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你好,自我介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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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令是禦主與從者之間的聯係,一旦咒令消耗完畢,禦主與從者之間的契約便會斷開。
而後失去了契約供給魔力的從者要麽尋找新的禦主,要麽便倚靠吸收其餘能轉化為魔力的事物維持存續。
而能夠供給魔力的大多都是生命力與靈魂,但大多數從者生前都是具有驕傲與底線的英雄,麵對這種與魔道無異的行徑都會同仇敵愾,謝禁不敏。
通常都會坦然的麵對本次新生的消逝,重回境界記錄帶上的英靈殿。
連用兩道咒令讓弓兵立刻開啟固有結界固然可行,即便咒令消失了像遠阪凜這般優秀的魔術師也能通過使魔契約,強行將從者留在現世,她並不缺乏供給從者存續的魔力。
她本就是魔術師中的天才佼佼者。
但那是在觀看到空中那股神威之前的妄想罷了。
無論是空氣中震顫的魔力,還是那自高天落下的威壓……
這些無一不在提醒著遠阪凜,在這浩蕩的一擊之下根本不可能有任何幸存偏差,以弓兵自身的實力來看,想要在這一擊之下活著,無異於癡人說夢。
這根本不是英靈或者說魔術師之間的戰鬥,這是無限接近神話中的諸神之戰般的偉力場景。
換而言之——
“弓兵這個家夥……從一開始便打算舍身阻擋嗎……”
遠阪凜捂住右手刻印著咒令的手背,雙手放在胸前懷著僥幸的想法,妄想著弓兵的幸存。
“九喇叭,我們上!”
“好,一鼓作氣上吧鳴人!”
先前抱住佐助留在外界的分身將自身積攢的大源魔力,於此刻盡數交給鳴人後緩緩消散,得到了這種純度的魔力提升後,鳴人操縱的九尾狐狸也長出了三頭六臂,得到了質的飛躍!
“凜!”
弓兵早已蓄勢待發,此刻鳴人也積蓄完畢隻待弓兵展開固有結界將二人與外界隔離後,便準備火力全開將宇智波佐助攔下。
聽到弓兵的信號後,遠阪凜撫住右手手背,咒令的被啟動後的光芒自相貼的縫隙中流出。
“以咒令命之——弓兵,立刻恢複到全盛狀態!”
咒令亮起一劃,緊接著弓兵便感受到先前損耗的靈基得到了修補,自身的魔力也得到了極大的恢複。
但僅憑著區區一劃咒令還遠遠不夠。
“複以咒令命之——弓兵,立刻以最大程度展開寶具!”
磅礴的魔力瞬間將弓兵充滿,緊接著在咒令的幫扶下省略了吟誦後的【無限劍製】被立刻展開,頃刻間將兩位巨人包裹在其中,連同身為釋放者的弓兵。
看著那隻剩滿目蒼夷的地麵,遠阪凜握在身前的雙手緩緩垂下,右手的手背上一如被聖杯戰爭選中之前那般潔白無瑕。
無限劍製內,將自身的全部魔力灌注於這最後一擊後,宇智波佐助看向下方還在積蓄的漩渦鳴人,眼神冷冽。
鳴人操控的九尾狐狸也在左右兩側不斷的凝縮著一正一負,屬性相逆的兩枚超大螺旋手裏劍。
灼眼的金光與深邃的暗芒在他掌中凝聚,其釋放出的威能使得鳴人不得不用上六臂,左右各三隻死死地穩定住其中溢散而出的餘威。
兩人的攻勢不斷凝聚,弓兵卻坐在遠處的劍丘之上背靠著巨劍欣賞著此番天地交戰般的美景。
咒令帶來的魔力足夠他依靠著職階的便利性短暫駐留現世片刻,但在這種規模的戰役下,他可沒有十足的把握活下去。
除非……
弓兵捂住了心口,但隨即便苦笑著將手放了回去。
他早就還給那記憶中早已模糊的身影了,如今的他可以說的上是一窮二白了。
也對,畢竟終究不是屬於他的東西。
視線重新聚集在戰場上,兩人積蓄威勢的勁風吹得他眼眶發疼,但這並不影響他欣賞這重現神話的一戰。
戰場上的氛圍越發凝重,雙方都在劍拔弩張的積蓄著舍命一擊,無盡的的威嚴落在地麵上的每一把劍身上,好似累累墳塚壓抑著空間。
雙方沒有任何多餘的交流,在積蓄到最大的限度後便不遺餘力的將攻勢轟向對方。
高天上的身影向下射出來飽含無盡偉力與情感的一擊,地麵上的矗立的偉岸也將積蓄完畢的一擊推向了對方。
好似流星撕裂時空與升起的日月相撞一般,先是一陣寂靜,緊隨其後的是那一點白光中逐漸擴散淹沒整個世界。
毀天滅地的威勢一路擴散,湮滅所到之處的一切,就連聲音也被其吞沒不得逃脫。
兩道偉岸的身影被極速吞沒裹挾,而鳴人操控的九尾狐狸卻向著弓兵的方向撲去,身後的九條巨大的尾巴將兩人一齊包裹在內。
高天上的身影卻是冷漠的注視著眼前的一切,他沒有逃離,他早就用盡了力氣,就連維持須佐能乎的存在都有些勉強。
“……下次不要再相見了,鳴人。”
微不可察的歎息聲在高天上的身影被吞沒前的那一刻流露而出,但隨即便被一齊裹挾著吞沒,在白光中逐漸變得飄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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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世的威能最後的餘威終究是撕裂了荒蕪的世界,殘留的餘威毫不留情的為一片狼藉的大地雪上加霜,餘威吞沒著一切。
遠處的遠阪凜在感受到那難以置信的力量後,當機立斷的想要轉身逃離,但就連聲音也被吞沒的力量,僅憑著區區人力怎麽可能逃脫。
餘威勢不可擋的便要吞沒那渺小的身影時,微不可察的請求響起。
“騎兵,拜托你了!”
