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解決串子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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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毛球飛走後,洛願再次變成魂體飄進屋內,恰好撞見小夭正在擺弄狌狌鏡,看著鏡子裏她們曾經遊走大荒時的經曆,傻樂。
    “咋的?想要繼續旅程了?”
    “嚇死你爹了。”小夭被突然冒出的朝瑤一驚,鏡子差點掉了。
    爹?洛願一挑眉坐到小夭身邊。“爹,你是不是對塗山璟有好感了?”
    那晚對著朝瑤囉嗦的小夭,反被朝瑤說得羞起來了。此刻見她又提這事,淡定地把鏡子丟到被子上。
    “沒有,我與他沒有男女之情,我也不可能將自己處於情愛煎熬之中。”
    葉十七是塗山璟這點,她沒忘也不敢忘。如果他隻是葉十七,或許會簡單些。
    “動點情也沒什麽,這生活就是一盤菜,總要放點調味的東西,不然沒滋沒味,可調劑總歸是調劑,放多就食不下咽了。”
    小夭不解地望著朝瑤,她怎麽每次說起這些頭頭是道,比那些浪子說起話還老成。
    “小夭,我希望你一個人也要開心快樂。”洛願拉住小夭的手,不管做回高高在上的王姬,還是選擇做平民的玟小六,她都希望小夭此生平安無虞。
    幾百年的陪伴,沒有感情才是假的。她舍不得丟下小夭一個人生活,可她更也放不下老哥與老爸。兩邊的牽扯讓她每次一想到這些事就心煩意亂。
    小夭以為朝瑤隻是隨口的話,望著她真誠的眼睛,重重點了點頭。“我會的,我會一輩子與朝瑤開心快樂生活在一起。”
    這事沒法明說,小夭又是個沒安全感的主。兒時的遭遇,讓她沒等到要等的人,情願躲在玟小六的殼子裏,也不願意真實麵對自己的心。
    “小夭,串子的事,你怎麽想?”洛願隻好說起串子的事情,這也有一陣子了,這事曲曲折折,停滯不前。
    “這事哪有那麽簡單,從桑甜兒的出現到老鴇的態度,以及這件事的進展,透著古怪。”
    娼妓館有最美顏,最有才華的女子,各個階層的人聚集在哪裏,有尋歡作樂的普通男人也有有權有勢的男人。那裏匯聚與傳播四通八達的消息,被各種權勢掌控,除了王族還有世家。
    “如今瑲玹在,相柳在,塗山璟在,不過就是他們中的一方。”洛願聽著小夭的分析,興趣闌珊。
    串子心裏有桑甜兒,認了理。老木為了串子的婚事,著急到要暈倒了。不管是誰,小夭也會想辦法把人撈出來,撈出來再說後話。
    相柳與塗山璟都已經表明身份,唯獨瑲玹那邊,小夭要想想怎麽辦。
    “你去問塗山璟吧,我幫你問相柳與瑲玹。”洛願怕小夭主動送上門又當供體了。
    “瑤兒,你別去,相柳那裏我來問。”小夭見朝瑤對相柳的上心程度,這婚事黃了也沒朝瑤重要。
    “得了吧,你去送血嗎?”洛願白了小夭一眼,獻血站也經不住相柳的胃口。
    小夭.............她現在進到這個屋子,偶爾也能想起那日在相柳身上受到的屈辱。心裏想著誰把相柳一刀子剁了最好,免得天天被他脅迫,還得時刻提防被他吸血。
    “你去問塗山璟吧,我先去找瑲玹。”洛願說完變為魂體,不過是飛往山間,等會去夢裏問瑲玹。
    “瑤..........”小夭還想拉住她,才開口都沒影了。她隻好出門走向葉十七的房間。站到他房門口,剛準備抬起的腳成了敲門的手。敲了一聲,房門就打開了。
    “還沒睡啊。”小夭笑著打了聲招呼。
    “嗯。”葉十七見到他,笑意浮現在眼裏,點了點頭。他很少夜裏來自己房間,更是第一回敲門。
    “方便我進去嗎?”小夭怎麽覺得有點怪?隻要想到朝瑤的話,她看著葉十七還有點別扭了。
    “方便。”葉十七立刻側身讓開路,等他進來關上房門,貼心地倒杯水,淺笑地坐在他旁邊。
    小夭端起水,瞟了他一眼,淺抿一口卻沒放下杯子。“十七,娼妓館桑甜兒的事........”
