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病房風雲:針道爭鋒定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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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理他。”
    唐詩雨瞥了張野一眼,冷哼道:“一個坑蒙拐騙的騙子,要不是看在黃爺爺的臉上,我早就把他趕出去了。”
    她毫不客氣,說話很直白和犀利,一點麵子也不給。
    這段日子,加起來一共來了三波騙子。
    不但騙了很多錢,還耽誤了爺爺的病情,所以她才會對騙子深惡痛絕。
    “你說是就是吧。”
    張野淡然一笑,並不反駁。
    而是將目光投向了有著“驚神針”之稱的曹青山。
    這是一位針灸界執牛耳的人物,被稱作“針灸”第一人,一手針術足可驚神。
    當然,這些都是他沒有覺醒之前。
    現在嘛,針術第一人是他了。
    “見過曹先生。”
    這時,黃安民走到曹青山麵前,客客氣氣地見禮。
    曹青山六旬年紀,但一手針術得到過歐陽景的讚賞,他隻能以晚輩自居。
    “你是歐陽先生的徒弟吧?”
    葛青山居高臨下地瞥了黃安民一眼,指了指張野,頤指氣使地道:“這口出狂言的小子,是你徒弟嗎?”
    “當然不是。”
    麵對這副葛青山這副語氣,黃安民也有些不爽,直言不諱:“張老弟乃是針道宗師,依我看,他的針術造詣,或許還在你之上。”
    此話一出,眾人瞬間愣住了。
    誰也沒有想到,黃安民竟然會說出這番話。
    要知道,曹青山的針灸之道,半隻腳踏入“宗師”門檻的頂尖人物!
    “嗬嗬!”
    “這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下一刻,兩人都忍不住發出肆意的大笑聲。
    黃安民聽著刺耳的笑聲,臉色有些難看,但眼神卻很堅定。
    “都怪他!”
    唐詩雨卻暗暗惱火,不滿地瞪著張野。
    要不是這家夥騙術高明,黃爺爺也不會說出這種話,導致當眾出醜。
    但話說回來……
    黃爺爺一向很理智,為什麽對張野這如此信任呢?
    難道……我真的誤會他了?
    想到這裏,唐詩雨定眼打量張野,隻見他氣定神閑,十分鎮靜,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針道宗師?在我之上?”
    笑聲停歇,曹青山一臉不屑地看著張野:“老夫行醫救人的時候,這小子還在吃奶呢!”
    “這些年來,老夫經手的疑難雜症,數不勝數,從未試過失敗!”
    “就這種貨色,給老夫提鞋都不配!”
    他一副高高在上的語氣,滿臉傲慢之色。
    “黃安民,你師從歐陽先生,也算是一號人物了。”
    曹青山麵露譏諷之色,挖苦道:“說出如此幼稚與愚蠢的言論,實在是令人恥笑啊。”
    “就是。”
    趙俊打量張野一眼,附和道:“黃院長,這小子不過二十出頭,還穿著病號服,你也好意思說他是針道宗師?”
    兩人一頓冷嘲熱諷,絲毫不給麵子。
    “這是我親眼所見。”
    黃安民神情嚴肅,對兩人的嘲諷與譏諷置若罔聞。
    別說是曹青山,哪怕是恩師歐陽景來了,他也是這樣說。
    “救人如救火,與其有時間打嘴炮,不如動手救人吧。”
    張野慢悠悠地開口:“不過我還是那句話,這個毒,世間上除了我,誰碰誰死,”
    如此狂妄的語氣,惹得兩人又是一陣嗤笑。
    “可笑!”
    曹青山滿臉傲然,道:“老夫的針術早已出神入化,沒有老夫的允許,他就死不了!”
    “自老夫出道以來,還沒有對付不了的東西!”
    他無比自信,甚至是自負。
    這是無數次經曆生與死的結果!
    “指定是得了某種精神病,神經錯亂,才在這裏胡言亂語。”
    趙俊嗤笑一聲,對唐詩雨說道:“詩雨,把這個傻子趕出去吧,免得礙眼。”
    “這……”
    唐詩雨猶豫了一下,最終沒有選擇趕人。
    這番對話下來,言辭輕狂的張野,反而令她多了一絲信任。
    這家夥太淡定了。
    甚至有一種有恃無恐的感覺。
    直覺告訴她,事出反常必有妖,再加上黃安民如此態度。
    她不得不考慮……
    萬一張野說的是真話,爺爺豈不是要凶多吉少?
    “曹老先生,救人如救火,請您出手吧。”
    唐詩雨沒有理會趙俊的慫恿,一臉恭敬地對曹青山說道:“隻要您就救活我爺爺,診金方麵絕對不是問題!”
    她居然不聽我的話?
    趙俊眼中閃過一抹怒色,然後扭頭盯著張野。
    一直以來,他都以準男友自居,唐詩雨也很尊重他的意見,甚至聽從。
    而不是無視!
    “好,老夫就當場出手,讓這些跳梁小醜見識一下,什麽叫做出神入化!”
    曹青山冷哼一聲,走到床邊。
    他放下醫箱,對唐明海做了一番檢查之後,抬頭露出一抹自信的笑。
    “他不是中毒,而是感染了陰邪之氣,導致氣血枯敗,神經衰弱。”
    曹青山陰陽怪氣地說道:“所謂的中毒,在我看來,不過是某些人的危言聳聽,以此索取高額診金。”
    “危言聳聽?”
    唐思雨蹙了蹙眉,扭頭望向張野,俏臉露出一抹狐疑。
    真的是這樣嗎?
    他故意把情況說嚴重,就是為了高額診金?
    “你太武斷了。”
    張野還沒來及開口,黃安民搶先反駁道:“以我的經驗來看,八成是中毒,而不是所謂的陰邪之氣。”
    “你的經驗?哼哼,你那點經驗在我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曹青山不屑地搖搖頭,絲毫不給麵子。
    在他眼中,黃安民根本沒有資格跟他爭論。
    對此,張野雙手抱胸,笑而不語,一副淡定看戲的姿態。
    唰唰唰!
    說話間,曹青山已經取出一根銀針,在唐明海的胸口與腹部,依次紮入細長銀針,手法又快又穩!
    眾人都緊張地盯著,病房內落針可聞。
    但有一個人例外,那就是趙俊,
    趙俊站在後方,臉色陰鷙地盯著張野,心裏盤算著怎麽收拾他!
    一分鍾後。
    “呼!”
    最後一根銀針紮入,曹青山站起身,吐出一口氣,道:“可以了,最多不超過五分鍾,他就會醒過來。”
    “是嗎?我覺得恰恰相反。”
    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起:“十五分鍾之內,他就會七竅流血,狀若癲狂,最終痛苦地死去。”
    此話一出,眾人都不約而同地回頭。
    說話的人赫然是張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