,自己這皇後之位坐的好好的。
若不是她,自己怎麽會淪落這般田地?
“蘇千月,我與你勢不兩立。”
遠處的謝侍郎,終於在喝完酒後,見到了蘇夢雲,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一個激動跑過去抱住了她:“雲兒,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還以為你真的做了別人的皇後,不要我了,原來是假的。”
“那些人都跟我說,你和平靜國皇上在一個府中,我一點都不信。”
蘇夢雲剛剛才被一個男子糟蹋了,這會謝侍郎又跑過來,嚇得她以為又有人要非禮自己。
“謝...公子?”
“雲兒,你真的做了那個老男人的皇後嗎?”
“不,沒有,我怎麽會做人家皇後呢。”
如今她能依靠的人隻有眼前的這個男子了,她絕對不能善罷甘休,她要利用他,重新成為這西蜀國最高貴的女子。
不一會兒,謝侍郎帶著蘇夢雲回了謝府,也不管謝夫人願不願意,直接將人帶了進去。
見他那醉醺醺的樣子,謝夫人冷哼一身,帶著婢女回了院子裏麵。
“夫人,老爺都將人帶進府中了,您是不是要將她納為妾室?”
“納為妾室?”謝夫人眉宇間的寒氣逼人,隨後笑道:“本夫人要掃地了。”
婢女聽後不明所以,這夫人為何要掃地?這平日裏不是有下人在做嗎?
“我外麵的那間鋪子,現在怎麽樣了?”
“回夫人,如今老爺在管,不讓人插手。”
“明日我去一趟。”
“是。”
風吹著外麵的樹葉沙沙響,謝侍郎的房中卻曖昧無比。
謝夫人看著他微暗的燈光,還有那隱隱的聲音。
隨後一把將她麵前的窗戶關了起來,吹滅了燈,上了床榻。
次日。
謝夫人早早就梳洗好了,等外麵鋪子掌櫃一開門就要出去。
“夫人,掌櫃已經開門了。”
“老爺醒了沒有?”
婢女聽後,搖搖頭:“還沒。”
“好,走吧。”
兩人上了馬車,一路朝著她的店鋪走去,見著路上形色匆忙的人,曾幾何時,她也是這般。
“夫人,天熱,您喝點水。”
“好。”
縱然年過三十,但是歲月並沒有在她臉上留下任何滄桑,反而增添了幾分韻味。
見到了許久未來的鋪子,她內心也是感慨萬分。
這明明就是自己一手做起來的,卻三言兩句就被他個哄騙了過去。
門口的掌櫃見著她來了,很是高興。
“夫人,您來啦。”
這個掌櫃,是謝夫人從前從自己娘家帶來的鄰居,當時她回去的時候,聽說掌櫃正巧要來京城找差事,想起了自己這家鋪子正缺一個人手,問他是否願意。
他二話不說便答應了,當時的鋪子,還隻是她一個人,她的夫君又常常不在,一個人忙不過來,便想著找個人幫襯自己。
“方哥,早。”
被叫方哥的掌櫃,很是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謝夫人見他這個傻樣,忍不住笑了:“方哥,我想看看賬簿。”
一聽到她想看,徐方正趕忙將賬簿從櫃子裏拿出來給她。
“夫人,這是今年的賬簿,你瞧瞧。”
謝夫人接過賬簿,翻開了裏麵的賬目,看了起來。
徐方正望了一下外麵的陽光,在一邊倒了一杯水給她:“喝點水。”
“好。”
蘇方正嫻熟的將茶水遞給她,而謝夫人很自然的拿過了水杯,似乎這個動作已經做了很久。
“謝謝!”
她仔細看著這上麵的盈利,每一筆都寫的很清楚,有些詫異。
“這些都是你做的嗎?”
“是的,夫人。”
“老爺可有見過?”
“見過。”徐方正如實告知,而後又道:“不過,老爺基本不看,隻是草草看過,拿了銀子就走了。”
聽了他這樣說,謝夫人心中擔憂也少了一些,隻要草草看了就好。
“方哥,可否方便,現在?”瞧著鋪子裏用膳的人不多,她輕聲道。
“夫人,您有事就說吧, 小二也在,我現在基本上隻負責賬目的事。”
“好。”
隨後兩人找了個人稍微離客人遠些的位置上坐了下來,謝夫人這才將氣歎了出來。
“夫人,可是有難處?”
“方哥,過不久我就要成為下堂妻了。”
徐方正一聽,心中不解,她不是在府中,夫人位置坐的好好的嗎?
“何解?”
“一嫁十多年,他自從坐上侍郎的位置以後,便再也沒有進我院子了,常常流連春花樓,前些日子,他居然為了外麵的女子,對我動起手來。”
說到這裏,謝夫人心中沒有任何波瀾,有的隻是失望。
徐方正一聽,氣的握緊了拳頭,憤怒道:“豈有此理,這是男子幹的事嗎?”
“所以,我想了很久,必須要與他和離,府是我從前的陪嫁銀子買的,我不能給他,這個鋪子也是我花了心血開的,也不能給他。”
謝夫人抬起頭,怔怔看著前麵的男子,低聲道:
“所以,方哥,我想讓你幫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