    “不是我的人。”他是葉十七,那就隻是葉十七,一切聽他的葉十七。
    小夭沒想到他這麽坦誠,她還打算委婉點,先問問他的看法之類。
    “應該與軒有關。”他們突然落腳清水鎮,遲遲不走。桑甜兒的事又是他開頭通知老木,按照他們的身份應該不會多管閑事。
    瑲玹為什麽要這麽做?各種疑惑在小夭心裏展開,一團亂麻沒有頭緒。
    “嗯,我知道了。這事你不用管了。”小夭放下杯子對著葉十七做了一個鬼臉,轉身走出房門回到自己房間了。
    莫非是為了調查朝瑤那胡說八道的事?還是記恨上次的事,總不可能是調查自己吧。她現在男兒身,怎麽也與當初的小夭扯不上關係。難道猜出相柳與她們有聯絡?
    小夭回到房間倒下捂著頭開始各種猜測,依舊沒有頭緒,幹脆蒙著被子一睡,等到瑤兒回來再說。
    銀色的月光透過稀疏的樹梢,斑駁地灑在蜿蜒曲折的小徑上,洛願疾速飛進山林間,懸浮於一棵蒼天大樹頂,緩緩落於粗壯的樹枝之上,顯形坐下等著毛球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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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圓月之中,白衣白發屹立於毛球背上,目光透過茂密樹葉落在白衣女子身上。
    洛願抬頭看向月亮的時,剛好看見相柳從夜空中飛下,望著他那雙清冷的眼眸,心中歎口氣看向毛球。
    老板又來了..................
    相柳落於朝瑤身側,翩然而至的動作,感受不到絲毫的力量,連樹枝也沒動一下。
    “老板,你也餓了?”洛願回頭看向他,大晚上約毛球,他跑來做什麽?
    “這麽想我去吃你哥?”
    洛願無語也得強接話,“你能不能不要老惦記我哥那小身板。”
    相柳倚靠樹幹,屈膝一腳踩在樹枝上,手腕搭在膝蓋處,另一隻腳自然垂下。看向朝瑤的目光像是野獸捕獵般,“你這種食物,我也可以嚐一嚐。”
    “我怕你撐著,消化不良。”想吃自己,這輩子他是沒機會了,下輩子再說。
    “那試一試。”相柳猛然坐起身子拉近兩人的距離,扣住她的肩膀,露出妖瞳。猩紅的妖瞳泛著凶狠的光芒。
    “別鬧了,我沒血沒肉,又不好吃。”洛願無語地看了他一眼,一天天裝的那麽凶狠幹嘛呀。扯開他的手,讓他坐好。
    “沒試過怎麽知道不好吃。”相柳扣住她的脖子,將她拉近自己。
    “得得得,你咬你咬。”洛願被他扣住脖子,身子前傾的姿勢不太舒服。直接把手腕舉到他麵前,“你吃的慣就隨意哈。”
    相柳掃了一眼她的手腕,不屑地笑了笑,見她不在乎的模樣。尖牙咬上她的脖子,他首次在食物身上感受到挫敗感,確實不好吃。唇瓣傳來冰涼的觸感,沒有任何溫度。
    “說了不好吃,你還不信。”洛願推了推他的肩膀,他又不是鳳哥吃肉吃魂。吃魂自己還能當下酒小菜,他隻吃肉,自己連他牙縫也塞不到。
    毛球望著樹上的場景,騰空而起去找獵物。剛回軍營就被主人逮住,問它去哪裏?聽等會朝瑤要給自己烤肉,沒想到主人今天有心情跟著過來,說是沒吃晚飯。
    相柳鬆開她,恢複成剛才的坐姿,冷漠地看著她。“上次你說這些事,是那些事?”
