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亂成一鍋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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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沈力一聲令下,周圍的人開始向他這邊聚攏。
    武師老陳快步向沈力走過來,指了指玉兒旁邊的三個人說道:
    “世子,我們離開這裏之後,他們三個晚一會兒再走,另外再抽三個人和他們一起,
    這樣就有六個人回安州了,押送兩個毛頭孩子應該沒什麽問題。”
    老陳說完,轉頭看了看不遠處的薑伯言,又朝著沈力的方向靠近了半步。
    隻見沈力朝四周看了一圈之後,把嘴巴貼在老陳的耳邊說起了悄悄話,大致意思是:
    “務必保證他們的安全,特別是薑承寧的安全,就算是押送的人死光,也不能讓他死。”
    雖然是悄悄話,但沈力沒有把嘴巴捂起來,還是沒瞞過宋焱那雙不孔不入的刁鑽眼神。
    聽到這話後,宋焱驚訝厲害,眼睛不知不覺瞪大了。
    他意識到自己的表情不對,急忙快速地眨了眨眼睛,恢複了平靜的樣子。
    他又順便看了一眼薑承玉,薑承玉也深情的朝這邊看了一眼。
    宋焱能感覺出來,玉兒多多少少,或者是已經對宋焱動了感情。
    畢竟她常年身處大山,除了她的爹爹和哥哥,見過的人不多,像宋焱這種溫文爾雅的高大男子就更不多了。
    再加上這一段時間的朝夕相處,特別是玉兒對宋焱這種,像扶養嬰兒一般的細心照料,說是吃喝拉撒全包,一點也不過分。
    小姑娘情竇初開,遇上心儀的男子,也是很合理很正常的事情。
    隻是,宋焱看著姑娘一身的獸皮粗布衣服,也隻能怪此時的生產力低下,衣服放到這個時候亦然可以作為奢侈品一樣的存在。
    宋焱心中暗想,這姑娘雖然差不多長開了,但現在還是豆蔻年華。
    等下次再見到了,說不定就會有成年女子的模樣了吧。
    到時候,一定給她買幾件合身的衣服,也花枝招展一下,說不定也是個嫵媚動人的女子。
    宋焱思考著,眼前的人頭已經開始攢動,甚至還聽到了軍隊裏麵才能聽到的一些口令。
    心想鎮北侯沈淮安這次派沈力出來,哪裏是在千裏省親,儼然是在行軍打仗。
    從現在的陣仗上看,如果不出所料的話,山穀之上定有車馬接應。
    沈力揮手,除了薑承玉那邊的八個人外,眾人皆走,包括薑伯言和宋焱。
    薑伯言朝薑承寧和薑承玉那邊看了一眼後,就不再回頭觀望。
    其實他主要是看看薑承寧,對於薑承玉倒是沒怎麽關心。
    宋焱則是一眼沒有向後看,徒生離別愁。
    這不是他想看到的,因為此時的他心緒複雜,已經感覺夠亂了。
    薑承玉則沒忍住,還是硬著頭皮大喊了一聲:“爹爹保重!宋大哥保重。”
    這次薑伯言沒再回頭去看,宋焱則轉過身,把雙手做喇叭狀,笑著喊了一聲:
    “玉兒保重,好好照顧自己,我們還會再見麵的。”
    ……
    大景帝國都城,江都。
    皇宮五裏外,天賜酒樓二樓,靠近麒麟大街的一個包間內。
    一年輕男人著黑色上衣,褲子和靴子皆為黑色,且鞋底及鞋幫上均有幹透了的黃泥包漿。
    黑衣人單膝跪地,看向椅子上正襟危坐的藍衣短須中年人,拱手道:
    “卑職該死,未能找到那小子全屍。”
    藍衣人左手捋了捋胡子,右手拿著一個橢圓形玉墜,突然厲聲嗬道:
    “我看你就是該死,這點小事,怎麽都辦不利索。”
    黑衣抬頭翻眼看了看藍衣人左右兩側的彪形大漢,男子急忙雙膝跪地,頭朝地板磕了七八個響頭之後。
    方才哭喪著臉說道:
    “大人,饒命啊!著實是事發蹊蹺,不知道那麽個荒野之地,怎麽會冒出來個蒙麵人,
    救人沒成功,還把那小子踢到落山崖了,從那麽高的地方摔下去,必死無疑。”
    “你們去山崖找了嗎?”
    “是找了的,不過在山穀中遇到了一群人,我們打不過,也惹不起,就又退回來原地待命了。”
    “一群人,什麽人?難道天底下還有青牛衛惹不起的人嗎?”
    “回大人,也不完全是惹不起,主要是當時我們那點人打不過他們啊!他們有三四十個人,並且一看都是見過血的百戰老兵。”
    藍衣服中年男子,突然站起來,一腳將下跪之人踢到兩尺開外。
    大聲罵道:“他娘的,真丟人,快說那是什麽人?”
