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君心難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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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著案上的玉簡,這本玉簡上介紹了上古秘術,比如?血髓溯生、五彩天機引等秘術,依照她現在的實力,是一個用不起來,能用也不敢輕易用,這沒寫具體副作用。
    王母說這些秘術,哪怕是她的修為也無法操控布陣。不僅因為自身所限,缺少布陣所需的條件,更因為這些秘術引天地之力,又或者逆天改命。天人都難以抵擋承受反噬之痛,實力低微者頃刻引發天人五衰,何況隻是神的後裔。
    五彩天機引這個秘術,自己反複查閱許多藏書,這裏麵記載的五色石髓到底是什麽?她問過王母,是不是當初西陵珩送給自己的五彩手鐲原石?
    當時,王母注視自己很久才說不是,說這個五色石髓在此世間已經銷聲匿跡,絕無可能找到。
    洛願..........一句話,扼殺希望在搖籃。
    五色石髓為引,可改寫命薄。她到底是不是孤魂野鬼的命啊!!!她能不能自己給自己改一改命!!!
    瑲玹見小夭會客的對象又多一種身份醫官。不練箭不練毒的時候,經常傳喚擅長治療各種病症的醫官討論。
    “這段時間,西炎城傳遍大王姬與防風家二公子交好,我還想著好不容易把你找回來,你可別跟著防風家那個浪蕩公子跑了,如今看你又鑽研起醫術,看來還能多留幾年。”防風邶隻是一個庶子,妾侍所出,做不了防風家的主,玩可以,但其餘的事絕對不行。
    小夭見瑲玹打趣自己,合上醫書,對著瑲玹做了個俏皮的動作,“隻要他還有可能射你,我就不會跟他跑。”防風邶是隨性之人,她在朝雲峰,他就直接跑到西炎山請侍衛通傳,她在西炎城,他就徑直上門。兩人隻是傳授箭術的關係,自己覺得沒必要遮掩,一來一往,有那些傳言不足為怪。
    “我看醫術不稀奇,反倒是我前幾日聽某位醫官提起,你曾詢問過胃疾之事。”小夭揶揄地看向瑲玹,他可沒有胃疾。
    瑲玹幹脆地坐在小夭身邊,隨手翻了翻醫書,笑著說道:“誰讓我窮了,隻好從別處著手了。”最近自己沒惹她,平常見不到,夢中也見不到,也不知道私下又在琢磨什麽。
    “哈哈哈,窮瑲玹。”小夭驀然又聽起瑲玹提起此事,笑完之後立刻喚來珊瑚將她房中準備好的青玉瓶酒與燈籠拿過來。
    “她仲夏日跑到軹邑玩了,這是她從塗山璟那裏買來的青梅酒。”
    瑲玹摩挲著青玉酒瓶上的梅花紋,心裏興起一縷難以形容的情緒,“她又與塗山璟交好了?還是說因為你的關係?”
    “她都是玩夠了才告訴我,她與塗山璟無意當中碰見。這燈籠她說送給你,說燈籠會冒煙,愛生氣,讓你別把府邸點著了。”小夭說完忍了忍嘴角好幾次,也是徒然,直接伏在案上大笑。那燈籠自己玩過兩回,確實愛生氣,煙圈一陣接一陣吐。
    瑲玹................“她這嘴真該治一治了。”
    “那你可得失望了,頑疾,藥石難醫。”她除了在鳳哥與相柳九張嘴下吃過虧,其餘人屢戰屢勝。
    瑲玹好笑地提起燈籠,燈籠猝不及防冒出一個煙圈,煙圈緩緩上升,消散在他頭頂。“她就是被你們給寵壞的。”瑲玹克製笑意提著燈籠離去,她經常能把自己氣得頭頂冒煙,心裏窩火。
    “瑲玹,你這顆冷心,要不了多久都能氣燃了。”小夭不經意間說笑的話浮現,他捂著自己的心口,死灰如何複燃,心如何才能重新長出炙熱的血肉。
    這次的酒,小夭不知不覺間已經喝了快一年,得知朝瑤把自己給她的那一箱子毒藥也給相柳了,想著後麵又送了兩次毒藥,瑤兒也說少吃一個頓餓不死,她也緩了緩研製毒藥的速度。
    空餘的時間忙於看西炎王宮收藏的醫書,她這一年鑽研醫術的事情連外祖父都已知道。防風邶依舊在教她箭術,原以為隻是短暫的關係,如今更像是在兩個什麽都不在意,什麽都不想要的人在享受生命。
    她甚至覺得防風邶像個寂寞久了的孩子,現在好不容易得到一個玩伴,迫不及待帶著玩伴一起去玩,分享一切,嬉戲之下是最真誠的心,她也漸漸真誠地陪著他吃喝玩樂,
    誠如對瑲玹所說,隻要他沒有挽弓對向瑲玹,他就不是她的敵人。
    瑤兒忙得腳不沾地,可每次父王的來信,提起瑤兒總是說她又長進不少。她離譜到開始揣測瑤兒是不是也有九個頭了,不然怎麽保持學習的同時也不忘去大荒各地當“偵察兵”?學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瑤兒行舟的速度比赤水族最新的赤馬舟還疾速。
    “小夭,毒藥我拿走了。”
    這一日,小夭在夢裏見到朝瑤,心裏一喜,剛準備說話,她就出夢了。小夭從夢裏驚醒,四處打量,哪裏還有朝瑤的影子,妝案上見到不屬於她的小玩意,心裏伴隨著暖陽繼續酣然入睡。
    每次出去都知道給自己帶禮物回來,她這錢山也快花成錢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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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烈陽與阿獙在月色下望著皎月,現在別說拍了,王母都快用腳踹也沒把朝瑤踹下去。被拍過一次的朝瑤,現在看到王母立即化作靈體,然後緊緊抱住王母,嘴裏大喊著:“要出玉山咱們一起!”