    “老板,你是辰榮軍的軍師,那些事不就是你與西炎或皓翎的事。”洛願給了他一個自己是傻子的表情。
    “你知道多少?”她有時候過於直白的話,反而讓他猜不透她在想什麽。覺得她深藏不露,可她顯露出的一切,又讓人覺得她並不在乎這些。
    “知道你與西炎是死敵就夠了。”她總不能說自己知道辰榮會敗,他會死吧。
    “那你覺得辰榮和西炎之間,誰會贏?”
    洛願無奈地看著他,手指指著自己。“老板,套話不是這麽套的。”
    “你九個頭莫非想不清這天下大勢?”
    看著他那雙眼睛,本想勸他離開的話總是說不出口,那些日日夜夜見過他對辰榮軍的付出,在他心中可能也不止是報恩那麽簡單。
    “我聽你說說這天下大勢歸於何處。”相柳沒錯過她欲言又止微微一動的唇角,更沒錯過她眼裏閃過的失落。
    “不知,反正不是辰榮。”這題不能漏,他心裏有答案也不漏。
    “你信不信,我現在可以殺了你。”相柳猛然展露的妖瞳,發出嗜血的光芒,無形的力量將洛願束縛。
    “你殺了我就可以改變局勢?”洛願毫不畏懼直視他的妖瞳,甚至想要與他比一比,他與鳳哥的妖瞳誰厲害。
    “相柳,要不要比一比?”
    粲然的笑容突然出現在她臉上,相柳慢慢向她靠近。力量愈發蠻橫,已經讓洛願產生窒息感。
    “比一比,你與神女誰更厲害。”洛願說完愜意地閉上眼睛,放鬆神識。
    “鳳哥!”
    九鳳歎口氣還是依著她,運轉所有妖力操控她的靈體。
    相柳見她閉上眼睛,猛然之間見她睜開雙眸,雙眸已經變成猩紅凶狠的妖瞳,兩股妖力無形之中相遇,碰撞。
    “你到底是誰?”相柳見到這熟悉的妖瞳,骨節分明的手立馬遏製住她的脖頸,微乎其微的顫抖透露出他此刻心裏的震撼。
    九鳳並沒有回答他的話,聽過自己的聲音,開口他就能猜到。
    兩股截然不同卻又同樣強大的妖力,在這片寂靜的森林中,釋放出令人心悸的力量。這兩股力量,一股如烈焰般熾熱狂放,帶著毀滅一切的衝動;另一股則如寒冰般冷冽深邃,蘊含著凍結萬物的威力。
    “小廢物,你靈體撐不住了。”
    “收!”
    洛願也察覺到她魂體開始變得虛弱了,對於這次比試她還是比較滿意,誰也沒占領上風,而且在鳳哥全力之下撐了半個時辰。
    九鳳驟然收回妖力,相柳卻來不及收回。洛願剛拿回控製權,立馬被震飛。求生的本能性使得她出手拽住相柳胸前的衣衫。
    “老板,救命啊!”
    相柳被她拽住衣衫那刻立即收回妖力,收回妖力卻沒有收回妖瞳,隨著她的拉扯向樹下墜下。看見她驚慌失措的表情,沒有任何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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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看他的妖瞳,她扭頭瞧了一眼漸漸靠近的地麵,洛願猛然用力死死抱住相柳,想要跟他調換位置。
    他能不能有點同情...............心。
    “砰!”
