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一個比一個不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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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師姐,顧師兄說你這幾天奇怪的很,讓我來看看你有沒有毛病。”
    池歸月正試圖把咬著自己裙角不放的小狐狸拽下來,聽見聲音放開死活賴著她衣角的白毛團子站起身。
    白毛團子咬著衣角被吊起來,在半空中甩尾巴。
    安筠進來就看見自家師姐新得的“掛飾”,“噗嗤”一聲笑起來:“這小東西前段時間走路還不穩呢,現在已經上房揭瓦了嗎?”
    咬著不放的狐狸崽子終究是咬不破池歸月的外衣,灰溜溜地落回地上,沿著池歸月的衣縫躥到她的肩膀上,隻露出個腦袋好奇地看來人。
    安筠扔下藥箱,心情很好地湊近去看,眼尖地發現了它的不同之處:“它腦袋上這抹紅真豔啊,用的是誰的血?”
    池歸月順手把壓的她肩膀疼的小崽子取下放在石桌上:“第一日帶回來的時候,我不是抱著它上你那處看過了嗎?”
    安筠坐下半個人趴在石桌上盯著睜著圓眼睛的懵懂狐狸瞧,伸出手拿指尖逗它:“那不是以為你在外頭大開殺戒的時候把血濺在它毛上嗎?”
    當時還想著怪好看的。
    不愧是師姐,殺人濺開的血也這麽恰到好處。
    誰知道是自家師姐親自打的標記。
    這小狐狸崽子在師姐心裏地位不一般啊。
    也不知道月尋師弟知道自己的阿姊身邊多了那麽多受她偏愛的崽子會是什麽反應。
    安筠心裏想法變個不停,麵上卻杏眼一彎,逗著狐狸崽子:“好胖啊,師姐你喂了多少吃的?”
    池歸月把空了的羊奶罐子踢遠:“一點點。”
    安筠抿著唇笑,拿手指比劃了一段長長的距離調侃自家師姐。
    不過她還是善解人意地沒有拆穿師姐的小動作,不再逗額間一抹紅的小狐狸:“那就好,我就怕師姐你像給朝槿那小丫頭吃糖一樣不知節製,最後捂著牙哭著來我峰上。”
    池歸月:......
    這事賴係統,她每次問係統薑朝槿還能不能吃糖係統就說沒問題。
    說什麽都是數據無所謂的。
    誰知道這世界生出意識後連帶著這種小角落也細節起來,她從係統那裏兌換的糖甚至比這裏買的還要猛上幾分。
    往事不堪回首,還好修仙的醫術發達,才沒讓阿槿天天捂著臉哭。
    “你來找小丫頭的話,來早了。這個時間點,她還在上課。”
    “我當然知道啦,都說了我是來找師姐你的,不是找別人的。”
    池歸月冷酷地把想偷喝她茶杯裏的水的狐狸崽子往一邊掃:“嘴再怎麽甜,我也不會把徒弟讓給你。”
    總是碎碎念想把薑朝槿帶去醫部的安筠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
    師姐真是的,學醫和學劍可以一起來嘛。
    多好的苗子啊。
    火靈根!
    還是薑家的孩子!
    不來醫部燒丹爐太可惜了。
    池歸月一眼就看穿了安筠的小心思。
    她也不是沒想過把薑朝槿從她門下移出去,說不定可以直接讓她跳出劇情。
    隻是這小丫頭死活不願意,再加上係統也對著大叫著“違規違規”的程序為難,實在是沒辦法瞞天過海。
    更別說朝槿那小家夥的脾氣,在醫患不願意吃藥的第三回就把藥碗拍對麵臉上了。
    愛吃不吃,不吃就去死,和她有什麽關係。
    玄天宗雖不是專攻醫術的宗門,也經不起她這樣消耗名聲。
    這樣的家夥她還是拴在自己身邊得了。
    給他們三個處理爛攤子她已經處理了兩檔,還是自己來得心應手。
    安筠打量著對麵的人:“話說回來,你真的沒問題嗎?”
