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爺聽這話，倒是有些意外。
    你不是說隻喜歡賺錢嗎？無三省算不算計小木頭跟你有什麽關係？）
    黑瞎子愣了一瞬，然後很快就反應過來。
    這不是為了之後的口碑嘛，像張慕靈這種優質顧客，當然得維護好啊！
    像三爺這種不合適的雇主，我給這倆搭線不太好！）
    黑爺笑了笑，口碑？
    他們什麽時候有好口碑了？拿不到尾款的口碑嗎？
    二人心照不宣。
    無三省皺著眉，受夠了拖把的哭聲攻擊。
    提了對方一腳，示意快走。
    拖把哭哭啼啼的帶著人往前走。
    穿過水流，才終於來到了一處平地。
    無三省吩咐著拖把他們暫時在這裏升起火把，把褲子弄幹一點再繼續出發。
    張慕靈還沒坐下，就看見張啟靈朝自己投過來一個眼神。
    張慕靈眯起眼睛，皺眉歪著頭。
    張啟靈輕歎一聲，又看向楚子航，然後眼神往右移了一下。
    楚子航點頭後才轉身離開。
    張慕靈有些不懂，用手指戳了戳楚子航。
    楚子航順勢把張慕靈的手包裹住，然後帶走了張慕靈。
    張慕靈雖然不明白，但楚子航不會傷害自己，也沒反抗。
    反而是黑瞎子，站在角落把一切盡收眼底。
    你這會怎麽不讓我跟上去了？）
    黑爺過了半晌才回答：
    這是小木頭自己的私事兒。）
    黑瞎子沒說話，挑挑眉。
    另一邊的張慕靈跟著楚子航看見了張啟靈，還有一個渾身是泥的人，身上的香味很明顯暴露了她是曾經跟著定主卓瑪的那個女人。
    張慕靈有些疑惑對方的打扮，這是什麽雨林時尚穿搭嗎？
    怎麽張啟靈和對方都這個打扮？
    又一想起現在是04年，回想起那幾年流行的東西，張慕靈了然的點頭。
    或者這是什麽時代的潮流也說不一定。
    陳文錦，也就是那個泥人。
    她看著眼前這倆個人，一個打量著她，一個麵無表情。
    最後還是她自己受不了主動開口：
    “我聽說你們要見我？”
    楚子航這才開口：
    “你身上的異香是怎麽來的？”
    陳文錦腦海中的警鈴大作，她沒想到一上來就是這種問題！
    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麽來曆？怎麽會對禁婆香感興趣？
    “這是一次意外變成這樣的，你們問這個幹什麽？”
    楚子航微微蹙眉，這很不對勁！
    按常理說，一個普通的正常人絕對不會常年伴有香味，更何況對方現在身上還裹著一層泥。
    當時他也是因為這一點，而確定這個人一直跟著他們。
    “屍蟞丹。”
    一直在一旁站著的張啟靈說話了，他的目光落在張慕靈身上。
    張慕靈回想起之前在懸崖邊上看到的那一群會飛的蟲子。
    “你吃了那個？”
    陳文錦點點頭，然後得到了張慕靈略顯崇拜的目光。
    張慕靈：為了喜歡的非主流文化居然可以吃蟲子嗎？！
    不過她聽無邪提過一嘴，這個屍蟞吃人屍體的腐肉，而眼前的人吃屍蟞……
    嗯……也算是形成了一個循環，某種意義上的自產自銷。
    楚子航有些意外，他還真沒見過張慕靈對誰有這種目光。
    要是讓學校那群人知道，恐怕又是一個轟動性的大新聞。
    不過很可惜，他們現在回不去……
    陳文錦看著眼前這倆人的表情，總覺得他們知道有關於屍蟞王的東西。
    關乎自己生命存亡的東西，陳文錦也不賣關子了。
    “你們知道這個屍蟞丹？那你們也肯定知道人首蛇身可以長生的西王母了！”
    人首蛇身？這讓張慕靈一下子就想起了曾經在那個地下宮殿被她殺掉的人首蛇身會吐絲的怪物。
    不過他是個男的，難不成是西王母的弟弟？
    張慕靈和楚子航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的眼睛中看到了關鍵！
    “人首蛇身？她會吐絲嗎？”
    陳文錦被張慕靈突然的問題問懵了。
    “啊？西王母會吐絲嗎？”
    張慕靈認真的點頭，還補充道：
    “就是那種白色的蜘蛛絲，從肚臍眼突出來的！”
    陳文錦張了張嘴巴，卻啞口無言。
    她倒是知道幾個會從肚臍眼吐絲的，西遊記裏有七個呢！
    這東西和西王母有什麽關係啊？
    可問題在於陳文錦也沒見過西王母，沒辦法確定對方是否會吐絲。
    “我不確定，不過這次我們應該能看見她……或者她的屍體。”
    張慕靈點點頭。“好吧。”
    看張慕靈同意的勉強，陳文錦嘴角抽搐。
    楚子航垂下眼眸，這一路上，他和張慕靈都覺得熟悉的圖案，吃了屍蟞丹身上有異香的陳文錦，香味正好和曾經在療養院那個禁婆身上的一樣！
    這不由得讓他多想，這個所謂的西王母宮，到底和龍族有沒有關係？
    那個禁婆的狀態，總讓他幻視屍守。
    陳文錦見對方沒什麽問題了，才把視線轉到張啟靈身上。
    “我答應你見他們，你也應該把無邪帶過來見我了吧。”
    “等著。”
    張啟靈垂下眼眸，然後帶著張慕靈和楚子航轉身離開。
    等他們回去的時候，無邪正跟無三省在一個巨大的白色蛇蛻裏談話。
    張啟靈環顧四周，找了個地方休息，等時機成熟帶著無邪去見陳文錦。
    直到他們找到了一處不積水的地方，才找到了進入下一層的通道。
    那是一條兩邊布滿屍體的通道，大家分成三波尋找。
    很巧，小哥和無邪還有胖子是一波。
    張慕靈還有解雨臣一條路，剩下的黑瞎子，無三省，楚子航，阿寧一條路。
    楚子航眸色一沉，他們確實有兩個老板，可正常來說應該是張慕靈照顧阿寧，他跟著解雨臣才對。
    可無三省這樣安排，就讓他有些疑惑了。
    對方把張慕靈和解雨臣單獨安排在一個隊伍，為什麽？
    甚至就連他親侄子無邪，哪怕知道對方喜歡張慕靈，也沒把二人安排到一個隊……
    楚子航看著無三省的背影，沉思。
    黑爺把一切盡收眼底，嗤笑一聲。
    這老狐狸打的算盤還真好，啞巴安排到無邪身邊，慕靈安排在小花身邊。
    這可是給這兩位找了個保鏢啊！）
    【感謝“愛吃韭菜海參的夏星辰”打賞的靈感膠囊，加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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