    洛願從高空掉落地麵,相柳則重重壓在她身上,兩人身旁地麵上的落葉被氣流卷起,隨後又緩緩落下,地上的各種鳥類因為突如其來的聲音,受到驚嚇紛紛飛起。
    “額...........”洛願被壓的難受。上次被壓,還是因為那隻九尾狐,可相柳比九尾狐重。
    相柳撫上她脖頸上的一處位置,常人那裏,有一條與心相連的血管。妖進食時總愛一口咬下去,大口吸食那裏滾燙的血液,他注視著身下的朝瑤,她情願掉下來也不願意變。
    “為什麽不變?”
    “老板,剛才那一招才學會,沒力在用別的功法了。”
    洛願推了推相柳,想讓他先起來,誰知對方紋絲不動。要不是他眼神冰冷,兩人這曖昧的姿勢,要是被人看見...............人妖交戰?
    “砰!”
    兩人身側再次傳來重物掉落的聲音,兩人同時望過去,看見毛球砸到地麵了,隨後毛球立刻用翅膀擋住鳥眼....................
    相柳見到毛球的模樣,微微皺眉,撐起身子,坐在朝瑤身側,像是無事發生過,理了理衣服。
    “又是神女教的?”相柳譏諷地看了她一眼。突然展現那麽強橫的妖力,滿嘴卻是謊話。
    “傳承人嘛,學的自然多些。”洛願坐起來活動活動身體,沒實話。
    “你知道撒謊的下場是什麽?”
    洛願得意歪歪頭,湊在他眼前小聲說道:“神女說得罪你的下場,是沒有下場。”說完立馬站起來跑到毛球身邊,開始廚師的工作。
    “老板,麻煩剝皮。”
    洛願蹲在死掉的兔子前,戳了戳,見它死透了才提起它的耳朵。
    相柳看向她的方向,看死人的眼神也不知道是看她,還是看那隻死兔子。
    “生的吃不慣了?”相柳站起來走到毛球邊看了它一眼。
    啊?洛願還沒說話,毛球已經一口叼住兔子,開始享用宵夜了。正好,她也不費事了。
    “老板,串子看上一個東槐街娼妓館裏的娼妓,是咱們的人嗎?”
    “套話不是這麽套的。”
    洛願.............反擊得挺快。
    “老板,我總得弄清楚是不是咱們的人嘛。”洛願扯著他的衣衫,討好地看著他。
    相柳瞥一眼她的手,甩了甩手將衣衫從她手中扯出,高傲地看向前方,“你試著求我,我可以告訴你。”
    求他,下輩子!她出其不意拍了一下他另一側肩膀。“黑心老板,再見!”
    “你..........”相柳猛然被拍肩膀,剛轉頭人已經不見了。垂於身側的手緊緊握成拳,冰冷的妖瞳遙望著無邊夜空,朝瑤!
    是她傳人也殺了你!等她來找自己報仇!
    相柳翻身坐在毛球背上,毛球呼嘯而上立馬飛回軍營。毛球心裏掂量著自己以後是不是要少去找朝瑤了,這一次次給主人氣得臉色陰沉。
    “小廢物,不怕他殺了那一屋子廢物?”
    “以前怕,現在也不是很怕,他屢次試探神女的消息,看樣子還記得那份恩情。”重情重義,善於管理軍隊的人,怎麽看也不像隨意屠殺手無寸鐵平民的人。
    “我可提醒你,他不是人,是妖,天生凶殘,暴力成性的妖。”
    “鳳哥,咱們不許這樣說自己哈。”他怎麽還自己罵自己了。
    “事實。”九鳳完全沒覺得這話有何不對,大妖的本性全是如此,有何不可說。
    “事實也請你閉嘴!”也不知道是鳳哥自評讓她不舒服,還是因為帶著相柳。反正不想聽他說相柳,說他自己。
    洛願並沒有去找瑲玹,不是相柳的人,小夭又去找塗山璟了,排除法她也不用找瑲玹了。等會那哥們拉著自己又是各種拐彎抹角,與心思深沉的人打交道費腦力。
    回家見到小夭已經入睡,洛願見狀便繼續去修煉了。等天亮才重新飄進屋內,進去的時候小夭已經在床上伸展雙腿,伸展腰身準備起床了。
    “小夭,不是相柳的人。”
    正在做伸展的小夭被屋內冷不丁的聲音,嚇了一跳,差點把腰閃了。“瑤兒,我這才醒,咱們別神出鬼沒。”
    話剛說完,朝瑤就出現在她床邊,好笑地看著她。
    “也不是塗山璟的人。”小夭把昨晚塗山璟說的話,如實告訴給朝瑤。
    小夭更加想不明白為什麽瑲玹要這麽做了,對自己身份真的起疑了?