“是。”
暗色的身影好似流光般將錯愕的遠阪凜裹挾在其中,以遠超餘威的速度消失在了此處。
待到白光散去,餘威消散後。
滿目瘡痍的深坑中,兩具身影搖晃著起身,這股力量帶來的威力使得他們在體內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傷害,此刻就連站起身都是依靠著那生生不息的羈絆與宿命。
而在鳴人身後的弓兵相比二人就沒有那麽狼狽了,鳴人最後的魔力被用來維持他的存在,此刻的弓兵僅僅隻是受到了些許擦傷後昏迷了過去。
反觀晃晃悠悠的站起身的鳴人與佐助二人,外套與上衣皆被衝毀得隻剩破布,就連褲子也是破出了不少大洞。
雖說體表隻有些許擦傷青腫,但內部的損傷使得二人就連呼吸都變得痛苦萬分。
佐助使用著這一世那名為衛宮士郎的少年的軀體,咽下用上喉中的鮮血後朝著眼神堅定不移的看向他的鳴人走去。
此刻的他白發蒼蒼,就連皮膚上也浮現出不少幹枯的跡象,但即便這具軀體已經到達了油盡燈枯的程度,佐助依舊壓榨著殘餘的魔力妄圖催動輪回眼,或者退而求其次的永恒萬花筒寫輪眼。
但就憑他這蒼白單薄的魔力,別說催動,就連維持開啟狀態都不可能了。
左眼框內的輪回眼刺激著神經,使得佐助不得不緊閉左眼緩解疼痛,維持清醒,右眼的萬花筒寫輪眼早已關閉,恢複了那先前普通的模樣。
鳴人抬手將嘴角溢出的鮮血抹去,吐出了一口血痰,握緊雙拳朝著佐助走去。
上身破敗的背心在左側腰處留下一道破口,血跡從中滲出浸濕了周圍的布料,盡管勉強止住了血,但受損的肌肉令他就連直起身都會疼痛無比。
二人四目相望,這樣兩敗俱傷的場景他們早已經曆過無數次,過去那千千萬萬次的輪回中,二人糾纏的命運促使著他們不得不拔刀相向,命運的捉弄總是毫不講理卻又無可奈何。
但這一次——
“我不想再繼續下去了,我們曾是摯友,是兄弟,甚至是夫妻——但都無一例外的在最後站在了對立麵……佐助!這一次,我絕對會將你留下!”
鳴人聲嘶力竭的對著眼前神情冷冽的佐助喊道,眼神中的堅定與執著佐助早已見過了無數次。
“少說大話了,你是我必須斬斷的羈絆,無論多少次,無論要耗費多少時間——我一定要回到最初。”
佐助如此說著,站在了原地注視著逐漸朝他走來的鳴人,他們像這樣的相互對立的畫麵在那浩瀚的記憶中早已上演了無數次。
漩渦鳴人是他唯一的羈絆,唯一的弱點。
他決不允許這樣的弱點存在於世,宇智波佐助無論何時何地,都隻能孑然一身。
好似執念一般,即便輪回了無數次依舊會想要將鳴人趕走,遠離。
但他就像狗皮膏藥死纏爛打著又出現在他身邊,每當他再一次出生,想要實現自己的理想時都會被這家夥打斷糾正。
當漩渦鳴人朝他走來時,宇智波佐助率先揮出一拳朝著他臉上打去,拳頭帶著破風聲落在鳴人靠近的肩上。
鳴人卻抓住了他的手腕將他拽了過來,佐助在靠近的那一刻用力的一腳踹在他腹部,掙脫了他的擁抱。
“這次又打算挨打等死嗎。”
佐助說著便欺身上前又揮出一拳,鳴人卻是擋下攻勢後想要將他拽住,但每次都被佐助毫不留情的打斷。
“我還不想死在這裏,我說過了……”
鳴人側身躲過了佐助的揮來的拳頭,又閃身避開他踹來的一腳。
“我說過了,要將你留下……這不是第一次說過了。”
鳴人與佐助之間的動作與其說是打鬥,更像是風中搖曳的兩根蘆葦相互碰撞著,雖然有著不小的聲音,但卻沒有任何多餘的力氣。
“我……不會…再聽你這句廢話。”
額頭重重的撞在鳴人臉上,佐助看著依舊站立著的鳴人不甘的說道:
“什麽理想,什麽羈絆……能改變我們的世界在你那理想主義的行動下毀滅的結局嗎?!”
