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支支吾吾一直不肯正麵回答商蕊的問題。
    本來商蕊還要繼續追問，但是小陶警官剛好做完準備，他笑眯眯的招手讓商蕊坐過去，這才讓係統逃過一劫。
    雖然沒看到係統的實體，也沒聽到它說話的聲音，但商蕊總覺得它應該鬆了一大口氣。
    按照慣例隱藏掉係統的存在後，商蕊一五一十講述了自己在商場裏的所見所聞。
    筆錄做好，小陶警官便放她離開。
    本來是要讓人送她的，但是商蕊說自己還有事，小陶警官這才打消了這個想法。
    而商蕊在臨走前還和那對驚慌的母子聊了幾句，確認一會兒會有人來接她們後才放心離去。
    隻是她才離開，抱著孩子的女人就向小陶警官詢問她的電話和居住地址。
    結果當然是被拒絕了，畢竟剛才商蕊當著他們的麵都沒把這些信息給到女人，他們更不可能自作主張把這麽隱私的東西隨便給別人。
    女人轉頭看向派出所外麵，眼巴巴看著商蕊越走越遠，失望溢於言表。
    快步走出派出所的商蕊長長鬆了口氣，剛才使用的技能現在還沒失效，所以她一出門就聽到了女人說的話，這讓她不得不加快離開的速度。
    她可不想上社會新聞，也不想成為短視頻平台的熱點熱搜，她隻想做一個安靜的普通人。
    然而事情往往事與願違。
    這兩天沒什麽時間刷短視頻的她，還不知道自己之前跳水救人的視頻已經在平台上爆了。
    不論是她的身材長相，還是她遊泳的速度，又或者是她跳水那一瞬間毫不猶豫的勇氣，都是人們津津樂道的東西。
    更別提她還徒手控住了一條蟒蛇。
    如果她現在登上短視頻平台，就會發現自己多了很多個綽號，且褒貶不一。
    但最多的還是‘那個女人’、‘當代鮫人’之類的。
    可惜商蕊現在沒那個時間，她忙著回家審問係統，至於原因……她突然發現自己做了三次任務，但隻領到了兩次獎勵。
    本來她也沒把這事兒聯想到係統身上，可她剛才突然靈光一閃，想起係統支支吾吾的樣子，就覺得不對！
    它肯定是做了什麽見不得人，對不起自己的事情，不然它怎麽不敢說話！
    帶著這樣的想法，商蕊小心試探了一番係統，它給出的反應也證實了商蕊的猜測。
    商蕊表麵上看不出什麽來，但是心裏氣得不行。
    好啊好啊！任務是她冒著風險做的！派出所也是她三進三出！她這麽辛苦這麽累，結果這係統竟然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偷偷卡她的獎勵！
    這日子過不下去了！
    越想越生氣的商蕊很快趕回了家，才關上門她就立刻呼叫係統，然後質問對方，“你是不是偷我的東西？”
    【沒有啊，宿主你說的這是什麽話！我是那種壞係統嗎！再說我一個係統偷你東西幹什麽！你這些東西對我來說又沒有用！】
    係統的聲音聽上去氣呼呼的，好像是因為被冤枉而感到生氣。
    但是商蕊卻從這氣呼呼的聲音裏聽出了心虛和虛張聲勢。
    “你真的沒有？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承認那還好說，但你要是今天不說，以後被我發現了就別怪我……”
    話說到這裏，點到為止。
    但是沒說完的話後麵，給人很大的想象空間。
    這一套要是用來唬別人可能沒什麽用，但是用在係統身上應該剛剛好。
    因為它看起來好像涉世未深的樣子。
    這隻是客氣的說法，其實在商蕊看來，它更像是剛開機的新生係統，很多事情都不懂，也不能做的很完美。
    剛想到這裏，就聽到係統委屈巴巴的開口：【又不是我想偷的，是統本來就有的功能。】
    “什麽意思？”商蕊挑眉，打開冰箱拿了瓶水後落座沙發，“說清楚。”
    【之前我沒出現是因為能量不夠沒法開機，這也就導致你隻能享受本係統的單機服務。】係統越說越難受，【後來你做了第一個任務，領到了新手大禮盒讓本統多了一點能量。】
    【但是隻有那點能量還不夠，根本不夠支撐我開機的。於是統係統裏自帶的程序就卡了你第二次的獎勵，用來給統開機。】
    “為什麽要卡我的獎勵？你們沒有辦法從其他獎勵獲得獎勵嗎？”商蕊不滿。
    【可以是可以，但是會很慢，而且這很麻煩。因為本統的存在是設計者為了更好的服務人類才裝載的，如果不能更快更好的服務人類，那本統就會被卸載或者被吞噬。】
    【至於用你的獎勵……這是設計者覺得係統一旦和宿主綁定就是一體的，根本不分彼此。】
    【隻有雙方共同承擔獎懲，才能更好地共同發展，共同進步。】
    【我又不是故意的，程序設定的時候就是這麽設定的，你還罵我……】
    係統說到這裏已經嚶嚶嚶的哭了起來，激動之下甚至從商蕊身體裏脫離出來，一個小小的白團子就落到了茶幾上瘋狂飆淚。
    看它哭的這麽傷心，讓商蕊都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
    而且這白團子看上去毛絨絨的，好像很好rua的樣子……想到這裏商蕊的手不由自主伸了出去。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摸上了係統，並且狠狠搓揉了幾把。
    感受著手底下細膩柔順的觸感，商蕊喟歎出聲：“確實舒服。”
    說完這句，係統嚶嚶嚶的聲音突然停了下來，它睜大了雙眼看向商蕊，大大的眼睛裏是怎麽也藏不住的驚訝和疑惑，以及難以置信。
    【你怎麽這樣！】
    本來商蕊看到它的表情還有不好意思，可聽到對方這麽問自己，她頓時笑了出來。
    “我為什麽不可以這樣，你都偷吃我獎勵了，我摸一摸你怎麽了？”嘴上說著話，她手上還使勁揉了揉係統，一副我就摸的表情。
    係統被她這無賴的模樣氣到不行，但又沒法做些什麽，畢竟對方這也不算騷擾和猥褻，根本無法判定宿主有過激行為。
    還不知道自己差點就要被電擊的商蕊看著係統氣呼呼的從自己手底下掙脫，然後在電視櫃上穩穩停下，頗為心虛的摸摸鼻子。
    “好了好了，別氣了。”
    “剛才是我誤會你了，現在咱們既然都說開了，那你是不是得告訴我，你綁定我的目的是什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