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還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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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暗的房間內,空氣中縷縷白煙不斷朝著盤坐在床上的蕭炎湧去,準確來說是朝他心口處的那道金光流溢的疤痕湧去,不斷阻止疤痕中湧去的金血朝著空間中溢散而去。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蕭炎心口的的那道疤痕已經愈演愈烈,甚至開始向著周圍的皮膚蔓延出一道道金色裂紋。
    即便現在的蕭炎修行速度不減反增,但在麵對金色疤痕蠶食自身修為,與不斷的擴張下也是疲於應對,杯水車薪。
    不斷運行氣息路線吸收著周圍沉雜鬥氣的蕭炎,在又運行了幾個時辰後,終於是將裂紋的蔓延延緩了不少。
    隻見他吐出一口斑駁沉雜的濁氣後,鬆開了維持氣路運行的手印,看向門外早已等候多時的身影,開口說道:
    “父親,您下次還是進來坐吧,不必在這樣等在門外了。”
    蕭炎話音剛落,就見他這一世的父親蕭戰推開房門麵色黯然的走了進來。
    那是一位雖然健壯卻帶著無盡滄桑的中年男人,臉上的那一對粗眉沒有再像平日在族人麵前的那般豪氣威嚴,此刻反而更添了不少落寞。
    見蕭戰愁眉不展的,蕭炎起身披上墨袍遮住了自己胸口的金色疤痕,走到他身邊抽出椅子按住他的肩膀讓他坐下,隨後便走到他的身後為他按摩著肩膀。
    “炎兒……”
    蕭戰欲言又止,最後卻化作滿滿的無可奈何也自責。
    身為父親的不僅沒能第一時間察覺到自己孩子身體的不對,反而在他被測出鬥之氣一段的那天氣憤的來找他興師問罪。
    若不是看見了那令人膽戰心驚的疤痕,他恐怕要被這個平日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小兒子給瞞一輩子。
    “父親,世事無常,焉知禍福呢?”
    蕭炎這些年倒是看得很開,隻是苦了蕭戰平日裏隻要一有空閑便四處尋方求藥,登門求解。
    這些年隻要在煉藥師界待過的人都能聽到這麽一個傳聞:
    “一位滄桑的父親為治兒子的頑疾,不惜到眾多煉藥師家門府外跪求一藥,但卻都無疾而終。”
    這世上多的是命苦的人,像他這樣,甚至還要卑微的都不在少數。
    但區區一個小家族的族長,又怎能負擔得起那些煉藥師口中最基本天價稀世藥材呢?
    這些年蕭戰苦苦求得的丹方不是藥材稀缺罕見,求之不得,就是丹方殘缺稍有不慎便會反噬服藥者,但更多的卻是——在他身上無利可求。
    這個世界不會因為某一人的悲慘便傾斜它冷漠的本質,天地不仁,一視同仁。
    既不會偏袒,也不會否定。
    蕭炎看著自己父親頭頂那又斑白了不少的發絲,眼中滿是愧疚之色。
    這麽多年他父親為他付出的一切他都看在眼裏,他不是那種無情無義的人,隻是不想與這個世界有太多的牽絆。
    他還有所愛的人在等著他,他還要達到那傳說中能破碎虛空的境界回去見她。
    但……感情這種東西哪能那麽容易的被割舍呢?
    “父親,您還是好好休息吧,炎兒未來的路終究還是得靠自己走啊。”
    蕭炎如此說著便精細的操縱著鬥氣,為蕭戰溫養著他那久經勞損的筋脈,這麽多年他在發現提升無門後,便專心研究起了如何更加細微的操使一絲絲鬥氣,使其威力達到最大化。
    如今在他看來已經算得上是小有所成了。
    那微不可察的鬥氣絲線梳理著蕭戰的脈絡,但身為當事人的蕭戰卻隻覺得蕭炎按摩的手法與日俱增,絲毫沒意識到那早已侵入他體內獨屬於蕭炎的鬥氣。
    “……明日又要舉行測驗大典,炎兒你這次……”
    蕭戰沉重的語氣響起,蕭炎卻是垂眸思索著。
    這些年他那忽高忽低的測驗結果在他有意的影響下,已經為族內的眾人留下了怪異與隨性的印象。
    所有族人除了他的父親外,皆是認為他對於這種好似耀武揚威般的儀式滿不在乎,甚至有些看不起,所以才故意用這種忽高忽低的方式來嘲諷那些稍有成績,便會沾沾自喜的同齡人。
    以至於現在蕭家內部,都產生了一種名為“扮豬吃老虎”式的修煉辦法。
    先是低調的修煉,不露山水,而後在萬眾矚目的情況下展現實力,以至於現在的測試大典上誕生了一個新的項目。
    演武大會!
