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暗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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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的時候,總是有人輾轉反側徹夜難眠。
此時的衛宮士郎正與漩渦鳴人躺在一張鋪子裏,士郎的房間已經給藤丸立香與無法靈體化的梅洛拉休息了。
至於為什麽不用鳴人的?
士郎微微撇過頭,月光昭入的房間內滿是鳴人堆積一片的雜物,衛宮士郎與鳴人都默契的沒有推薦這裏。
月光灑在鳴人那安詳的睡顏上,臉頰兩側翹起的胡須已經難以掩蓋住那日漸俊朗帥氣的麵容了。
鳴人的父母一定都是很棒的人吧,他的金發是遺傳了誰的?是父親?又或是母親呢?
士郎側臥著麵朝平躺而睡的鳴人,鳴人很喜歡睡覺的時候用手臂枕在後腦,士郎每天早上過來叫醒鳴人的時候總能看見他那結實的胸膛與肱實的肱二頭肌。
士郎用手臂墊在側腦下方,他那略弱於鳴人的肌肉線條在月光柔和的勾勒下,也是有著別樣的韻味。
士郎將視線移動到鳴人那恬靜的睡顏上,翹起的睫毛根根分明,士郎回想著幾個小時前那驚心動魄的生死時刻,那股淡淡的心悸知道此刻還能感受到餘韻。
莫名其妙的敵人,替他擋下揮來利刃的金發少女……以及名為藤丸立香的那個自稱是從迦勒底而來的女生……還有他們遠去的那平靜的生活。
衛宮士郎久違的在關於衛宮切嗣的那些事上失眠了,或者應該說這是在聆聽了衛宮切嗣的理想後,第一個沒有因為那衛宮切嗣臨終前那黯然遺憾的笑容而失眠的夜晚。
老爹他……究竟是懷抱著怎樣的覺悟去執行他的理想的?
這樣的想法在過去的每個夜裏總令士郎輾轉反側,徹夜難眠。
他曾在衛宮切嗣離世的那一晚對他說過自己可以繼承“正義的夥伴”這個理想,但卻被他搖頭否決了。
或許早在那個時候老爹他就已經猜到了,猜到了我會因為這件事輾轉反側吧。
衛宮士郎沒有什麽願望這件事是發自內心的,同樣他也沒有什麽理想,或者說他理想早在那個血火肆虐的夜晚,就被那渴求生存的願望作為燃料耗盡了。
能活下去並且擁有著家人這件事,恐怕就是衛宮士郎僅存的願望了。
那麽鳴人的願望是什麽呢?
視線逐漸聚集在鳴人緊閉的眼皮上,好似要透過那層薄薄的眼皮去看清下方的眼睛一般,衛宮士郎目不轉睛的盯著鳴人恬靜的睡顏。
從小到大鳴人好似從未有過什麽煩惱或者什麽特別想要的東西,硬要說的話大概就是會因為高中考試的掛科而徹夜難眠吧。
畢竟被鳴人大半夜叫起來幫他補習的,可是睡眼惺忪的衛宮士郎。
“哎!士郎你也沒睡啊!”
士郎:……
士郎亦未寢。
回想起那段無憂無慮且悠閑的時光,衛宮士郎的臉上不自覺的帶上了一抹緬懷的笑意。
鳴人比他大了幾歲,第一次見麵時因為他太過瘦弱而沒看出來,等現在發育完全之後,那股較高與士郎的個頭才越發顯眼。
話說回來,鳴人在校的時候好像不知道為什麽一直都沒聽說過有誰對他有意思來著……仔細一想好像我也沒有來著!
原本還有些可憐鳴人的士郎瞬間不嘻嘻了。
等到腦海中翻飛的思緒逐漸平息後,士郎輕數著鳴人那在月光下清晰分明的睫毛,緩緩睡了過去。
一夜無話,直至天明過後早起的梅洛拉過來叫醒他們兩個。
看著抱在一起的二人,緊隨梅洛拉身後的藤丸立香露出了一副看待同好的姨母笑,隨後竊笑著對無言以對的二人招了招手後有比了個大拇指用力的點頭。
鳴人:……
士郎:……
家裏養了鬼你知不知道?!