    “他肯定對你有所懷疑,說不定你那晚被他發現了。”
    “我當時跑走沒有任何異常,他怎麽可能發現我!”
    那天晚上來去自如,小夭回想著那晚的點點滴滴。忽然想到,瑲玹既然有備而來,怎麽可能讓自己隨意溜進他的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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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瑲玹真是好籌劃。”小夭思來想去也想通了。避免打草驚蛇,幹脆派個人窩在身邊來監視她。
    “瑤兒,這事我知道怎麽辦了。”
    洛願見小夭有主意了,開口說起另一件事。“小夭,等串子穩定下來,我們走吧。”
    “瑤兒,他們沒有發現我的身份,你怎麽好端端想走了。”這段時間朝瑤沒提,小妖以為她已經準備安心與自己留下來了。
    “小夭,如果有一天他們發現你的身份呢?”先不說相柳得知自己被欺騙後的怒火,光是瑲玹知道小夭認出他卻不願意與他相認,也會無盡的失落。
    “這裏遲早會有戰爭,你不想當王姬,那咱們不適合待在這裏,這樣才能獨善其身。”世界那麽大,就算不回玉山,她們也得想辦法恢複小夭的靈力。
    “瑤兒,你說的這些我明白。”小夭見到朝瑤認真的眼神,現在的處境的確違背她所願,再想起老木他們。“瑤兒,等串子穩定下來,我們慢慢計劃一下怎麽走,也不能突然走,這樣會引起相柳他們更加懷疑。”
    “到時候,他們反而會遷怒老木他們。”
    “好,聽你的。”見小夭終於鬆口決定要走了,洛願那口氣也算要放下了。起身準備塗抹藥水出去溜一圈,給大家打個招呼,然後繼續今日的修煉了。
    “葉十七..........”
    站起身的洛願驀然聽見小夭忐忑的聲音,她狡黠壞笑地轉頭看向小夭,學著她那日調戲葉十七的樣子。“怎麽?想試一試這調味品?”
    “沒..沒有。”小夭見到朝瑤顧盼間水波流轉的眼神,猛地想起那日在小巷問葉十七的場景。心髒砰砰砰的亂跳,緋紅慢慢從耳垂暈開至臉頰。
    “嚐嚐嘛,青丘公子的味道說不定很好。”洛願用舌尖緩慢地舔舐了一下嘴唇,垂涎三尺的表情引得小夭臉頰像是從烈日下暴曬過般的炙熱。
    “去去去,別打趣你哥。”小夭急忙推開朝瑤,急匆匆跑出屋外,預料之中身後傳來朝瑤的爆笑聲。
    “六哥,吃早飯了。”
    剛出門意外見到站到門口喚她吃早飯的葉十七。身後的爆笑聲未停,眼前人的雙眸含笑,笑意蕩開像是要把她吸進去。
    “吃吃吃,你先吃!”小夭推開葉十七,將人甩在身後,風風火火跑去吃飯。
    葉十七望著六哥的背影,唇角的笑意溫暖如朝陽,目光追隨他而去。
    “十七哥,真想當我嫂子啊。”
    身側響起調侃聲,葉十七急忙收回目光看向走出房門的朝瑤,微微低眸抿著唇看向地麵。
    “十七哥,你過來問你件事。”洛願見到小夭已經不見,拽了一把葉十七,讓他別站那麽遠,站那麽遠怎麽說悄悄話!
