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論功行賞與新製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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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都皇宮的金鑾殿內,青銅燭台上的牛油燈將“正大光明”匾額照得透亮。
景帝宋燃臉色蒼白,身著赭黃龍袍,望著階下滿身征塵的宋焱,手中的朱砂筆在封賞詔書上頓了頓。
那個曾被發配枯州的堂弟,此刻鎧甲上的飛虎紋,比殿角的鎏金蟠龍更耀眼。
“周王世子宋焱,”景帝的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晉封攝政王,賜虎符、假黃鉞,總攬軍國大事。”
他親自將刻著飛虎紋的玉印遞給宋焱,殿中燭火突然明滅,映得玉印上的“攝政”二字如活物般騰飛。
階下的新任宰相孫有德,本是吏部尚書,在曹能倒台後上位才一個月。
孫有德不僅和曹能是同鄉,還是曹能的人,此時他攥緊笏板,指節發白。
眾大臣也都睜大了眼睛,見孫有德不吭聲,也沒有人敢吭聲。
他們望著宋焱腰間的貓頭衛令牌、江南大營令牌、鎮北軍令牌,終於明白為何楚玉溪的黑鱗衛會敗得如此徹底。
這個曾經的階下囚,此刻手中握著大景近半兵權,還有江湖各大門派的支持。
“鎮北侯沈淮安,”景帝繼續道,“晉封鎮北王,賜白熊騎兵軍旗,兼任鎮北將軍,領玄嶺以東、高京以北三州防務。”
大殿內嘩然,有人小聲嘀咕,這分明是在製衡攝政王宋焱。
沈淮安的狼首刀磕在青磚上,與肖蘭腰間的龐門令牌相呼應。
“枯州將軍劉宗淼,晉封兵部尚書,原所屬兵馬移並入景武軍。”
有人嘀咕,這是明升暗降,削弱了劉宗淼的兵權。
其實劉宗淼不以為然,因為他掌握的人馬雖然精,但並不多。
以他的才華,做個兵部尚書,簡直就是再好不過。
忠義堂老堂主拄著龍頭拐杖上前,腰間別著新賜的“護國義士”金牌:
“草民代江淮七十二寨謝恩,今後但有調遣,赴湯蹈火!”
他身後的鐵刀會王虎抓耳撓腮,山刀往地上一剁,震得金磚作響:
“俺們以後也是官軍了!再搶糧票就說是奉旨剿匪!”
殿內響起低笑,宋焱卻注意到孫有德的目光在王虎的刀疤上停留,那是被孫有德的青牛衛所傷。
他忽然開口:“龐門門主肖雲,兼領天下江湖事,凡護國義士,皆聽龐門調遣。”
肖蘭的透骨釘在袖中輕響,與母親肖雲的令牌交相輝映,龐門弟子的暗樁,從此成了朝堂的眼睛。
“即日起,”宋焱展開黃絹,上麵是他連夜繪製的軍製圖,
“景武軍分中央禁軍、地方守備軍。中央轄神弓、飛虎、豹騎三營,由攝政王直轄;
地方設東南西北四鎮,由鎮東、鎮西、鎮南、鎮北四位將軍統轄。糧草軍餉,皆由戶部直管。”
景帝問宰相孫有德:“孫卿,你以為攝政王的安排如何?”
他忽然跪下:“陛下,軍製改革乃千年大計,臣舉雙手讚同。”
……
退朝後,宋焱在偏殿會見周王宋襄。
“做得不錯,”周王忽然輕笑,“但別忘了,江都的千牛衛歸新宰相管轄,仍會盯著你的一舉一動。
還有範文正和血手人屠的勢力,也是心腹大患。”
宋焱壓低聲音:“父親放心,範文正與血手幫的藏身之地,肖蘭的龐門弟子已摸到玄嶺磁礦。
孫有德的轎輦在朱雀街停下,“大人,”青牛衛統領附耳低語,“沈淮安的騎兵先鋒已靠近玄嶺,段培倫的鐵盾軍在昌國邊境異動。”
“宋焱的軍製改革,明著削藩,實則鞏固自己的勢力。”孫有德看了看車窗外,“皇帝的身子一天比一天差,該喝喝新藥了。”
與此同時,宋焱在攝政王府展開慶國秘圖,薑承玉的複合弓正對著玄嶺隘口:
“將軍,龐門弟子回報,血手幫在磁礦深處藏了‘地脈火炮’圖紙,和當年楚玉溪的一模一樣。”
“告訴肖蘭,”宋焱的短刀劃過昌國,“把圖紙送給鎮北王,就說……”他忽然冷笑,“就說玄嶺的磁礦,該給鎮北軍的鐵騎淬淬火了。”
十日後,高京校場。
宋焱望著排列整齊的神弓營,改良後的安州弩在陽光下泛著冷光。
薑承寧的山刀帶著安州弩的三連發裝置,正在教新兵使用;
薑承玉的複合弓隊已能在馬背上齊射,箭矢破空聲如戰鼓。
“攝政王!”探馬突然來報,“狄國使臣已過通天河,帶著玄嶺三州的戶籍圖!”
宋焱接過染血的圖卷,翻身上馬,攝政玉印在腰間作響:“傳令景武軍,隨本王北上。”
他忽然對身邊的沈力笑道,“順便去會會那位,藏在血手幫背後的大宗師。”
沈力的短刀在掌心翻轉,秀氣的刀身映出宋焱的倒影。
那個在枯州雪地裏醒來的年輕人,此刻已站在權力的巔峰,卻比任何時候都清醒。
遠處,傳來連綿不絕的呼叫聲,那是李望北的滂沱私軍,如今已成了名正言順的“鎮西軍”。
江都的夜,依舊暗流湧動。
但當第一縷陽光,照亮攝政王府的飛虎旗時。
大景的百姓們知道,那個曾被陷害的周王世子,正用安州弩和複合弓,重新繪製著大景的版圖。
而所有試圖阻擋他的人,無論是朝堂的權臣,還是江湖的宗師,終將在飛虎旗的陰影下,顫抖著咽下最後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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