瞬間相互推開對方的二人麵麵相覷了片刻後,尷尬的撇過頭,早晨的抬槍總是在意料之外的地方拚著刺刀。
見二人精神後的梅洛拉也就不再停留轉身揪著藤丸立香的衣領離開,徒留房間內尷尬的兩人麵麵相覷。
鳴人撓了撓頭後看向士郎,隨後指著他身後的衣物開口說道:
“士郎,麻煩把衣服跟褲子扔我一下。”
士郎咳嗽了一聲後裝作無事發生般的將衣物扔給了鳴人,同時也抓起自己的衣物套了起來。
一番忙亂過後,匆匆來遲的衛宮士郎剛想開口說著自己來做飯,就見到藤丸立香跟一旁打下手的梅洛拉正端著早餐放到了飯桌上,隨後見到洗漱完畢後的二人,藤丸立香對他們微笑著開口招呼道:
“快來吃早飯了,別客氣就當自己家一樣。”
士郎:???
鳴人:……
兩人對視了一眼後最終還是苦澀的笑著走了過去坐下。
吃人嘴短啊……
熟悉卻略帶別樣風情的飯菜在入口的瞬間,鳴人忍不住瞪大雙眼使勁的多刨了幾口,士郎卻帶著滿臉的不可置信嚐了又嚐。
“嗯~真好吃啊,立香你在哪裏學的手藝啊?”
說話間鳴人還多刨了幾口飯菜,而被問到的藤丸立香見眾人將視線朝著她投了過來,也是不好意思的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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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啊……是跟迦勒底中某位麵冷心善的弓兵先生學的,味道還不錯吧?”
鳴人抽空豎了個大拇指,士郎則是感歎著點了點頭後接著吃飯,至於梅洛拉?
她從始至終都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想幹飽飯。
早餐的庫存已經在她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掃蕩下,空空如也了。
而此刻還有些意猶未盡的梅洛拉,緩緩將視線移到了身旁才刨了幾口的藤丸立香身上。
被這炙熱的眼光盯得不自在的藤丸立香當即貢獻出了自己三分之二的早餐,一旁的鳴人見狀刨飯的速度越來越快。
士郎與藤丸立香麵麵相覷,皆是有些不忍直視。
解決完早餐後便是鳴人獨自上班,士郎放假在家跟藤丸立香交流著從者養育心得。
而匆匆遲來,剛剛睡醒的藤村大河則是還在吃著藤丸立香貼心為她留下的飯菜。
至於伊阿宋?
誰啊?
無人問津的角落中,伊阿宋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後開始調查起了這次的冬木市。
而此時卡點來到海產鋪的鳴人正換上了防水圍裙,帶著頭巾將額前的碎發撐起,不至於被擋住了視線。
“鳴人啊,快來幫忙把這些海魚跟鮮蝦送到商業街的拉麵店去,車鑰匙在櫃台上的。”
膚色黝黑的中年海產鋪老板一邊清點著剛送來的海鮮,一邊對著穿戴好的吩咐道,鳴人笑著點頭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整齊潔白的牙齒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看起來十分有精神且充斥著難掩的活力。
“沒問題的幹柿大叔!”
鳴人說完後拿起鑰匙便將清點好的海產裝上了麵包車的後車廂,隨後猛地拉下後車門濺起些許水漬後,鳴人擦著臉頰上的水漬拉開了車門朝著商業街出發。
車輛一路暢行無阻,很快就繞到了商業街的拉麵店後門,早已等候多時的靚麗女子朝著鳴人熱情的招著手,鳴人緩緩停下後也是朝她點頭笑道:
“菖蒲姐,我又來了!”
有著一頭栗色長發的菖蒲紮著馬尾穿著白色的工作服,對著鳴人熱情的回應道:
“又見麵了鳴人,我在很遠就看到你了呢。”
菖蒲說著還貼心的朝鳴人遞過去了一瓶冰鎮的麥茶,鳴人笑著接過後擰開喝了一口,隨後放回車裏。
菖蒲也是滿意的笑著看向鳴人,眼中那幾乎溢出的情愫但凡是路過的人都能看出那意味了什麽。
唯有木頭似的鳴人雷打不動的開始上班。
將後備箱裏的海產盡數搬到後廚去後,鳴人剛起身還未挺直腰杆,菖蒲便湊上去用毛巾細心的為他擦著頭頂不存在的汗。
一旁煮麵煮的快冒煙的一樂大叔切菜的手都不抖了,框框用力的的聲音沒能影響身上日漸透風的棉襖積極的朝著別人獻著殷勤。
也就是鳴人這孩子一樂大叔還算滿意,但凡換做了別人……
警察:你是說他一進門就是整整齊齊的擺在地上的?