佐助的這句話好似一記重拳將鳴人擊退數步,但鳴人卻是擦著溢出的鼻血看著他,眼神堅定的說道:
“所以才不能放任你為了那個孑然一身的理想,孤身一人的漂泊著,那個家夥擁有的力量絕對不是依靠著各種力量理想就能戰勝的,我不能看著你懷揣著這樣的想法去送死。”
鳴人抓住佐助揮來的拳頭,用力將他拽入懷中,認真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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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為了讓我們活下去都舍棄了一切,這絕對不是讓我們相互對立,放任對方去送死!”
佐助被鳴人死死地擁抱住,任憑他如何去毆打撕咬,都無濟於事。
“當時大家全都同仇敵愾團結在一起,就連大筒木的那群家夥也與我們並肩而行,但那股力量,那個男人——絕對擁有著世界都無法匹敵的力量,即便我們付出全部也無法阻止世界的崩潰!”
久遠的記憶中昔日的家人與朋友的麵容都變得模糊,但唯獨那個身影,那個男人,那雙眼睛——絕對無法忘掉!
黑色的衣袍,漆黑的長發,恍如黑洞般深邃且無光的眼眸。
那個男人無視了他們的怒吼,冷漠的將他們的世界吞噬殆盡,徒留他們二人苟活著不斷輪回。
最初的輪回中二人聯合著想要再次去挑戰,但最終卻被他無視著略過,好似一粒微塵從身邊飄過,二人就這麽被若無其事的忽略。
整個世界的夥伴們,甚至是敵人寄托在他們身上的力量就這麽被無視了,好似當初他們不顧一切的前去阻止他的吞噬世界那般,被那雙深邃無光的眼眸忽視。
再後來便是為了複仇的佐助,想要通過蠶食他人的世界獲得足以與他對立的力量,卻被想要聯合其他世界一起討伐的鳴人阻止。
那是一場堪稱神跡的戰鬥,星球被當做沙礫,宇宙被淪為戰場,兩人不顧一切的戰鬥著隻為阻止對方的想法。
不知一路毀壞了多少宇宙,修複了多少宇宙……鳴人終於帶著佐助死去了。
連同那不切實際的理想。
當他們發現自己摧毀的,甚至修複的宇宙不過是對方毀滅的世界中那微不足道的一點後,無力與絕望將二人吞沒。
無數的輪回中,懷揣著這樣的理想與絕望的佐助不斷的與鳴人相遇,隨後又背道而馳,相互對立。
摯友,師徒,兄弟姐妹,甚至是夫妻——他們到最後都會因為這份執著分道揚鑣。
一個是以聯合同行去討伐卻被不斷拒絕。
一個是妄圖吞噬其他世界的能源卻被不斷阻止。
“不能為了自己的理念隨意犧牲他人!”
多麽天真的理想的話啊。
難道我們的世界就該被隨意的吸收後,卻連報仇都做不到嗎?
春野櫻,宇智波佐良娜,旗木卡卡西……這些人就該這麽無足輕重的被毀滅後卻連一個報仇的人都沒有嗎?!
“這絕不是我們為此製造無數個相同慘劇的理由,一個仇恨的終結不該由無數仇恨的誕生為代價來實現。即便被拒絕,被嘲諷……我也會不斷傳播著理念——這便是我此刻的忍道。”
擁抱著的軀體掙紮的弧度越來越小,無力的呼吸聲彌漫在寂靜的戰場,遠處的空中隱隱約約傳來機械運動的聲音,但卻被一陣陣爆破聲吞沒。
“那我們的過去……究竟算什麽?力量不斷的被磨損,就連記憶都變得模糊不清……唯有仇恨提醒著我,不斷的將宇智波佐助這個名字,這個人留存下來。”
“我們早就孑然一身了……”
鳴人說著,看向前方朝著他們走來的身影,那是戴著怪異麵具的人,分不清性別,看不清年齡,唯有那悲喜各半的紅色麵具彰顯著祂的存在。
“兩位的遭遇我深表同情,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無限存在的下屬,【白月光扮演係統部】的唯一領導,————”
無法理解的名字回蕩在兩人的耳中,一份契約被祂緩緩地出。
“有興趣加入我們嗎?隻需要二位提供一下——各自的【劇本】與【角色】。”
祂如此說著,臉上的麵具喜悅的部分逐漸擴張,最終吞沒了另一半的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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