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是，西王母搖頭否認了。
    “那是隕玉的能力，不過我沒想到你們居然這麽下得去手！
    害得我還要親自出馬，把你引到這裏。
    不過沒關係，這麽多的努力這麽多年的等待，我終於能出去了！
    你知道嗎？當年我偶然之間得到了一具龍的屍體！
    雖然是隻沒成年的幼龍，但也足夠我完成長生的實驗了！
    龍血霸道，所以我隻能先用動物實驗！
    終於，我費勁千辛萬苦，才研究出人麵鳥和進化後的蟒蛇，和一些繁衍後的生物。
    雖然它們實力大增，可卻依舊不能長生！
    於是，我把目光轉向了和我一樣的人！
    哈哈哈，他們應該慶幸，能為了我的長生大業做出貢獻！
    終於！經過我不懈的努力，我終於找到了實現長生的辦法！
    有幾隻蛇，它們突破了自己的壽命上限！
    我有了新的想法，既然直接服用龍血不行，那我就把變異的蛇血放到人的體內！
    我成功了！當我退了一層皮後，我就知道我成功了！
    臉上的皺紋沒了，白頭發也沒了！我回到了年輕時候的樣子！
    可是為什麽？蛻皮的效果越來越差！我隻能躲在隕玉裏，常年待在這幅龍骨身邊！
    幸運的是，我找到了方法，隻要有龍和人的後裔，我就可以用她的身體出去了！”
    張啟靈皺眉。
    “你不是吃了屍蟞丹才躲起來的？”
    西王母好像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一樣。
    “屍蟞丹？那隻是我的失敗品而已，不僅會變成禁婆，就算進了隕玉也隻是肉身不死而已。
    哪像我現在，還保存著思想！”
    張慕靈想起陳文錦，她就是吃了屍蟞丹，現在看來，就算對方進了隕玉也不行。
    “陳文錦出不去了。”
    張慕靈知道，哪怕是沒有思想的活在隕玉裏，也好過變成禁婆強。
    “你還有功夫關心她？很快，你就連她都不如了！”
    張慕靈心情沒有波瀾，就好像對方說的不是她一樣。
    “哦，反正你打不過我，我擔心什麽。”
    西王母憤怒的盯著張慕靈。
    “你該不會以為你身邊那個人能幫你吧？他馬上就要被天授了！自身都難保，我勸你還是乖乖的把身體給我吧！”
    張慕靈把目光轉向張啟靈，她才發現張啟靈已經很久沒說話了。
    現在正扶著額頭，臉色痛苦的閉緊雙眼。
    “天授是什麽？”
    張慕靈看向西王母，可這次西王母卻沒了耐心給她解釋。
    西王母衝了上來，迫不及待的在龍骨麵前完成最後的儀式。
    張慕靈側身躲過，還要小心避免不要傷到張啟靈。
    她從沒覺得打架這麽累過。
    還得收著點，避免殺死這個知道信息的人。
    她現在真的很想楚子航，很想把這個累活兒扔給楚子航。
    似乎是察覺到張慕靈的召喚，楚子航終於出現在後方的通道。
    張慕靈眼睛一亮，連忙舉起西王母朝楚子航扔過去。
    還不忘囑咐：“別弄死了。”
    楚子航剛看見張慕靈和張啟靈，還沒來得及辨認真假，就看著一個灰頭土臉衣衫襤褸的人朝自己“飛”過來！
    聽著張慕靈的話，楚子航心想，不用分辯了，這一定是真的。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以他對張慕靈的了解程度，用頭發絲思考都知道這是張慕靈留著對方有用，沒法下死手才把人扔給他，讓他受累。
    楚子航歎了口氣，他能怎麽辦呢？
    當然是幫張慕靈收尾啦。
    脫掉外套把瘋狂的西王母綁起來後，他才有空來到張慕靈身邊。
    那邊被綁起來的西王母還在嚷嚷，張慕靈皺眉，從龍骨上拆下一根骨頭，然後一把塞進她的嘴裏。
    下巴脫臼，嗓子被堵住了，她甚至連聲音都發不出。
    那樣子，怎一個慘字了得。
    不過楚子航完全不覺得張慕靈做的過分，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還攻擊張慕靈，要不是還有點用，他剛見麵就殺了。
    張慕靈回到張啟靈身邊，此刻的張啟靈已經痛苦的跪倒在地。
    楚子航：“怎麽回事兒？”
    張慕靈看向楚子航，有些茫然。
    “她說張啟靈在天授，天授是什麽？”
    楚子航皺著眉毛，這個問題他也不知道，諾瑪要是在的話，她一定知道。
    “那個人你還有什麽問題要問她嗎？”
    張慕靈點點頭，站起身來到西王母身邊，把龍骨拿了出來。
    “外麵人麵鳥雕像上的圖案是你寫的？你從哪裏知道的圖案？”
    西王母很不想回答，但看到楚子航充滿殺意的眼神，和張慕靈手裏的龍骨，卻不能不屈服。
    她雖然很想出去，完成真正的長生，自由的長生。
    可這一切的前提是她活著。
    “那是我從一張牛皮紙上看到的，上麵都是看不懂圖案，還有很多殘缺。
    隻有那句，我經過了很多努力才翻譯出來意思，可也隻有幾個詞。
    ‘龍，主宰，絕望。’
    我本意是想通過在雕像上雕刻這種文字，引出能認識文字的人。”
    張慕靈想起無邪說的曾經在雲頂天宮也見過人麵鳥，才反應過來西王母把人麵鳥送到雲頂天宮的意義。
    楚子航和張慕靈對視一眼。
    前兩個字沒什麽，重要的是“絕望”！
    在龍族裏黑王尼德霍格名字的意思就是“絕望！”
    不過很明顯西王母知道的隻有這些了。
    楚子航扛起張啟靈，拉著張慕靈打算離開隕玉。
    外麵的黑爺，無邪，和王胖子已經等了十天。
    解雨臣他們離開時留下的食物和水已經吃的差不多了。
    三個人早就通過不活動少說話來節省體力了。
    這十天焦慮漫長，可沒有一個人說要離開。
    就連黑爺腦海裏的黑瞎子都安靜的過分。
    黑爺靠在石壁上，眼睛依舊死死盯著洞口，就像當初解雨臣離開時的姿勢一樣。
    這麽多天，他是三個人裏最安靜的那一個，就連無邪最開始還和胖子說話。
    隻有黑爺，連腦海中的黑瞎子都不理會。
    隻是沉默的看著張慕靈消失的地方，一動也不動。
    再加上他臉上戴著墨鏡，無邪甚至分不出他現在是醒著還是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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