    “你說。”葉十七不自然地挺直腰身,盡量保持著距離。
    “大哥,你微微低一下頭嘛!”洛願瞧著身邊的大高個,比自己高一個腦袋的高度,要是想讓他聽清,得費多大嗓音。他除了對小夭,對其餘人都是能站多遠站多遠。
    葉十七聞言微微歪了一下頭,身體的不自然顯出他心裏對近距離接觸的抗拒。
    “十七哥,教教我用九尾狐的尾巴做人偶唄。”上次砍掉的八條尾巴,她一直讓小夭拿著,以防不時之需。
    葉十七身體猛然一顫,平靜的眼眸劃過一絲異樣。“你.......”
    “我又不是用你的尾巴,無意當中得來的,他們說是九尾狐的尾巴,我想試一試。”
    葉十七低眸看著朝瑤清秀的容貌,塗山氏的嫡係血脈天生就會變幻,他更是生有靈眼,幾乎可以看透一切變換迷障之術,可看不破她與六哥,直覺告訴他,她們原本並不長這樣。
    過了一會,朝瑤以為他不願意教的時候,沒想到他突然在她耳邊低語了兩句,兩句便給她整沒希望,隻能靠小夭。
    除了靈力還得要心頭血,她一個阿飄哪裏來的血!
    “謝謝十七哥,你慢走。”
    葉十七如實告知後打量她的神情,見她聽自己說完,怎麽還失望了?他微微皺眉轉身去找六哥了。
    走到六哥身邊坐下,瞧著眼前的湯麵朝著六哥湊近,壓低聲音說道:“瑤瑤問我怎麽用狐尾製作人偶。”
    吃得冒汗的小夭驟然聽見這話,捧著碗轉頭看向葉十七,笑著問他:“你說了嗎?”瑤兒肯定是打起那幾條尾巴的主意,當初她們得到狐尾之後,鳳哥就說過有哪些用處。
    小夭沒想到瑤兒已經猜到她最深處的想法,先去問葉十七了。他們如果實在要為難,留兩個傀儡給他們!這個辦法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用。
    “嗯,說了。”
    小夭聽他爽快地把辦法告訴朝瑤,著實一愣。他本身就是九尾狐,也不怕她們害他,打他狐尾的主意。
    “你不會。”
    小夭...........朝瑤說的沒錯,狐狸精確實通人心,善於迷惑,她想什麽他都知道。
    “吃飯,吃完飯陪我出診。”小夭笑了一下,捧著碗大口吃起熱湯麵,今天這麵怎麽這麽久還有點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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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診前,小夭招呼老木請軒老板上門做客,嘮嘮串子的婚事。
    老鴇還沒同意放人,現在嘮什麽婚事?一頭霧水的老木卻是言聽計從,吃過早飯就去酒鋪子了。這回春堂,看似他做主,可一旦小六發話,或者真有事,老木還是會聽小六的話。
    幾天之後,軒如約而至,洛願坐在房頂修煉,耳聽八方,聽著屋裏的對話。小夭笑著給所有人倒了酒,酒裏自然是加了些好東西。
    老木與串子喝了兩碗之後,身子往後一翻,昏睡過去。
    軒瞧見兩人的狀態,唇角含笑,淡定地看著眼前的玟小六,與坐在他一旁的葉十七。
    “請你來,有事相求,串子想娶桑甜兒一事,請你通融一下。”
    軒神色不改看著眼前兩人,“六哥怎麽認為我能幫上忙?”
    小夭望著眼前的瑲玹,相見不能相認的酸澀感像是山林裏吃過的果子。“我不知你與阿念的真實身份,我因為初次不愉快以及好奇,曾探查過。想必你對此有所警覺,想請軒哥高抬貴手,以後我絕對不會打擾你們。”
    軒看了一眼屋外,隨後看了一眼十七。“六哥說笑了,我與阿念隻想安靜過日子。”
    “是,我明白,以後需要幫忙的地方,你盡管開口。”小夭揚起笑容說道:“我與我妹妹來這裏幾十年了,也是圖個安生日子。”
    聽他提起妹妹,軒笑著隨意問道:“倒是很少見到六哥的妹妹,上次她那一巴掌,可不輕。”
    屋頂的洛願............你不是打回來了嘛!
