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我們是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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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覓星的龍化右手在陽光下泛著珍珠母色的冷光
    他跪坐在雪地裏,麵前是五個孩子——他們的瞳孔已經變成琥珀色的豎瞳,皮膚上蔓延著淡藍色的鱗片紋路,最小的女孩甚至長出了一截短短的龍尾,無意識地拍打著積雪
    珍珠母色的指尖輕觸冰麵,凍土立刻浮現出獵人用煙卷燙出的家徽圖案——這是故事開始的預兆
    從鱗片夾層取出半片凍硬的煙紙,上麵是獵人用藍血寫的歪斜字跡:「龍化是大地給的第二次童年」
    雙胞胎弟弟突然指著天空——雲層間隙正好組成獵人吐煙圈時的側臉,而此刻林覓星呼出的白氣也詭異地形成煙圈形狀
    他鎖骨胎記突然發燙,浮現出2015年母親塞給他的芒果糖包裝紙影像。最小女孩用龍尾卷住他的手腕,鱗片共振出當年糖紙摩擦的沙沙聲。
    “後來我才知道…”
    他摩挲著孩子們新生的鱗片
    "能讓人活下去的從來不是糖,是遞糖時手指的溫度"
    當夕陽將眾人的影子拉長時,變異最深的男孩突然說:"等我們完全龍化了…"他掰斷一根骨刺插進雪地
    "就用這個給哥哥刻墓碑——要刻成芒果樹的形狀"
    林覓星化的右手突然滲出淚滴狀的藍血,在雪地上生長出冰晶藤蔓,開出的花苞裏封存著獵人沒講完的故事結局
    此刻北極基地的監控屏突然雪花紛飛,蘇曉透過三百公裏暴雪,看見冰原上七個龍化程度不同的身影,正用鱗片折射的光斑拚出一行字:「所有來不及說的愛,都會變成鱗片裏的春天」)
    但是最後......生活還得繼續
    林覓星用龍化右手的高溫鱗片融化雪水,煮著一鍋混合了凍幹蔬菜和壓縮餅幹的濃湯
    雙胞胎弟弟用骨刺在冰麵上雕刻出簡易的餐具,最大男孩則負責用翼膜扇風控製火候
    最小女孩幫林覓星清理右手鱗片間的冰碴,其他孩子輪流用唾液含天然抗凍蛋白)塗抹彼此的鱗片縫隙,防止幹裂。
    他們發現林覓星的鱗片在陽光下會變色,從珍珠母色漸變成淡藍,於是玩起了"鱗片調色盤"的遊戲
    林覓星教孩子們用冰錐測量冰層厚度,回憶獵人曾說:"冰裂聲像老式收音機的雜音,就是危險信號"
    最大男孩用龍化指尖在雪地上畫導航標記,雙胞胎則比賽誰能用骨刺最快鑿出釣魚的冰洞
    在他們忙忙碌碌地做完午餐,吃完後接著開始了訓練
    孩子們練習控製鱗片的溫度,試圖融化積雪但不傷到下麵的凍土
    最小女孩的龍尾成了天然的溫度計,鱗片會根據環境冷熱變換顏色
    林覓星最後看向了那個箱子,他想知道,程昭留下的到底是什麽東西
    裏麵不僅有很多凍幹的牛肉,還有一些蔬菜罐頭,肉類罐頭,甚至還有一把全自動步槍!
    當最小女孩的尾巴無意掃過箱底時,金屬襯墊突然彈開,露出包含著記憶的卡片
    “這個卡片或許很重要”
    林覓星用已經龍化的右手從口袋裏拿出卡包,然後小心翼翼的放了進去,生怕刮花了
    子彈盒裏夾著一張字條
    「以前這類東西都是嚴格的管製武器,是不允許平民持有的,但現在你們肯定得用上了
    覓星打開子彈盒,裏麵的子彈都是5.56毫米口徑的全金屬披甲彈,而且外殼甚至可以反射出大家的身影
    這個從未碰過槍械的青年,此刻正以獵人教過的手法將子彈壓入彈匣,動作流暢得仿佛這雙手早已重複過千萬次
    每當他的指尖觸碰到彈殼底火,右手鱗片便會產生細微震顫,自動調整到最佳裝填角度
    子彈外殼反射的鏡像裏,偶爾閃過獵人年輕時裝彈的殘影這是龍化細胞儲存的基因記憶)
    林覓星剛組裝好的步槍還帶著餘溫,地麵突然傳來低頻震動——不是機械的轟鳴,而是某種古老生物的心跳。冰層在三百米外轟然炸裂,一頭體長超過二十米的霜白色巨龍破冰而出,琥珀色的豎瞳鎖定了這群攜帶武器的"入侵者"
    他很快注意到那巨龍身上的鱗片完全可以偏轉掉任何子彈或者是弩箭
    巨龍翼膜低頻振動,這是在警告他們必須離開這裏的舉動
    但顯然他們都愣住了
    眼看他們沒有做出離開這裏的舉動,巨龍打算先給他們一個下馬威
    林覓星意識到巨龍要將他們清除掉,趕緊從口袋裏拿出一枚煙霧彈,拔出安全插銷,隨即丟在地上
    他們還沒打算逃跑,但林覓星的鎖骨胎記突然灼燒起來,北鬥七星的圖案投射到巨龍的額頭上
    它急刹懸停,從鼻腔裏噴射出帶有芒果香味的吐息
    彈匣裏所有子彈突然共鳴,彈殼顯影出這頭幼龍被獵人包紮翅膀的影像
    冰層下傳來更多破冰聲——不是新的敵人,而是五頭未成年幼龍正叼著裂隙時代的醫療包浮出水麵
    當暮光完全籠罩冰原時,林覓星才注意到巨龍左前爪缺失的兩根趾骨——那正是獵人日記裏提過的"用半包芒果幹救活的斷爪小雪龍"
    步槍不知不覺已垂下槍口,而他的龍化右手正不受控製地做出獵人安撫野生動物時特有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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