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開小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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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梅見一群嬸子好奇的問她們摘這野草作甚,想到蘇念兮不能聲張的叮囑,眼珠子骨碌一轉,忽悠道,“這草不是有毒嗎?想拿回去試試能不能毒老鼠。”
那群嬸子一聽,見不是什麽能占便宜的的事,立馬露出興致缺缺的樣子,又東扯西扯兩句就離開了。
此時已是午時,上山摘野菜的大多是婦人,因此這個時候都要趕回家做飯。
很快,山裏的人走得七七八八了。蘇念兮三人的背簍也被龍葵葉裝滿,她們也打算下山找個河邊沒人的地方生火煮湯。
所謂“”萬事俱備隻欠東風”。這不,她們有菜了,但是沒鍋也沒肉啊,總不能清水煮吧,那還能叫做開小灶嗎?
就在三人唉聲歎氣的時候,一個老鴨子的聲音傳來,“我有鍋,可以借你們,但是我想要一碗這個野菜湯。”
三人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齊齊轉身看去,蘇念兮一臉茫然,蘇小梅和蘇念夏則是一副一言難盡的表情。
說話的人是村裏無父無母的小子,這無父無母不是說雙親都去世的意思,但又大差不差。這小子名叫陳狗兒,還有一個六歲的妹妹,陳小珠,他們一家是從外麵逃難而來的,所以在村裏沒什麽根基或田地,家裏很是拮據,家中雖然有老人,但關係就同原主家一樣,關係並不好,而且已經分家。他母親在懷著妹妹的時候,好幾次都因為營養不足導致有流產的跡象,他父親心有不忍,在一次上山找獵物的時候,摔下山後屍骨無存。
他娘親知道後咬牙將陳小珠安全生下,但是,養兒育女的壓力和失去男人的悲傷讓她生出離開村裏的心思。後來,陳狗兒的娘確實找到了願意娶她的鰥夫,但條件是不能帶兩個拖油瓶進門,無奈之下,陳狗兒娘選擇隨著鰥夫離開。自此後,陳狗兒再也沒見過他的娘,他隻能靠著村裏人的施舍,飽一頓饑一頓的將妹妹拉扯長大,幸好他和他妹妹的生命力夠頑強,總能在命懸一線的時候撐過來,連村裏刻薄的人都對陳狗兒和陳小珠包容許多,當然,他們命硬的說法也被村裏人認為是克親的命格,所以,村裏人發善心也隻是給吃的,不敢親近他們,尤其是他們的爺奶。
聽完故事始末的蘇念兮,唏噓不已,心裏暗道,迷信真是害人不淺啊!
同時心裏泛起一絲心疼,這小子不過是八歲大,從他獨自拉扯妹妹開始,也才五歲多一些吧。換成在現代,哪裏還容許有這樣的悲劇發生。
“你不怕這草有毒?”蘇念兮好奇的開口。
陳狗兒搖搖頭,率直的說:“你剛才說的,我都聽見了。”
嘿,這小子居然偷聽!
蘇念兮無奈的作罷,但是這小子的提議確實不錯,減少她暴露空間的可能性,她以後或許還能順理成章的給家人開小灶。
“成,你把鍋借我們,我們也算上你們兄妹的一份。”
蘇念兮一錘定音,將這件事情定下。
蘇念夏還想說什麽,被蘇念兮暗示不要出聲,索性隻好順著蘇念兮的決定去做。
蘇小梅跳脫的性格自然對於克親的說法嗤之以鼻,她隻覺得陳狗兒有情有義,是個值得深交的朋友,但是她家人對克親的謠言深信不疑,多次叮囑不能靠近陳狗兒兄妹。
“那我回去拿鍋,你們在河邊等著。”
陳狗兒一聽還有他和他妹妹的份,臉上露出歡喜,激動的就想往山下跑去。
“哎,你等等,我問你,你家裏是不是隻有你和你妹妹?”
陳狗兒不明白蘇念兮的話,皺眉不知道該不該如實說。
“你放心,我沒什麽惡意,隻是想說,你家裏若是沒有別的人,我們直接去你家裏做湯比把鍋拿出來好。”
陳狗兒一聽不是壞事,點頭道,“家中隻有我和我小妹。”
於是,蘇念兮將地點改為陳狗兒的家,隻是這鍋灶是解決了還有葷腥沒著落。
蘇念兮決定從空間拿出雞蛋來開小灶,不過這出處嘛,她得找個借口才行。
“姐,你們在山腳下等等我,我昨日在一個地方見過野雞窩,我去看看有沒有蛋。”她給蘇念夏使眼色,讓她把他們支開,她去拿雞蛋。
蘇念夏心領神會,叮囑一句讓蘇念兮注意安全,便催促和二人先下山。
蘇念兮看他們往山下走的背影,不再遲疑,往山的深處走去,等觀察一會兒周圍沒有別人後,她借著繁茂的野草遮擋視線,彎著身子故作在地上找東西,拿了四個雞蛋放進背簍裏,正想離開的時候,又想了想,既然有這麽多雞蛋,為什麽不順便捉到一隻肥雞呢,但是超市的雞都是處理好的,她該怎麽解釋?
但是想到大肥雞,她那肚子不爭氣的咕嚕響個不停,不管了!!!那小子應該不是大喇叭吧。還有小梅姐,應該願意給她保守秘密吧?
最後,她又鑽進草叢中,拿出一隻白白胖胖的三黃雞出來,滿意的將雞放進背簍裏,還怕有人眼尖發現,她又扯了兩把旁的雜草蓋起來。做完一切,這才吹著口哨高高興興地下山了。
在蘇念兮找到雞蛋和雞的原地出現了一個黑衣人,正是被人派來查蘇念兮底細的那個人,他臉色說不出的怪異。
看著幹幹淨淨的草叢,他又看了一眼蘇念兮離開的方向,嘴裏喃喃道,“總不能是妖怪吧?不行,要跟公子說清楚再決定要不要與這人為伍。”
如此想著,黑衣人往另一個方向掠去,那鬼魅的身影隻引起了草叢的一陣拂動,對此,蘇念兮依然全無所覺。
她來到山腳下,老遠就見到三人等在村道邊的身影,她歡快的與他們匯合後,便向著陳狗兒的家而去。
一路上,蘇念夏和蘇小梅帶著躲躲閃閃腦袋四處亂轉,時刻留意著有沒有別的人發現她們與陳狗兒一起,雖然她們可以不信,但防不住村裏人對克親深信不疑,她們還是姑娘家家,突然和一個外男走得近,那是怎麽都說不清的。與其以後要費口舌和家人解釋,倒不如從開始就回避著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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