    這都是為了方便這些喜歡學蕭炎藏功的小輩,有一個一鳴驚人的機會。
    效果多的不說,總結來講就是你在路上遇到了一個姓蕭的蕭家人,你都得揣測在他那鬥之力三段的表象下,究竟是不是三星鬥者的修為。
    這一點與蕭家同駐烏坦城的其餘兩家頗有感慨,畢竟誰能想到買個蘿卜也能遇到一個期待著扮豬吃老虎的蕭家人,關鍵是對方還一副你不讓我裝逼,我就把你裝逼的態度逼著對方挑釁一波後,再揍他一頓。
    如今的蕭家可以說的上是惡名遠揚了。
    而對此渾不在意的蕭炎卻是仍舊為自己逐漸降低的修為發愁,他現如今的實力已經隻能勉強打十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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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三年前他還能一人一下,橫掃同輩無敵。
    真是歲月不饒人啊。
    與此同時,站在演武場上的測驗石碑前的皎潔身影,掌中鬥氣氣旋微動,紫色的衣裙隨風而動輕輕飄逸著。
    隻見她抬起雪嫩柔白的皓腕,掌心輕觸著被無數次撫摸而變得光滑的一處碑麵,隨著氣勁的注入,石碑也越來越亮,那如月般皎潔的文字也漸漸浮現在石碑表麵。
    【三星鬥者】
    這在整個蕭家同輩已經是極高的修為,但那上麵的變換卻遠未停息。
    【四星鬥者】
    【五星鬥者】
    【六星鬥者】
    ……
    如此一路上升,最終碑麵上的文字終於緩緩停下,仔細看去,那碑麵上的赫然是堂堂【一星鬥師】的字樣。
    放眼整個伽瑪帝國,這種年齡便擁有這樣的修為可以說是絕無僅有,千古無二。
    但這如蓮花般無瑕的身影卻是低垂著眼眸,我見猶憐的收回柔荑的小手放在小具規模的胸前落寞的歎息一聲。
    “蕭炎哥哥……”
    此人便是徹夜難眠的蕭熏兒,此刻想到明日的測驗大典,她便越發的愁眉不展。
    這家中知道蕭炎身體狀況的並非隻有蕭戰一人,蕭熏兒與她的護衛也是知情人之一,但親眼看到蕭炎心口那觸目驚心的金色創口時,蕭熏兒便意識到蕭炎究竟是在何等的情況下維持著岌岌可危的修為。
    這些年她也曾無數次的尋找過各種奇丹寶藥,但無一例外的都不見任何起色,以至於蕭熏兒想學著過去蕭炎為她灌注鬥氣修複暗傷時那般,都被蕭炎義正言辭的拒之門外。
    “我為你護理筋脈僅僅隻是舉手之勞而已,熏兒小姐還是莫要再潛入我房院中為好,畢竟我也未曾做過潛入他人房院這種事,就連為你護理也是光明正大的在功房所為。”
    蕭炎那日用墨袍遮掩住創口,冷漠看向她的視線如今依舊曆曆在目。
    可她還是不甘心啊。
    為何一個未曾出現過的人能那麽理所當然的占據他的心扉,就連一絲空間也未曾遺漏。
    夜已過半,唯有蕭炎的房間依舊漂浮著淡淡的光斑,沉沉睡去的蕭炎顯然沒能意識到那漂浮在半空中把玩著他掛在床頭戒指的少女。
    “真是的,怎麽那麽喜歡把這些來曆不明的東西掛在床頭……”
    少女嘀咕著顯然沒能意識到自己也是那來曆不明的東西之一,但即便如此她也依舊滿不在乎的戳著戒指,哼著愉悅的小曲看向睡得死死地蕭炎。
    但隻是盯著看了片刻後,她便忍不住ooc的吐槽了一句。
    “怎麽還能直接把我扔進來無償上班啊……”
    此時的商杺頂著一副與他原本的容貌相差甚遠的軀體,盤坐在半空中眼神滿是無可奈何的哀怨。
    “明明是土豆雷把那個世界給玩崩了,結果反而是我遭殃了被扔進來打工還債,現在就連摸魚都不行了……”
    頂著毛絨絨的狐耳,一頭橘黃色長發被帶著鈴鐺的紅繩係住末端飄逸在身後,身上那略微繁複的紅色衣裙與赤裸白嫩的雙腳上的那圓潤的鈴鐺……
    這些特征無一不在說明商杺此刻扮演的身份——< 狐狸精。”
    抓撓著自己腦後的頭發,鈴鐺在她有意的控製下就連聲音也沒能發出。
    此刻的商杺好似被公司老板安排加班卻拿不到一分加班費,甚至就連咖啡都不願意提供還要求自補電費的苦逼上班族一般。
    充斥著濃濃的班味。
    要不是想到家裏還有一隻嗷嗷待哺的繪梨衣,商杺早就撂下擔子跑路了。
    “哎喲……都死了還不能讓我好好的休息,早知道當初就別做著什麽‘保存一下日後再看’的操作了……”
    用力拍了拍身前散發著微弱光芒的戒指後,商杺警告似的開口說道:
    “雖然知道你現在啥也聽不見看不到,但這小子我罩了,以後他就是我座下奴隸,代號9527!”
    看著戒指上的光芒逐漸黯淡,商杺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又看向下方好似被鬼壓床一般輾轉反側的蕭炎,用力給他腰上來了一腳後,又把被子給他蓋上。
    “晚上睡覺踢被子,你要是沒了誰來幫我完成複興我大塗山的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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