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
    今天是年三十，院裏住戶除了去軋鋼廠參加年會的，其他人全都在家裏忙活著晚上的年夜飯。
    一年到頭難得吃上一頓好的，所有人對此都十分重視。
    易家，
    腿腳不便的賈張氏，坐在椅子上，看著秦淮茹正在給大肥肉切塊，她忍不住嘟囔道：
    “秦淮茹，肉塊切大一點。你切的那麽小，一口就吃掉了，夠誰吃的？
    給我切大一點，把肥肉切的越大塊越好！”
    “哎！知道了！”
    秦淮茹回頭笑著回應一聲，轉過頭的臉上卻全是冰冷。
    死老太婆，不幫忙還要囉裏八嗦的！
    同樣心裏不舒服的，還有一大媽王玉梅。
    看著賈張氏那作威作福，理所當然的樣子，王玉梅心裏總是感到一種莫名的難受。
    “哎呦，大肥肉啊！”
    “嗬嗬，我老太太最喜歡大肥肉了！”
    就在這時，從旁邊屋裏傳出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秦淮茹和王玉梅看到來人，立即露出笑臉。
    “喲，老太太，您怎麽出來啦啊？
    快歇著，中午咱們對付一口，晚上給您做紅燒肉吃！”
    “是啊，老太太，您年紀大了，多歇歇！”
    二人對老太太的態度，和賈張氏完全不同。
    秦淮茹熱情是因為老太太院裏地位超然，對她客氣是想得到對方的庇護。
    雖然老聾子在陸戰那就沒什麽麵子，但是對付院裏其他人還是很有用的。
    至於王玉梅熱情，那就更簡單了。
    易中海賣手鐲回來的時候可是說了，那個看著不起眼的手鐲，居然能賣三千二百塊！
    而這樣的手鐲，聾老太太居然還有11個！
    這是什麽概念？
    隻要老太太一蹬腿，那這些寶貝全都是他們的了！
    有了錢，還怕沒人盡孝嗎？
    看著熱情似火的兩人，老太太笑著點點頭。
    雖然她看不上秦淮茹這個女人，不過一向精明的老太太不會把這話說出來。
    隻是當她轉頭看到一旁的賈張氏時，老太太眼神中的厭惡沒有絲毫隱藏！
    “哼！”
    冷哼一聲，老太太上前一拐棍打在賈張氏的頭上。
    “膨～”
    “哎呦，老太太，你瘋啦？！”
    “好你個張丫頭，看到老太太來了，也不知道請安，看我打死你！”
    純粹就是看賈張氏不爽，老聾子抬手就打。
    一旁的秦淮茹和王玉梅心中暗爽，卻也不好站著不動。
    想了想，二人上前攙扶著老聾子。
    嘴上說著不要打了，其實兩人更多的隻是扶著老聾子，讓她打起來不會摔倒罷了。
    而被打的滿頭印子的賈張氏，也隻能一拐一拐的往外麵跑。
    哪知道跨過門檻的時候，一個沒注意，整個人失去重心，直接摔倒在地滾了好幾圈來到院子裏。
    “哎呦～我的媽呀～～”
    “哈哈哈....”
    老聾子跟在她後麵，看到這一幕，笑的兩顆大門牙都漏出來。
    院裏人聽見動靜，全都好奇的出來查看。
    看到是賈張氏這個老虔婆摔倒，所有人都是哈哈大笑。
    人群裏，隻有在一旁玩耍的棒梗一臉焦急的跑過來。
    “奶奶，你怎麽了？”
    “哎呦，我的好乖孫呦，奶奶都讓人欺負死了。
    那個遭瘟的老太婆，你不得好.......”