    “具體也不太清楚,為首的是位白衣少年,其餘的一看都是軍人,弓弩刀槍樣樣都有。”
    “軍人,難道是安西侯梁玉成的人,可那白衣少年會是誰呢?”
    “大人,那小子狂妄的很,他好像也知道我們的身份,還讓我轉告您,誰打擾他辦事誰死。”
    藍衣人抬起拳頭狠狠地砸向桌子,幾乎要把右手邊的方桌砸的四分五裂。
    “奶奶的,沒有王法的東西,連皇家親衛都不放在眼裏,我看他是活夠了。”
    “難道那白衣少年的身份,你們就一點也沒打聽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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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據我們在枯州和滎州的線人匯報,在安西侯府內並沒有哪位世子,或者是其他將軍的公子出遠門。”
    “那少年使用的可是一把坤刀?”
    “確實是,刀不算長,且有些秀氣。”
    藍衣人歪嘴笑了笑,再次捋了捋胡須,說道:“鎮北侯世子,沈力。”
    “鎮北侯世子?”
    “這小東西,仗著鎮北侯的十萬大軍,囂張跋扈,淨幹一些逼良為娼之事,
    這次他帶著兵將出現在安西侯的地盤,肯定是有什麽不可告人之事。”
    “大人,那該怎麽辦?”
    “傳信給我們的人,繼續打探宋焱的下落,但切不可聲張,至於沈力和他帶的那些軍士,要多派些人手跟蹤,其餘的事情,等我稟告總管大人之後再說。”
    此時一人匆忙從外麵進來,急聲說道:“大人,曹相有要事相商,請您速去!”
    ……
    滎州,滎陽城,安西侯府。
    安西侯梁玉成剛從小妾的床上下來,已經是大汗淋漓,接過丫鬟的一大杯酒,一飲而盡。
    遠處傳來管家的聲音:“侯爺可在這裏?”
    梁玉成還沒等丫鬟開口,就罵了一句:“他娘的,梁秀,你不知道我來這裏幹嘛麽?你吵吵嚷嚷個球啊!”
    “侯爺,有急事。”
    “有什麽急事?是北狄的大軍過通天河了?還是西昌的大軍打過來啦?”
    “關將軍在廳裏候著,他說是兵事。”
    梁玉成遲疑了一下,說道:“好啦,我知道啦!你讓他再等會兒。”
    梁玉成轉過身,狠狠地朝小妾的紅嘴唇上親了一口。
    “啪”的一聲作響,隨後又傳來一陣陣的淫笑。
    候府議事廳,梁玉成在安西軍中的左膀右臂,關寧,已經坐在椅子上喝了幾杯茶水。
    梁玉成搖搖晃晃從外麵走進議事廳,關寧拱手:“參見侯爺!”
    伸手拉起關寧,一同上在棋盤兩側坐下。
    “關寧,好幾日不見,來,弈上兩局。”
    “侯爺,今日拜見,是有事稟告。”
    “會有什麽急事?”
    “事關枯州。”
    “我們不就管這滎州,西州,枯州之地嘛!枯州這窮地方,誰會看得上。”
    “侯爺,還真有人看上了。”
    梁玉成哈哈大笑,說道:“哪個不長眼的龜兒子,真是窮瘋了吧!”
    “查過了,是鎮北侯世子,沈力。”
    梁玉成皺起眉頭:“鎮北侯沈淮安,這扯的有點遠了,他派兒子過來幹什麽?不會是又想跟我結親家的吧!”
    說完,梁玉成又是哈哈大笑:“他娘的,我沒出閣的女兒,最大的也就十歲,又跟他結不成兒女親家啊!”
    “據探子報,還有其他勢力。”
    梁玉成舉棋不定,懸在半空中,說道:
    “還有誰?”
    “不止一股。”
    “嗯?”
    “似乎還有青牛衛的人,剛好那個時候被流放枯州的廢世子宋焱也在附近,還有……”
    話被打斷,傳來大聲的喘氣之聲:“奶奶的,還有?”
    “侯爺息怒,據紀凡高說,應該至少還有兩股勢力也在附近,隻是他們太過隱蔽,沒法很快打探出是什麽來頭。”
    梁玉成長舒一口氣:“這景西北亂成一鍋粥了,西昌國那邊也是蠢蠢欲動,宗淼兄弟還在盯著西昌邊境不能放鬆,
    我兒金祥還得看著北狄方向,就有勞關寧兄弟親自去枯州走一趟了。”
    關寧後退兩步,單膝跪地,說道:“關寧領命!”
    “好,你趕緊收拾東西去吧,盡快摸清那些人的底細,把你我的意思傳達給宗淼,
    別讓我們的屁股讓人家給偷偷挫了,自己還不知道。”
    “是,侯爺!”
    關寧剛邁步要走,被梁玉成一把拉回來,貼著耳朵輕聲問了一聲:“誒,關寧,慶國那邊的人,聯係上了吧?”
    關寧稍加思索,壓低聲音說道:“回侯爺,剛接上頭,您靜候佳音!”
    說罷,關寧轉身疾步離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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