    “嘿嘿,她也是野慣了,軒哥別怪。”小夭想起那一巴掌也是尷尬地低著頭賠笑,朝瑤不是說他沒放心上,怎麽又提起來了!
    “六哥還是要多管教,喝喜酒記得請我。”軒說完笑了笑就起身離去。
    小夭對著他背影連連答應,等到老木迷迷糊糊醒來,便讓他明日去贖人。這一出給老木整的更暈了,是不是酒沒醒?
    瑲玹走出回春堂,剛回到酒鋪子,身側猛然響起一道細小的聲音。“軒老板,來後院。”
    他錯愕地望著身側,身側空無一人,這聲音是洛洛的,她從沒有白天找過自己。瑲玹以為自己聽錯了,笑著搖搖頭準備繼續軒老板的活,聲音再次響起。
    “我是洛洛啦。”
    瑲玹撥弄算盤的手一頓,真是洛洛。他環顧一圈周圍,趕緊走向後院。
    “軒老板,你怎麽還記仇呢。”
    秋千架上洛洛突然出現,抿著笑,嬌嗔滿麵。瑲玹雙手背在身後,笑而不答,慢慢朝她走過去。坐在她身側時,秋千立即微微蕩起。
    “小神女,今日怎麽得空,光天化日之下來見我了?”這是他們首次在白天相見,她說自己白天很忙,晚上才能偷懶。
    “最近忙裏偷閑,本想看看徒弟,結果徒弟不在家卻見到你了。”
    陽光灑在兩人的身上,今日的陽光好像分外溫暖。瑲玹望著地上的影子,隻有他一個人。他轉頭看向身側的洛洛,伸手握住她的手臂,感受到手下的觸感才覺得她真實存在。
    “你怎麽捏我?”洛願疑惑地看著瑲玹,沒事捏自己幹嘛?被相柳傳染了?
    “洛洛,我總是懷疑你是否存在。我們認識幾百年了,可你像風,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洛願收起嬉笑的神情,抬眸認真地看向瑲玹,“你在猜忌我?”
    瑲玹注視著她那雙眼睛,雙瞳剪水迎人灩,“是。”
    僅憑她來去無蹤的能力,她也會讓他忌憚。從她第一次說出自己的心思,從她第一次說出自己為帝的想法,從她第一次問起相柳。
    許許多多的第一次,讓他的猜忌日漸劇增。
    “你有你的道理,為了不讓你猜忌,我以後不打擾你的生活了。”洛願見他這麽實誠,雖然有點難受,不過也能接受。安慰自己沒人願意與阿飄為伍。
    瑲玹見她要走了,急忙把人拽住。“小神女,你怎麽又生氣了,咱們不是朋友嗎?坦誠相待。”
    “我說過我不會摻和你們的事,你又不信。”洛願見自己被扯住,無奈地看了他一眼。
    “那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麽總是有意無意提起相柳?”從她第一次問自己辰榮軍的事,到清水鎮提起相柳的頻率,更多了。除了小夭,他聽過最多的名字就是相柳。
    “因為我也見過他,長得比你好看。”洛願猝不及防湊近瑲玹,似笑非笑地凝視他溫潤的眉眼,嘴角微微上揚。
    “你見過他嗎?你說我說得是不是實話?”
    瑲玹猛地被靠近,低眸看著那雙明眸善睞的眼睛,近在咫尺的距離讓他身子微微僵硬。聽見她的話,立馬別過頭不再去看她。
    “神女也看皮相。”
    “看呀,神女無聊,不像你們操心的事多,我也隻能看看膚淺的東西。”
    “洛洛,你........”
    瑲玹轉過頭的時候,人已經不在了。他連忙站起來在院子張望,又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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