    賈張氏的咒言還沒說完，就見一根拐棍飛來，精準的砸在他的腦門上。
    “哎呦～！”
    瞬間，額頭的疼痛讓賈張氏慘叫連連。
    棒梗憤怒的回頭看著聾老太太，那雙白眼珠子恨不得將這個老太婆給瞪死。
    雖然棒梗年紀還小，對於自己家人，還是知道袒護的。
    老聾子一看這小兔崽子還敢瞪自己，抬腿上前就要教訓他。
    可她剛有所動作，一旁的秦淮茹搶先一步來到棒梗身前訓斥道：
    “棒梗，不許沒有禮貌！”
    說完這句話，秦淮茹回頭笑著對老聾子開口道：
    “老太太，棒梗還小，不懂事，您別計較他！”
    可她話音剛落，坐在地上的賈張氏直接破口大罵起來。
    “秦淮茹，你個小賤人，這老太婆把我打的這麽慘，你不說幫我也就算了。
    我孫子瞪她兩眼怎麽了？
    我打死你個小賤人！”
    賈張氏氣瘋了，她不敢針對老聾子，直接撲向秦淮茹，和她撕扯起來。
    “啊～媽，我不是那個意思......啊～～”
    “我不是你媽，你個小賤人！”
    “.........”
    看著易家門前這鬧哄哄的景象，周圍鄰居沒有一個上前拉架。
    就在這時，圍觀的鄰居突然聞到一股難聞的氣味。
    那味道就跟廁所發酵一樣上頭，讓人頭昏腦脹。
    有好奇的住戶，忍不住四處張望，很快就發現從中門過來的賈東旭和易中海。
    “臥槽，這是老易和小賈，他們這是掉廁所了嗎？
    嘔～嘔～.....”
    隨著兩人靠近，一股更加衝頭的氣味撲麵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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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邊住戶紛紛捂住口鼻，連連後退，猶如見到鬼一樣。
    看到周圍人臉上那恐懼的眼神，易中海和賈東旭對視一眼，想死的心都有了。
    兩人雖然在廠裏簡單處理了一下，可畢竟是奧利給，哪有這麽容易清理幹淨。
    而且，冬天的棉衣很厚，汁液黃水侵入到衣服裏，那味道簡直絕了。
    兩人回來的一路上，路過他們倆身上的行人，就沒一個不幹嘔的。
    有胃口淺的，直接吐了出來，惹的大街上一片謾罵之聲。
    好不容易回到家，兩人本以為終於可以放鬆下來。
    可當他們看到趴在地上，被賈張氏騎著毆打的秦淮茹時。
    一直壓抑著情緒的易中海，終於爆發了。
    “住手！”
    一聲怒吼，從易中海嘴裏喊出。可賈張氏就跟沒聽見似的，氣的易中海上前一步踹出。
    “膨～”
    “哎呦～我的媽呀！”
    眼看著賈張氏順地滾了好幾圈，易中海這才消了點氣。
    回頭看向秦淮茹，他語氣不善道：
    “秦淮茹，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易中海真的有些生氣了！
    他一心一意維護這易賈兩家，可這些人卻在背後給他拖後腿。
    在外麵讓陸戰收拾慘了也就算了，可回來看到家裏也亂成一鍋粥。
    是個人都要瘋！
    眼看易中海情緒不對勁，同樣想維護這段關係的秦淮茹，隻能忍著疼痛站起身來解釋道：
    “幹爹，是這樣的.....”
    秦淮茹的描述實事求是，沒有偏袒任何一方。
    聽完她的描述，易中海明白這次的確是老聾子有錯在先，可他卻不敢得罪對方。
    沒辦法，他還想著把老太太哄高興，好拿到剩下的那十一隻手鐲呢！
    想到這，易中海回頭看向躺在地上的賈張氏，厲聲道：
    “賈張氏，老太太是我們的長輩，下次你再敢對她不敬，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你！”
    聽完易中海的話，賈張氏有種被全世界針對的感覺。
    她轉頭看向兒子，憤怒的大喊：
    “東旭，你眼睛瞎了嗎？你沒看見你媽被人欺負啊？”
    可回應賈張氏的，卻是兒子低下的頭顱。
    沒辦法，賈東旭直到現在還沒從打擊中恢複過來。
    掉廁所、吃不了會餐這些事就不說了，還被扣去一個月的工資。
    讓他現在和易中海翻臉，賈東旭都不知道自己一家下個月吃什麽。
    沉默，成了賈東旭此刻唯一能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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