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地下室傳來人們爽朗的笑聲
    白夜河鬼迷日眼的給林覓星使眼神
    “你們要生龍寶寶了?”
    劉以恒像是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林覓星的珍珠母色鱗片"唰"地炸成刺球狀，整條龍直接從地上彈起來三米高："劉以恒你腦子被龍息燒壞了嗎？！"
    地下室的歡笑聲戛然而止
    下一秒，張叔油光滿麵的腦袋從通風管道裏鑽出來："生啥龍寶寶？我們涮火鍋呢！"
    他手裏還舉著片涮到一半的毛肚，芝麻醬滴在林覓星的爪子上
    白夜河的粉金尾巴卷起劉以恒就往地下室拖："來來來，讓你看看什麽叫"不得了的發現"——"
    地下十七層燈火通明，三十多號人正圍著十口電磁爐吃得熱火朝天
    程昭舉著啤酒杯站在餐台上指揮："毛肚七上八下！鴨血煮到飄起來！林覓星你那珍珠母色鱗片借我當盤子使使！"
    角落裏的johnson正用機械爪給幼龍們分蝦滑，看見他們下來還樂嗬嗬地招呼："正好！剛發現冰箱裏還有二十斤原初龍族上個月送的雪花肥牛——"
    劉以恒的量子視覺突然鎖定牆上泛黃的火鍋店合照：十年前的同款電磁爐前，剛龍化的林覓星別扭地用爪子撈牛肉，蘇曉正把蘸料碗往他那邊推照片角落印著「d127項目組年終聚餐」
    "所以你們這些年..."
    劉以恒的嗓音突然發飄"所謂的"人類抵抗組織秘密基地"..."
    "就是幫我們涮火鍋的"
    白夜河咬牙切齒地搶過張叔手裏的麻醬碗
    "以及——"
    她突然用尾巴尖挑起林覓星的下巴
    "某人每月偷運下來的三百斤肥牛卷，根本不是什麽"戰略物資"！"
    珍珠母色的龍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粉
    林覓星突然搶過程昭的啤酒一飲而盡："胡說！那、那是為了保持人類飲食文化樣本！"
    全場寂靜三秒後，張叔突然從湯鍋裏撈出一塊刻著字的白蘿卜——
    「給挑食的珍珠母色小龍記得涮辣鍋★」
    字跡和當年美術室顏料瓶上的一模一樣
    “你說那霜白巨龍是程昭?”
    劉以恒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不是說你開局就把他刀死了嗎”
    “刀個屁！他滑跪得比誰都快！”
    林覓星的龍爪猛地拍向地麵，珍珠母色的鱗片因怒氣而閃爍不定
    遠處那條霜白色的巨龍——程昭——正悠哉地盤踞在屋頂，嘴裏叼著根煙，尾巴尖上還掛著半瓶二鍋頭，怎麽看都不像是個“被刀了”的受害者
    劉以恒的量子視覺瘋狂聚焦，終於在程昭逆鱗附近掃描到一道陳舊的刀痕——那是當年林覓星遇到龍化的他，狠心留下的……但很顯然，刀淺了
    “哈哈哈哈哈——”
    程昭的龍嗓門震得整條街的玻璃嗡嗡響
    “老林啊，你是不是忘了，老子當年是項目組裏唯一敢給龍紮疫苗的？！”
    白夜河的粉金鱗片瞬間炸成鬆果狀：“等等……所以他當初假裝被你‘解決’，其實是——”
    “是趁機跑路去原初龍族那邊混了個‘外交官’當！”
    johnson的機械爪翻出一段加密檔案，上麵赫然是程昭穿著白大褂、舉著“龍族友好大使”錦旗的合影，背景裏還飄著原初龍族的旗幟
    地下避難所的廣播突然滋滋作響，傳出程昭當年的錄音：
    “喂喂？測試測試——老林啊，你要是聽見這段錄音，說明老子演得很成功！”
    “順便一提，原初龍族的妹子比咱們實驗室的溫柔多了，溜了溜了——”
    錄音末了，還附贈一聲賤兮兮的響指
    林覓星的珍珠母色鱗片氣得從粉轉紫：“所以這十年……他一邊假裝‘英勇犧牲’，一邊在原初龍族那邊吃香喝辣?”
    林覓星的龍爪在地麵犁出幾道深刻的痕跡，珍珠母色的鱗片因極度憤怒而呈現出金屬般冷硬的紫黑色光澤
    他緩緩抬頭望向程昭所在的方位，豎瞳收縮成一條危險的細線
    "看來我們都被精心設計的假象蒙蔽了"
    白夜河的聲音罕見地帶著凝重，粉金鱗片隨著呼吸微微翕動
    "程昭當年提交的遺書、血跡樣本、甚至那枚被龍息融化的身份牌......"
    劉以恒調出全息投影，快速檢索著數據庫："所有"犧牲證據"都經過專業處理，尤其是那灘所謂的"血跡"——"投影突然定格在一份化驗報告上，"檢測顯示含有大量食用紅色素和龍涎香成分"
    johnson的豎瞳閃爍著冷光："更關鍵的是，他在叛逃前係統性地刪改了d127項目關鍵數據"
    老龍的爪尖劃過一串被塗改的實驗記錄"特別是關於珍珠母色鱗片與人類情感波動關聯性的研究"
    地下的張叔猛地砸碎了一個玻璃杯："我就說那次"意外事故"太過巧合！剛好在我們即將發現龍化基因可控性的節點......"
    霜白色巨龍的身影在遠處逐漸模糊，程昭的聲音卻通過量子通訊清晰地傳來："別這麽嚴肅嘛，老朋友們"
    語調依然輕佻，卻多了幾分深意
    "有時候，活著的叛徒比死去的英雄更有價值......"
    隨著他的話語，林覓星胸前的逆鱗突然投射出一段從未啟封的加密影像——畫麵中的程昭正對著隱藏攝像頭快速陳述："若你們看到這段錄像，說明原初龍族已經開始信任我......記住，珍珠母色是計劃的關鍵......"
    影像在刺耳的幹擾聲中戛然而止
    所有龍都沉默了，隻剩下林覓星鱗片上流轉的虹彩在夜色中忽明忽暗，像是某種古老的密碼正在重新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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