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鐵壁崩摧與天下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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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壁關的暴雪下了三天三夜,城牆上的玄鳥旗被狂風吹得獵獵作響,卻掩不住城下十萬景武軍的鋼鐵洪流。
宋焱身披明光甲,白色氣浪在肩甲上翻湧,複合弓的滑輪結著冰棱,卻絲毫不影響他拉弓的力度。
“神弓營,覆蓋射擊!”他的暴喝震碎枝頭積雪,弓弦上的白色氣浪化作實質,竟在箭簇周圍形成小型磁暴。
三萬支穿甲箭帶著電流騰空,鐵壁關的玄鐵城牆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城磚縫隙中滲出的磁礦粉與箭簇共鳴,炸出蜂窩般的缺口。
“不可能!”慶國殘將王強的聲音帶著驚恐,他望著城牆上的裂痕,手中令旗突然落地,
“這是當年範文義用十萬民夫砌的磁礦牆——”
“但你忘了,”宋焱的短刀已經抵住對方咽喉,白色氣浪凍結其血液,
“磁礦遇強則強,遇剛則剛。”他指向遠處的飛虎旗,“而大景的箭,是為破繭而生。”
……
與此同時,江都周王府的地牢裏,曹念茹盯著宋融手中的密信,終於露出絕望。
信中記錄著當年截殺李婉的全部細節:“原來你早就知道……”
宋融的飛刀抵住對方眉心,卻在看見對方鬢角的白發時手軟,“但你終究是宋蒙的母親。”
“蒙兒?”曹念茹忽然瘋笑,“他早被我送出國都,你們永遠找不到——”
話未說完,肖蘭的透骨釘已封死她的啞穴。
龐門弟子從王府搜出名單,上麵密密麻麻記著曹黨餘孽的姓名,卻不知這些人早已在貓頭衛的清剿中伏法。
鐵壁關破城次日,高京太廟。
宋焱手捧慶國玉璽,望著台階下的狄王、昌國主、漭國質子。
忽然想起三年前在枯州雪地裏,薑伯言用體溫為他續命的場景。
“列祖列宗在上,”他的聲音混著鍾鼓,“三十年前失落的故土,今日終得歸還!”
玉璽重重磕在供桌上,裂痕與母親李婉的飛刀印完美契合,仿佛跨越時空的呼應。
楊妃之子宋景平的手跪下,原慶國舊臣換上飛虎紋玉玨,山呼“萬歲”之聲傳出太廟,驚起通天河上的寒鴉。
……
雲頂山巔,肖蘭望著山腳下的“護國義士”大旗,忽然將龐門令牌與貓頭衛腰牌係在一起。
忠義堂老堂主、鐵刀會王虎等人圍坐,昔日的江湖豪俠如今成了大景的地方守備官。
“今後龐門不再是江湖門派,”她摸著狼首令牌,“而是大景的眼睛。”
忽然望向北方,鐵壁關方向的火光漸熄,“通知所有分舵,收起透骨釘,該讓百姓們睡個安穩覺了。”
……
冬至前夜,宋焱獨自來到枯州峽穀。
茅草房的遺址上,薑承玉正蹲下撫摸著一塊無名石碑。
雪花落在她發間,像極了三年前那個清晨。
“陛下,”她望著他肩頭的白色披風,“你在想什麽?”
他仰頭看天,摟著薑承玉的肩膀說道:“我想,哦,可能我想多了,我現在就很滿足。”
忽然聽見馬蹄聲漸近,宋融的金吾衛旗幡在望,“融弟來了,咱們該回京了。”
少女點頭,複合弓在手中劃出優美弧線,一支空箭射向天際。
這是他們約定的信號,代表枯州的雪,終於等到了融化的春天。
……
正月初八,高京太極殿。
當宋焱戴上冕冠,白色氣浪與殿頂飛虎浮雕產生共鳴。
整個高京城牆的玄鳥紋竟自動剝落,露出底下斑駁的飛虎圖騰。
“從今日起,”他的聲音傳遍九州,“年號‘飛虎’!”
殿外,薑承寧正在教新兵使用改良的安州弩,薑伯言的短矛被供奉在軍史館,成為大景軍魂的象征。
龐門弟子在暗中巡視城防,沈淮安的騎兵營已改作“玄嶺鐵騎”,隨時準備踏平最後一絲叛亂。
三年後的春天,通天河畔。
宋焱望著兒子宋景平在沙灘上奔跑,手中握著縮小版的複合弓,薑承玉抱著女兒站在身旁。
肖蘭和李望蓧,則在一旁有說有笑。
“父親,”景平舉著撿來的飛虎圖案瓦片,“這是什麽?”
他接過瓦片,摸著上麵模糊的紋路,忽然笑了:
“這是大景的過去,也是大景的未來。”
抬頭望向天際,當年在枯州雪地裏看見的那隻飛虎。
此刻正盤旋在通天河上空,白色氣浪化作祥雲,籠罩著這片曆經磨難的土地。
雪,終於停了。
而屬於宋焱的傳奇,早已隨著飛虎旗的飄揚,刻進了大景的史書。
那些在枯州的血、滂沱山的雪、雲頂山的霧,都成了他登頂路上的注腳。
當最後一片雪花融化在他掌心,他知道,這天下,終於真正屬於大景,屬於所有渴望和平的人。
複合弓的滑輪聲再次響起,這次沒有箭矢,隻有清風掠過弦線的輕鳴。
那是母親在天之靈的慰藉,是江湖與廟堂的臣服,是一個時代的終章,更是另一個時代的開端。
一個由安州弩與複合弓書寫,由飛虎旗守護的太平盛世,正悄然拉開序幕。
本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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