一樂大叔:我發誓他進來的時候就是東拚西湊的。
法醫:搞半天原來還要自己拚啊。
此時渾身微熱的鳴人隻覺得背後發涼,隨即握住了菖蒲向著衣領內擦去的手,露齒笑著道別:
“菖蒲姐,店鋪那邊還有其他的貨要送,下次有機會我再來找你玩。”
隨後在滿臉不舍的菖蒲的注視下,鳴人緩緩拉開了車門坐了上去,而就在他正要扭動鑰匙的時候,菖蒲抱著精心打包的便當盒來到鳴人的車窗前,略帶羞澀的將便當盒遞給了他。
“那個……鳴人,這裏是我做的便當,還望你,你不要嫌棄……”
菖蒲的語氣逐漸降低,鳴人倒是大大方方的接過後發自內心喜悅的說道:
“那真是太感謝菖蒲姐你了,我經常聽到一樂大叔誇讚你的廚藝好呢!”
鳴人直來直往的話語讓本就略帶羞澀的菖蒲,此刻麵色逐漸紅潤了起來。
“沒,沒有的事……你不嫌棄就好……”
“哈哈,菖蒲姐做的便當我吃一輩子也不會膩的,那麽明天見了!”
被鳴人一記直球打得心花怒放的菖蒲,滿臉通紅的呆點著頭,看著鳴人高興的開車逐漸遠去。
而此刻磨刀霍霍的一樂大叔也是麵露凶光,眼中詭異的光芒緩緩轉動。
“漩渦鳴人……你以有取死之道。”
看著站在原地被鳴人燦爛的笑容勾走了魂的菖蒲,身心皆是涼透的一樂大叔不斷磨著逐漸鋒利的菜刀。
如此忙碌了一天過後,領著今日薪水下班的鳴人,手裏提著低價購入的新鮮海貨與關門的幹柿大叔揮手道別。
“幹柿大叔明天見啦!”
“路上注意安全。”
看著逐漸遠去的鳴人,幹柿大叔緩緩走到了停在一旁的轎車旁,取出鑰匙開車回家。
而此時踩著腳踏車的鳴人,迎著如血的殘陽駛過舊宅區不斷向著前方移動。
而那建築的陰影之中,矯健輕快的身影正不斷在陰影之中穿行著跟在鳴人身後。
“今天的晚餐士郎他們會怎麽做呢?”
如此想著的鳴人哼著小曲,愉悅的蹬著腳踏車向著前方駛去,而就在此時,九喇叭那渾厚的嗓音冷不丁的響起,嚇了鳴人一跳。
“喂小鬼,你身後有隻小老鼠跟著呢。”
聞言鳴人一愣後便連忙沉聲問道:
“是……昨天那個從者嗎?”
九喇叭聞言打了個哈欠,百無聊賴的翻了個身後才緩緩說道:
“不是,要比昨天那個陰沉些,身上的血腥味也要低出不少,約等於昨天那個的……算了,反正都是些小垃圾。”
九喇叭說完後便轉頭就睡,這種程度的角色以鳴人昨晚恢複的程度來看,簡直是手拿把掐。
鳴人聞言眉頭微皺,隨後刹車漂移著停下,地上淺淺的黑痕延伸至鳴人胯下腳踏車輪下。
將車停好後,鳴人抬腿跨起站在車前,隨後緩緩向著九喇叭所指的方向看去,口中沉聲說道:
“出來吧,藏頭露尾的家夥。”
陰影中暗芒微動,轉瞬即逝的殺機瞬間隱匿於無形之間,幾道暗芒劃過夕陽下的空氣,飛速朝著鳴人射去。
鳴人眼神微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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