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伊阿宋的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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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次蘇醒時,成功保留了上一次記憶的伊阿宋終於明白了一件事,這個異聞帶並不存在任何真正的敵人,所以也就無從談起使用“打倒”來終結這個世界。
夕陽西下,伊阿宋坐在廢舊的老城區的一處屋頂上,這裏早在幾年前就被全部遷出,並且計劃改造為一片新的商業區域。
老舊的事物逐漸褪去,新的事物冉冉升起,一切都在向著好的方向發展,人類也在向著前方不斷邁進。
伊阿宋躺靠著用左臂枕在後腦,舉起的右手中正捏著一枚精致的棋子,那是被精雕細琢的手持法杖,身披法袍的魔術師棋子。
金色的棋子映著日光在伊阿宋捏住它的指尖下熠熠生輝,光澤映入眼簾後,伊阿宋隻覺得體內那破損般撕裂的疼痛也減輕了不少。
好似被愛人撫慰著,逐漸抹平了傷口的餘韻。
啪嗒——
鞋子踩踏在瓷瓦上的聲音響起,伊阿宋沒有回頭隻是留戀的欣賞著夕陽的瑰麗,心中感慨萬千般的用指尖摩挲著棋子的表麵。
“百貌哈桑已經回收了,你那邊這次回收的是誰?”
身披黑袍戴著麵具的身影站到了伊阿宋後方的房瓦上,麵具下沉悶的聲音響起後伊阿宋沉默著欣賞了片刻的夕陽,隨後才緩緩開口說道:
“美狄亞,還是個青澀姑娘的她。”
黑袍身影站在原地沉默了片刻,隨後向前走去的同時接著說起了其他的情報:
“漩渦鳴人這次掌握螺旋丸與影分身的進度慢了不少,這大概會對後續的計劃產生影響,或許再等一次……”
“不,沒這個必要了。”
伊阿宋說著從房瓦上坐起身,隨後用力的舒張了一下僵硬的關節,這次的軀體已經一次次的磨損下快到極限了。
“我們要保證隻有漩渦鳴人死去的這一事實,並且是由衛宮士郎親自動手。”
伊阿宋說著將手中輕柔摩挲著的棋子向後扔去,黑袍身影沉默著一把接過,隨後感受著上麵殘留的餘溫下意識的問道:
“你是怎麽殺了她的?”
伊阿宋閉著眼,輕柔的晚風帶著些許涼意拂過他的麵頰,而後帶起了他金色的劉海在額前緩緩隨風搖曳。
他低垂著眼眸好似回味著什麽似的,那略感欣慰的聲音隨著風一同落向身後的黑袍身影。
“她是個很聽話的姑娘,安靜的聽我說完後便笑著自殺了……真是個十足的笨蛋啊,她難道就沒想過我會騙她嗎。”
黑袍身影緩緩向前走著站到了他的身旁,麵具下的眼中滿是對這個世界留戀與憎惡,他抬起手輕輕撫摸著臉上的麵具,但隻是摩挲了一下後便把手垂了下去。
“現在還有另外五騎從者沒有回收,積攢了六百多次的靈基應該勉強可以堅持五分鍾左右了。”
“嗯,但還不夠,承載這份力量的載體還是太過孱弱,禦主那邊也在逐步進行著計劃……這或許是我這次現界最後一次能幫她了吧。”
伊阿宋說著便站起身拍了拍身旁黑袍身影的肩膀,隨後轉身朝著另一處走去,那個方向正朝著郊區外的一座古樸的歐式城堡。
“以你現在的靈基強度,釋放一次寶具後便注定了會損毀……還是交給我吧。”
黑袍身影轉過身看向他,但他卻是苦笑著抿了抿嘴唇,最終還是歎息一聲後無可奈何的說道:
“我比任何人,甚至是神都要熟悉他,他的任何弱點我都一目了然盡數知曉,所以……就算是死,我也得幫他結束痛苦啊……他現在沒準正背著我這位船長在暗自神傷呢!”
黑袍身影不再挽留,伊阿宋向前走著周身不斷泛起光點,在他靈體化消失後,若有似無的聲音隨風飄起,落到黑袍身影耳邊。
“麵麻,你也早點為漩渦鳴人的死做好準備吧……當斷不斷,必受其亂啊……”
晚風拂過而過後,頭頂的兜帽被風略過落在身後搭在背上,夾雜著斑駁橘紅的蒼白長發隨風飄起,那道身影在蕭瑟的風中恍若殘燭般孤寂。
間桐宅,此處是冬木市久負盛名的名門大戶,雖然在過去幾十年裏有些青黃不接,但在當代間桐家的家主帶領下不僅重煥新生,甚至與過往強盛的時期相比起來可以說得上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而這,便是在近幾年內自遠阪家落魄後,冬木現在真正且唯一的貴族大家了。
奢華的房間內彌漫著醇厚的紅酒香味,散落一地的衣物與床頭櫃上擺放的紅酒瓶,仿佛正無聲的闡述著昨夜的瘋狂。
湛藍色卷發的劉海散亂額前,間桐不二子掀開了蓋在無瑕酮體上的被子,看向一旁沉沉睡去的間桐櫻忍不住低聲暗罵道:
“該死……現在幾點了?”
她話音剛落,放在床頭櫃旁的手機便響起,那是專門用於私密辦公的電話。
撥開礙事的紅酒瓶後,她抓起電話沉聲說道:
“遠阪家最後的那塊基業拿下來了嗎?”
