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慕靈歪著頭想了想，隻當對方是沒有安全感。
    “好吧，那我們一起。”
    張啟靈這才放鬆，他看著張慕靈的身影，垂下眼眸，低頭嘴角勾起一抹不明顯的笑意。
    張慕靈看著張啟靈一副乖巧的樣子，也就隨他去了。
    可問題是在這之後不管張慕靈幹什麽，張啟靈都跟在身後。
    張慕靈停下腳步，回頭盯著張啟靈，可對方卻移開目光，不看她。
    等她轉身離開，又緊跟在她身後。
    如此反複幾次，張慕靈也終於反應過來。
    “你為什麽一直跟著我？”
    張啟靈抬眸，用那雙淡漠的眼睛看著張慕靈，竟然有一股楚楚可憐的感覺。
    張慕靈搖搖頭，一定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我要去告訴謝雨辰你醒了，你在這裏等我。”
    張慕靈一邊說，一邊指著病床，希望張啟靈能乖乖躺在床上等她。
    張啟靈卻神色一變，謹慎的問：
    “謝雨辰是誰？”
    張慕靈想了想。“無邪的朋友。”
    張啟靈眉頭輕蹙，這個名字怎麽這麽熟悉？
    “……無邪，又是誰？”
    張慕靈認真的回答。“無邪是你的朋友。”
    張啟靈想了想，覺得有些淩亂。
    所以為什麽他醒了不告訴自己的朋友反而要告訴朋友的朋友？
    張慕靈和張啟靈就這麽站在私家醫院的過道裏麵麵相覷。
    直到路過的護士看到了這一幕，才知道張啟靈已經醒了。
    連忙把這個消息上報給老板。
    張慕靈沒有阻攔，反正她本來就是要找謝雨辰的，也沒什麽區別。
    在等待謝雨辰和無邪過來的時間，張慕靈坐在過道的椅子上，把目光投向窗外的天空。
    而張啟靈則是坐在張慕靈旁邊，看著對方的側臉。
    張慕靈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轉身和張啟靈的視線對上。
    “你為什麽總看我？”
    她很早剛才就發現了，自從張啟靈醒過來之後，他就總看著自己。
    吃東西看，喝水看，躺著的時候也看……
    張啟靈抿了抿嘴唇。
    “這裏的味道不好聞，……不喜歡。
    ……你的味道不一樣。”
    張啟靈雖然不記得什麽了，但身體裏似乎有一種本能排斥著醫院裏的味道。
    就好像曾經這種味道帶給過他什麽不好的回憶一樣。
    隻有張慕靈的身邊，那種味道才能減淡一些。
    張慕靈疑惑的眨眨眼，然後抬起自己的手臂放到鼻子下聞了聞。
    “沒有味道……”
    她嘴裏一邊嘀咕，一邊然後把鼻子湊近張啟靈鎖骨附近。
    “一樣的，沒有味道。”
    張啟靈在張慕靈湊過來的一瞬間身體緊繃。
    他咽了口口水，微微側頭低眸看向埋在自己脖頸處，離自己隻有幾厘米的腦袋。
    就在張慕靈起身的前一秒，她敏銳的發現張啟靈露出的肌膚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
    張慕靈像是發現了什麽有趣的事兒，整個人趴在上麵研究。
    時不時還用手指這裏戳戳那裏戳戳。
    張啟靈放在一側的手緊緊握拳，不斷調整自己的呼吸。
    他輕輕抬頭，方便張慕靈研究，眼神落在天花板上，有些茫然懵懂。
    張慕靈手指逐漸向下，衣領被帶動向下。
    “你是全身都紅了嗎？紋身好像也出現了。”
    張啟靈眯起眼睛，深呼吸一口氣才開口：
    “……不知道。”
    張慕靈是一個講禮貌的孩子，她認真的看向張啟靈。
    “那我可以看看嗎？”
    張啟靈神色複雜，他們之間……已經到這種程度了嗎？
    他能明顯感覺到自己身體傳來的訊息，加快的心跳，逐漸提升的體溫……
    這讓他感到很陌生，……不過並不排斥。
    似乎是做了什麽重大的決定，張啟靈喉嚨發出一聲“嗯。”
    得到了首肯的張慕靈更加肆意妄為，當即就要伸手解開對方的扣子。
    那個紋身她之前沒看全，總覺得那個看到紋身之後自己的心跳就會莫名加快。
    現在對方同意了，她當然要弄明白怎麽回事兒了。
    可誰知道她剛解開一個扣子，手就被握住了。
    張慕靈抬頭疑惑的看著張啟靈，眼神中還有一絲控訴。
    “你同意了。”
    張啟靈垂下眼眸，握著張慕靈的手不斷縮緊。
    “……這裏不行，進屋。”
    張慕靈不懂為什麽看個紋身要進屋，但看張啟靈這副樣子，隻當這個紋身不能給太多人看。
    “好，我們進屋，你就給我一個人看。”
    說完，就迫不及待的拽著張啟靈進屋。
    被張慕靈推倒坐在床上的張啟靈，眼神有些複雜。
    雖然他對這方麵不太了解，可應該不是像現在這個樣子。
    看著認真解自己扣子的張慕靈，張啟靈這次沒有阻止。
    隻是任由對方把自己的上衣褪下。
    張慕靈看著已經完整的紋身，情不自禁的把手放了上去。
    她能感覺到，看到這個紋身時自己的反常。
    那是一種屬於血脈的共鳴。
    張啟靈當然也能感覺到這種共鳴，他的腦海中突然想起來一些事。
    張家人，族內通婚。
    他看著眼前的人，再聯想對方的名字，當下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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