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著點出現的池歸月覺得很煩。
    這遊戲，大概是為了體現一些熱血沸騰的打臉畫麵，導致這些家夥的智商都不太高的模樣。
    具體體現在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竟然有人敢搶東西。
    這種事情她還在練號的時候就撞見好幾次，那個時候還是玄天宗上一任的幾位長老大秀特秀。
    若是老一輩的就自己出場。
    若是年紀和她一般大的就由他們這些弟子出場。
    但那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她都快不記得那個總是開她玩笑、又小心覷著她神色的人的模樣了。
    池歸月斜了眼被自己攥著的家夥，對方似乎也在偷看她的表情。
    可惜了，在外人麵前，她一貫麵無表情。
    現在世界都完善到這個地步這些人還是死性不改。
    她本來是可以從大門口正兒八經進來的，嘖。
    係統團子對自家測試者的想法極其不認同：［智商情商低就是低，和npc不npc有什麽關係，大腦發育不完善不能怪在遊戲上！］
    哼！別什麽都賴遊戲上啊，那其他人咋就這麽正常？
    池歸月表示讚同，手下一個卸力，帶的那黑影踉蹌一步就要往前摔去。
    那暗衛當真是兢兢業業，就算是手腕骨被捏碎也不忘自己的任務，仍對著好奇地盯著他看的薑朝槿手裏的東西衝去，被池歸月單手拽住反手狠狠摔在地上。
    那人悶哼一聲，卻沒有任何別的反應。
    池歸月伸手把幾個好奇的小兔崽子擋在身後，居高臨下地打量了一會躺在地上毫無反應的家夥。
    傀儡？
    係統團子也察覺了對方的奇怪之處，正想上去掃描，卻見對方猛地跳起來消失在原地，連一片衣角都抓不住。
    池歸月若有所思。
    上一檔裏，她似乎在哪個節點看見過類似的存在。
    顧懷遠早就察覺到這手腳不幹淨的東西。
    這麽多年了，這些家夥還是喜歡那一套。
    當年在他們遇見什麽天材地寶或者妖獸的時候就喜歡在他們頭上扣屎盆子，把師尊長老們氣的直接現場教學他們麵對不公怎麽把屎盆子扣回人家頭上。
    顧懷遠垂眸看向下意識把溫明曜他們擋在身後的歸月師妹，恍恍惚惚間似乎看見了當年師尊和長老怎麽把尚且年幼不知人心險惡的他們擋在身後的模樣。
    然後下一秒習慣性保持沉默的歸月師妹就會突然回神，對著那些潑髒水不成氣的跳腳的家夥蹦出一句絕世名言，把對方氣的暈過去好讓安師妹練手。
    顧懷遠：......
    他很懷疑歸月師妹是不是有個什麽神器，專門教她怎麽氣死別人。
    不然為什麽一個平常沉默寡言的人每次開口都能往人家肺管子上戳？
    “原來真不是東西啊。”
    池歸月順口評價完那早就不見蹤影的傀儡，使了術法打理了一下身上衣服的褶皺，拍拍根本不存在的灰塵，笑眯眯道：“誒呀，打擾你們開會了嗎？”
    在場的人：......
    這人，哪裏鑽出來的？
    不會真的有人在弟子身上裝定位法陣吧？！
    那不是變態嗎！！！
    “變態本人”嘴上滿是歉意，實際上早就自己溜達到了那個專屬於她的位置上，毫不客氣地坐下。
    “來都來了，不如聽聽？你們剛剛在講什麽啊。”
    眾人：......
    在講你的弟子很優秀。
    這句話這個難搞的家夥會信嗎？
    “嗯？怎麽都看著本座？既然沒有什麽重要的，不如來討論討論......”
    勢不可擋的威壓轟然降下，威壓的主人懶散地往後一靠，輕聲細語道：“為什麽不讓本座的弟子坐著？”
    曾經她很少在這種誰都沒有欠她的情況下威壓全開。
    被迫重新打工一世，池歸月已經想通了。
    無差別攻擊他人即可獲得美好人生。
    素質是一種此消彼長的玩意，她沒了，對方就會有了。
    講個屁的前因後果！
    她修為高實力強大，現在欺負人是她應得的。
    就像他們剛剛仗著自己資曆高欺負她的徒弟一樣。
    被允許坐下的秦時序還沒從“月見長老從哪裏冒出來”的震驚中回過神來，聞言突然覺得屁股下的位置滾燙起來。
    叉著腰跟著拽的係統團子注意到坐立不安的秦時序，咳嗽一聲提醒自家似乎舊賬新賬一起算的測試者：［測試者，你要把那個家夥嚇死了。］
    不要誤傷自己人嘞。
    星落劍從半空中凝現，輕輕落在主人的手邊。
    池歸月：［有道理。］
    讓她手動縮小一下攻擊範圍。
    於是她再道：“讓年紀小的孩子站在下麵被你們凝視，感覺很暢快，是嗎？”
    沒等哪個膽大包天的人回答，池歸月“噗嗤”一聲笑了：“確實暢快，本座也有這種感覺。”
    一位和池歸月師尊同輩的老者坐不住了，抗議道：“池歸月！你這般目無尊長，對得起玄天宗天下第一劍宗的稱號嗎？！”
    池歸月：？
    她好奇地睜大眼睛望過去，手狀似無意地在星落劍上來回摩挲：“目無尊長？您老人家這話說的，那千年老鱉在你們宗門活的那麽久，也不見你們封它個掌門當當。這年頭，死皮賴臉靠著丹藥活那麽久都能拿來壓本座一頭了？”
    顧懷遠端著茶杯仔細打量，似乎根本沒看見身邊大放厥詞的池歸月。
    這杯子可真杯子啊，上頭一個洞下麵封著底，和個杯子似的。
    “阿槿，把靈草放在地上。”
    薑朝槿立刻執行師尊的命令。
    “玄天宗扔在地上的東西，便是無主的東西。若是誰想要，誰就去地上撿咯。”
    杜若眸光一轉，落在地上的藥草上。
    “這可是能夠延長壽命的玩意，母株甚至還可以起死回生。至於真的假的，那又有什麽關係，死人嘛，再壞也不能壞到哪裏去了。”
    池歸月冷不丁點名：“你說對嗎，穀主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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