電話那頭的聲音雖然畢恭畢敬的,但那根深於骨髓中的恐懼卻令她說話都帶了些顫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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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回家主大人!遠阪家最後的那塊基業已經在昨天商量完畢了,對方答應的很幹脆,但交易內容中多了一項是……是需要那塊您佩戴過的寶石……”
“寶石……給她說我可以換成等價的黃金,要是不答應那就沒必要顧及她們那所剩無幾的臉麵了。”
間桐不二子冷聲說道,好似寒芒般的聲音一刀一刀的剮在顫顫巍巍,畢恭畢敬的下屬身上,周圍的的同僚全都屏息凝神,大氣都不敢喘的盯著她,直到間桐家主掛斷電話號才從那份窒息感中喘過氣。
“怎麽樣小稚,家主最後的通牒是什麽?”
臉上帶著些許皺紋的中年男人,此刻小心翼翼的對著被他叫做小稚的新晉家主秘書開口詢問道,小稚麵色慘白一片,但還是冷冷的說出了最後話:
“敬酒不吃……那就吃祭酒。”
聞言眾人臉上皆是一驚,隨即心領神會的開始著手布置方案起來,而遠在遠阪家休息的遠阪凜也是心頭沒來由的一顫。
“弓兵,如果間桐不二子不答應的話,恐怕對於你的修複就要……”
看向為她做著精致午餐的弓兵,遠阪凜帶著歉意的聲音響起,她其實早就有被間桐不二子拒絕的準備了。
弓兵倒是淡笑著看向她,隨後將一杯泡好的紅茶放在她身前的餐桌上,看著她毫不在意的安慰道: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禦主你還是好好享受這頓午餐吧,這裏麵可是我寶貴料理經驗的積累。”
見弓兵如此安慰她,遠阪凜也是低垂著眼眸微微泛起一絲笑意,隨後便輕咳一聲後臉頰微微泛紅的說道:
“咳咳!你放心,就算沒有拿到我也能用其他辦法治好你,誰讓我是遠阪家最優秀的魔術師呢!”
看著麵前重新打起精神的遠阪凜,弓兵也是笑著轉身去做甜點去了。
而此時的間桐宅內,將疲憊睡去的間桐櫻抱到浴室清洗幹淨後,間桐不二子便坐在房間內的大床上用著筆記本電腦開始辦公,身為間桐家的家主,日理萬機已經成為她的日常了。
而蜷縮在她身旁的被子裏的間桐櫻,卻愣愣的看著手腕內側的那好似櫻花花瓣一般咒令,帶著光澤的眼眸中此刻蒙上了一層薄霧。
就在她陷入回憶時,一隻溫熱的手掌輕柔的握住了她帶有咒令的手腕,潔白無瑕的手掌隔絕了間桐櫻看向咒令的視線將她拽回,隻聽間桐不二子那清冷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別去想那些過去的事,你現在是我的女人,隻需要忠臣於我就好,關於魔術師的聖杯戰爭我會用我的辦法來解決。”
清冷低沉的聲音帶著難以企及的溫柔,往日的傲慢與居高臨下此刻蕩然無存。
間桐櫻親昵將臉湊上去蹭著她手背,嘴唇的柔潤令辦公的間桐不二子眼神微動,隨後將那那晦暗不明的視線投到間桐櫻身上後,她清冷低沉而又略帶沙啞的聲音緩緩響起:
“女人,你在玩火。”
……
砰——!
被梅洛拉一掌扇飛的士郎砸在看熱鬧的鳴人身上,隨後齊齊向後摔去,發出沉悶的聲音。
“嘶——!!”
“士郎你好重啊……”
被墊在衛宮士郎身下的漩渦鳴人將他推開後,揉著自己發懵的腦袋緩緩坐起,而被他推開的士郎卻是躺在地上捂著胸口呼吸不能。
而終於喘過氣的士郎重重的咳嗽了兩聲後,看向跪坐在梅洛拉身後的正滿臉不好意思的藤丸立香,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明明藤丸立香看起來那麽瘦弱,但為什麽能跟徒手放水的梅洛拉打的有來有回,而他僅僅隻是上去一個照麵就gg了?!
某冠位禦主笑而不語。
隨後隻見梅洛拉走到衛宮士郎身前將他拽去,與梅洛拉那雙布滿老繭的手掌接觸後,一股來自經驗與數值的挫敗感自衛宮士郎心底油然而生。
果然想要繼承切嗣的理想憑借現在的我根本做不到嗎……
見衛宮士郎一臉黯然,梅洛拉將他拽起後便走到放著竹劍的刀架旁,拿起兩把竹劍後便扔給了士郎一把,隨後嚴肅的說道:
士郎心中的那股挫敗感愈演愈烈,隨後隻能苦笑著歎息一聲後將竹劍握緊豎在身前,盯著前方的單手握著竹劍直指向他的梅洛拉開口詢問道:
“原來如此,那麽梅洛拉你擅長的又是什麽呢?我擅長的是弓箭射擊。”
見士郎向她詢問著拿手的東西,梅洛拉沉默片刻才緩緩開口,用謙虛的語氣如此說道:
“我每樣都會一點點。”
士郎聞言臉上的笑意越發堅定,隨後便看向她認真的說道:
“既然如此那麽還請不吝賜教了,梅洛拉女士。”
梅洛拉不語,隻是一味謙虛的點頭。
而坐在士郎身後的鳴人則是向後爬去靠在牆上遠離了戰場,看著又自信滿滿的衛宮士郎,他用燦爛的笑容鼓勵著開口說道:
“士郎加油,要贏啊!”
士郎聞言信心十足的笑著,那自信的語氣脫口而出:
“嗯,會贏的!”
他可是在隔壁劍道社進修了一年才轉到弓箭社的,劍術——可是他另一個擅長的領域啊!
“別小看我跟鳴人與劍道社之間的羈絆啊!”
士郎如此說著揮劍向前,看著來勢洶洶的衛宮士郎,梅洛拉確實閉上雙眼不去看那漏洞百出的架勢,輕聲歎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