    王母曾直接撤下法陣,朝瑤天一黑立即跑回玉山抱著王母鬼哭狼嚎,說下山全是壞人,嚇得她已經開始自閉了,白天浪跡在小夭身邊大半天,可憐兮兮不敢顯現。王母無奈,隻得按著頭屏蔽魔音,想別的法子給她弄下山,這一年也沒想出。
    “她的性子也不像耐得住玉山孤寂的人,怎麽就不愛下山了?”阿獙想起王母被朝瑤鬧得都開始歎氣了,心裏發笑又困惑。
    皎潔的月光布滿玉山的各個角落,烈陽心有所感,“她下去困在小夭身邊,她不喜那些事又無法做到視若無睹,玉山反而是一種變相的自由。”
    “再說了,九鳳現在也時常過來教她箭術,下山她與九鳳終究是有些不方便。”
    阿獙觀察過幾次九鳳教朝瑤射箭,箭無空發,弓如霹靂弦驚,激箭流星遠。“一山還有一山高,這世上也不知還有多少九鳳這種不顯之人,大荒愈發熱鬧了。”防風氏嫡傳箭術之人,恐怕也敵不過九鳳,勢均力敵。
    “箭術超群,瑤兒那後腦勺也被打得不輕。”烈陽不承想九鳳教學比他還嚴苛,朝瑤那後腦勺拍得啪啪啪作響,有時候直接一巴掌能把人拍出結界外。
    朝瑤被拍完還得笑嘻嘻爬起來,繼續練,繼續自我打趣自己能力不行,活該被拍。
    “安不忘危,盛必慮衰。她也是為了自己。”以前阿珩年少時不喜修煉,經常遊曆大荒,沒想到她生出一個囊螢映雪也不忘學的女兒。
    宮殿轉角處手拿靈蓮的王母聽見兩人的對話,那丫頭鬧得自己都要擺出靈蓮護法陣了。數百朵金銀仙蓮構成立體防禦陣,靈蓮護法陣能夠鎮壓附近的魑魅魍魎,使其無法靠近,也不知道能不能防得住她靈體的狀態。
    布陣者能靠法陣迅速恢複體力和靈力,陣法內之人將被賦予一層堅實的庇護。陣法範圍內所有法術威力提升,並持續修複持有者的經脈損傷。
    這靈蓮與送她的冰晶球裏的蓮花同出一脈,留著給她解悶吧。看了一眼手上的靈蓮,王母抿著笑將靈蓮收回。原想在護山結界之內在再加陣法,如今看來玉山冷清太久,再熱鬧一陣子。
    洛願飄飄蕩蕩去給相柳送藥,心裏思索著如何暗度陳倉弄出死鬥場的妖奴,她差不多已經把幾處死鬥場的情況摸清楚了,假如不是自己忙也沒幫手,何至於一年才搞清楚。
    白手起家不容易,忙成狗也得抽時間去海上飄,上次深更半夜在無邊無際的大海,飄得自己都不知道飄哪裏去了。
    上次在軹邑死鬥場遇見的妖奴,在她有意接觸幾次後取得那麽稍許的信任感。從鳳哥嘴裏知道對方的真身是讙,長得像是狸貓卻有三條尾巴,沒有雙眼隻有額間一目,而三尾,它的叫聲仿佛能蓋過百種叫聲,因為傳聞能禦凶煞邪,其肉服之已癉,經常被神族捕捉圈養,殺之取肉。
    當初從鳳姨嘴裏第一次聽到讙,就想養一隻,誰知碰見一位修成人形的了。
    那哥們估摸著變成一團血肉,還有人找奴隸主買回去吃。
    將欲歙之,必固張之;將欲弱之,必固強之;將欲廢之,必固興之;將欲取之,必固予之。
    看樣子該與離戎族打打交道了,想過直接贖,可太招人眼了,一來二去,她的錢山也經不住造,最近沒地方要錢去。
    塗山璟的九條尾巴絆腳咋的?現在還沒走到西炎城,九尾狐的嘴留著騙商紂王不行嘛。
    飄進相柳的木屋,人不在,竊喜剛起立刻化作罵罵咧咧,她被陣法困住了!
    相柳!!!他怎麽會鬼方的九轉鎖魂陣,這是鬼老頭前段時間留給她的考題,鬼老頭說是鬼方族新琢磨出來的陣法,為什麽相柳會。
    這題,她還不想做。
    洛願氣得準備扯著嗓子罵九個頭了,猛地想起要是被外人發現軍營裏突然出現個女子,洪江會不會連話都不問,直接給她噶了?
    氣惱的洛願把毒藥放在案上,鎖魂陣中再布結界,屏蔽聲音,隨後跳上相柳的榻上一頓猛踩,“王八蛋,還學會鎖魂陣了,這床你也別睡了。”
    九鳳.............這相柳不會也與鬼方有關係吧?他這關係都是為小廢物打造的?
    倚靠在大樹上仰望月光的相柳,察覺有人闖進他在木屋所布置的陣法,含著酒的嘴角揚起一抹笑意,“毛球,你想吃的人來了。”
    化作小毛球的白雕正在整理自己的羽毛,聽見主人的話,疑惑地看著他,自己什麽時候開始吃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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