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慕靈這才鬆了一口氣，看來楚子航找自己並不是因為她放他鴿子。
    “還有什麽其他的事兒嗎？”
    楚子航深深的看了張慕靈一眼，良久，歎了口氣，像是做了什麽決定一樣。
    “你還記得你和我說過的那次沙漠任務嗎？”
    張慕靈想了想。
    “你的報告寫完了？”
    “那是你的報告……算了，反正都是我在寫。”
    楚子航牽著張慕靈的手，來到床前。
    張慕靈雖然不明所以，但也沒有抗拒，直到楚子航回過身，舉起兩人緊握著的手問她：
    “為什麽不拒絕？”
    見張慕靈沒說話，楚子航又湊上前去擁抱她。
    兩個人的距離越來越近，衣服緊緊的貼在他們中間。
    “這樣呢？你會拒絕嗎？會推開我嗎？”
    張慕靈聽著耳邊的問題，心裏卻一頭霧水，為什麽要推開？之前不是也抱過嗎？
    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麽楚子航突然要抱自己。
    楚子航沒有說話，隻是在心裏暗暗想：果然！
    他側過頭，看著近在咫尺的張慕靈，他知道，哪怕他再過分一點，對方也未必拒絕。
    可最終，他也隻是歎了口氣，選擇用語言來形容，而非用行動表達。
    他想，這場課，沒必要做到那個份上。
    “張慕靈，現在你不推開我，那之後呢？我要吻你，要坦誠相待，要……你還打算這麽放任我的行動嗎？”
    張慕靈沉默了半晌，才看向楚子航。
    楚子航見張慕靈表情，就知道她現在滿腦子問號。
    他閉上眼睛，雖然明知道接下來的問題會讓他有些痛苦，但還是選擇問了出來。
    “我們現在是什麽關係？”
    “你說過我們是朋友，……可你剛剛說，你愛我。”
    楚子航垂下眼眸。“你沒有答應我，不是嗎？那我們的關係就還是朋友。”
    張慕靈覺得有道理，所以點頭。
    楚子航：“那我剛剛說的那些是朋友之間該做的嗎？”
    張慕靈回想起楚子航的話，他說了親吻，坦誠相待……
    可問題是之前出任務在酒吧偽裝的時候，那些人甚至連朋友都不是，他們不也這麽做過嗎？
    可看楚子航現在的表情，雖然不知道答案，但她知道該說什麽。
    “不應該。”
    楚子航看著張慕靈的表情，歎了口氣。
    她這樣子一看就沒明白自己說什麽。
    隻好，耐心的給張慕靈解答。
    “朋友之間不應該這樣，我們現在的舉動就是朋友之間能做的最親密的行為。
    其他的，要情侶或者夫妻才可以。
    不管你是否在意這些，都不能放任別人對你這樣。
    你要學會拒絕。”
    張慕靈回想起黑瞎子和她說的話，點點頭。
    “我知道了，黑瞎子也跟我說過要是不喜歡就拒絕。”
    楚子航難得表情好點。
    “還算他像個人，可是你又沒有這個概念，以後記住了，隻要是超過朋友範圍的，都拒絕。”
    張慕靈認真的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在她心裏，楚子航教給她的都是很有用的知識，當然要記住。
    楚子航見狀這才放開張慕靈，雖然心裏不舍，但自己還沒有得到首肯，當然不會打自己的臉。
    現在他也應該退回到朋友的距離了。
    張慕靈看了看楚子航，意識到這是教學結束了，才把自己的打算和對方說。
    既然他過來了，那運算部門肯定是要一起去的。
    楚子航一邊聽著，一邊皺眉。
    在他看來，那個汪先生說的未必是真話，但對方既然能知道這件事兒，應該也有一定的本事。
    這個運算部門去看看也可以。
    “去一樓吧，如果地下還有空間的話，就炸開。”
    這個行為得到了張慕靈的認同，二人連忙往一樓走。
    另一邊在走廊的監控看到楚子航和張慕靈的汪先生，連忙給了汪燦一個眼神，示意他過去去看看。
    張慕靈和楚子航站在一樓的地板上，在試探出地下確實有空間後，拿出一個口香糖貼在地麵上。
    這是裝備部給的微型炸彈，出乎意料的是這個炸彈的爆炸範圍並不大，且威力和其他炸彈相比差了不是一星半點。
    一度讓楚子航懷疑這是否是裝備部出品。
    畢竟那群熱衷於爆破藝術的瘋子怎麽看也不像是會研究這種爆炸威力的人。
    不過這次倒是有了用武之地，他們隻需要炸出一個可以讓他們通過的通道，這種炸藥正好合適。
    楚子航拉著張慕靈來到一處安全的角落，隻聽“砰！”的一聲，在看過去，那地上已經有了一個窟窿。
    他們走過去，對視一眼，紛紛跳下去。
    張慕靈看著眼前的情景，前方不知道什麽時候站了一個白衣少年。
    他臉上戴著狐狸麵具，就這麽麵對著他們。
    楚子航皺著眉，擋在張慕靈身前。
    白衣少年開口了。
    “你來了。”
    語氣平淡到就好像沒看見他們炸開通道一樣。
    楚子航看著他，總覺得這個人處處透露著詭異。
    “你知道我們會來？”
    他不用想都知道這個穿白衣服口中的“你”是誰，可既然他來了，那就不會讓張慕靈自己麵對，所以不管如何，都會是“我們”。
    白衣少年好像沒聽見楚子航說的話一樣，依舊固執的看向張慕靈，又重複了一句：“你來了。”
    張慕靈把手放在楚子航的肩膀上，示意他讓開。
    “你是誰？”
    白衣少年這才有反應，他往前走了兩步，對張慕靈說：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告訴你你想知道的答案。”
    楚子航眯起眼睛，謹慎的打量著白衣少年。
    “那你說她想知道什麽？”
    張慕靈見白衣少年對楚子航的話沒有反應，又重複了一遍。
    果不其然，這次白衣少年聽了張慕靈的話，才開口。
    “你想知道，你的父親是誰。”
    張慕靈並不意外對方能知道這個，畢竟當初汪燦請她來汪家也是用的這個理由。
    可是……
    張慕靈和楚子航對視一眼，這個白衣少年有問題！
    他不僅對楚子航的話沒反應，甚至好像看不見楚子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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