    池歸月抱著黏著自己撒嬌的小狐狸抬眼:“我以為你進門那句話是來找我的借口。”
    “怎麽會?我忙的很。醫部最近來了很多新徒弟,有幾個蠢蠢的拔了他們師兄師姐的升階考試用的藥草,天天鬧成一團。”
    她天天忙著幫那些半死不活的藥草起死複生,實在是死透了的也沒法。
    把那新徒弟讓倒黴弟子領去打一頓賠償算了。
    池歸月唇角勾起:“所以你上我這兒躲熱鬧了?”
    正有此意的安筠:!!!
    安筠探身過去就要環住池歸月的脖子撒嬌:“好師姐~~好師姐你不要和大師兄說嘛,我也幫你想個法子糊弄他成不?”
    賴在池歸月脖子上的小狐狸看見有人和自己搶人,露出剛長出來的小尖牙恐嚇,卻被安筠的靈力嚇了一跳,鑽進池歸月的懷裏不願意出來。
    如願以償的安筠對它進行了嘲笑。
    “小家夥牙都沒長齊呢。師姐,它把你當它娘親了?”
    池歸月把安筠丟回她自己的位置上:“應該沒這麽蠢?而且它雙親健全。”
    不過單方麵和它斷關係了。
    “那就是狐仗人勢~”
    池歸月扶額:“你小時候不也......算了,如果你是來我這裏躲清淨的話自便吧,阿槿下課還有一會。”
    安筠支著臉眼睛亮亮地看著池歸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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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著劍在考慮要不要刷一下武力值的池歸月:......
    池歸月放下劍,看向她的位置。
    “你到底想說什麽。”
    安筠眼珠子亂轉:“沒有啊沒有啊,隻是想看看師姐練劍的英姿罷了。師姐,師妹師妹膜拜你!”
    池歸月狐疑地盯著安筠頭上[想說些什麽可又怕挨打]的標簽,拿起劍想了想又放下,把趴在頭頂的小狐狸扒下來重新坐下來,倒了杯茶往桌上重重一磕:“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師姐——”
    “嗯?”
    安筠投降:“好吧好吧,因為師姐最近活動範圍實在是太活躍了,活躍的好像是想,是想......”
    池歸月更加疑惑:“是想什麽?”
    “是想那個了。”
    安筠不敢說他們幾個師弟師妹覺得大師姐可能又沒想通,又要去做些什麽傻事。
    特別是他們聽說了顧師兄那個沒腦子又在師姐麵前提月尋師兄這件事。
    這能提嗎?
    他們以為她都忘了現在又提起來!
    要不是大師兄算他們的半個長輩,他們真恨不得把他嘴給封上!
    月尋師兄那事老提做什麽?
    而且大師姐是唯一一個能去禁地的,又是唯一一個看過禁書的,鬼知道那禁書裏有沒有“一命換一命”的邪祟妖法!
    池歸月:???
    想那個是想哪個?
    想給主係統一大耳刮子嗎?
    這個她倒是真的想。
    她近日活動頻繁了些,還不是在探索那些係統不讓她去的地方。
    比如後山的後山的後山。
    她過去看了眼發現鳥毛也沒一根。
    還有就是她抽空在觀察柳見雪的活動軌跡。
    柳見雪的行為與原本的劇情不同,但行事風格又和帶著係統的npc控製沒什麽區別。
    池歸月有些懷疑是不是玩家下場。
    不應該啊,這個“遊戲”她沒通過它的審批要求,又有那麽多不安分因素,主係統就算要給她上壓力也不敢幹這種包被挨罵的事情。
    可是想想主係統那嘴臉,也不是沒可能......
    如果柳見雪是玩家下場操控,那問題更大了。
    她還是個有意識的npc時還帶些玄天宗教她的良心道德,換成玩家......
    勉強算半個玩家的池歸月悄無聲息地歎了口氣。
    那就好看了。
    有一些玩家鑽空子的手法比她高級多了,操縱空間大些。
    並且完全不把人命當回事。
    數據嘛,誰在乎呢?
    就像她當年測試其他遊戲一樣。
    池歸月歎口氣:“我不想這個也不想那個,知道了嗎?”
    安筠懷疑。
    “你有這時間,不如給他們去看看這裏。”
    池歸月點點自己的太陽穴。
    “都是當長老的人了怎麽天天和宗門裏那些滿山跑的弟子一樣。”
    讓人不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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