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自現實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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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軒夜,你有沒有想過,你從軒銘那裏得到的說辭,隻是他用來欺騙你的謊話?
    你和他,真就是完全相似之人嗎?你真的是基於他誕生的嗎?
    而且——
    軒夜,你,真的了解軒銘嗎?
    ……
    “老白!!!!”
    軒夜望著朝著自己這邊跑來的軒銘。此時,軒銘的眼神之中為數不多的展露了……恐懼,驚惶的神情。
    ……
    你的身上還是有著負擔,你把你身邊的所有人看的比你自己還重要。
    也正是因為這樣——
    命運無法改變,一個人的性格,就是他的命運。
    黑晝看著軒銘第一次略顯狼狽著急的模樣。
    0和1的數據流出現,朝著軒夜的位置湧去。
    阿羅娜想要替軒夜擋下這次的攻擊,但是同樣的,軒夜一把推開了阿羅娜。
    ——這不是她們應該承受的事情。軒夜的想法和軒銘的一致。
    數據的流光化作尖銳的尖刺,刺穿了軒夜的身軀。
    此時,屬於「白夜前輩」的樣子也隨著一聲玻璃聲碎裂,變回了和軒銘基本上差不多一致的樣子——「阮軒夜」。
    周遭的景象開始瓦解,崩潰。
    從軒夜的身體之中湧現的光芒,分解的數據覆蓋了周圍,白色的光芒覆蓋了眼前所有人的景色。
    ……
    ……
    星野感受到了熟悉的感覺……這並不是源於自己頭頂光環神文對外界的感受,而是隸屬於「名」的起源——
    星野眼前的場景,正是由數據構建而成的維度——虛像映界。
    一切的真正源初,起點。
    踩在地麵上,與之交互,腳邊也浮現了代碼運轉貼合的程序文字。
    數據……
    星野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自己……或者說「名」就是誕生於這片地方的。
    “這裏就是那個……虛像映界嗎?”
    望著上方的繁星,或者說,是閃耀著光芒,高光的其他像世界)。
    【或者說,這裏是屬於軒銘的「內心」。】
    字幕再一次出現,星野明白,這是那個家夥——和老師一樣來自於「現實」的黑晝。
    麵對星野不善的臉色,字幕的內容並沒有對此有什麽反應
    【如果你真想要理解「他」的話,就順著路向前走吧。】
    他……軒銘……老師嗎?
    一陣墜落感襲來——
    “唔——這是!?”
    適應之後,像是墜入海洋之中的淹沒感,窒息,無助……
    星野睜開眼睛——
    周遭的景色在急速向上遊移。此時可以見到,仿若鏡子碎片般映射出的像環繞在四周。
    那正是虛像映界之中,世界存在的方式——像
    現在並不是那些像在向上遊走,而是自己正在下墜,墜入這片虛擬海洋的底部。
    星野想要控製著自己掙紮,但——
    記憶同步——阮軒銘
    一陣憂鬱的感受湧上了星野的腦海,這是尋死自滅一般的死誌,以及虛無,沒有意義……
    軒銘的這些虛無的想法充斥著星野的腦海。
    “果然啊……我,死了……是吧?也許這個結局……對我而言也不錯……”
    這是軒銘老師的記憶,為什麽……為什麽會是這樣……
    星野不敢想象,這是那個救回了自己前輩,賦予了自己意義之人,自己所依賴之人。
    麵具之下的樣子,卻是這般模樣。
    “對不起……我可能,真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出生」吧……”
    這是軒銘老師對自己評價的由來嗎……?不是的,不是的,軒銘老師……你不是一個「出生」啊……
    “希望沒有人會為我的苦痛哀悼吧……還請他們忘記我,忘記我這麽一個隻會給他人帶來痛苦的家夥吧……
    “我——【數據錯誤】!【錯誤】【錯誤】【錯誤】【錯誤】【錯誤】【錯誤】【錯誤】【錯誤】【錯誤】【錯誤】
    ……
    “!?”
    星野和軒銘記憶的同步斷開了,隨後徑直的摔到了「地麵」上。
    眼前的地麵之中,有著清清楚楚的代碼運行的執行文本,和軒銘老師那些純粹的0和1不同。
    無序的字符,數字,構建而成了周遭的一切。
    虛像映界,一個虛擬的,沒有意義的世界。
    “星野!星野!”
    這個聲音……夢……前輩?
    青綠色的身影跑了過來,與之隨行的,還有第九席代行者——曉伊
    以及第八席代行者——時弦和子。
    夢:“沒事吧,星野?”
    “我沒事……”星野現在的狀態其實很難評定到底有沒有事情,直接承受了軒銘剛剛墜入虛像映界時候的情感情緒,那種虛妄,虛無的感受……
    軒銘老師,到底經曆了……什麽?
    “我們現在所處的場景……並不是基沃托斯……”和子感受著空間和時間的流動,並不是基沃托斯傳統的法則。
    曉伊可以直接調動虛像映界的數據,也認出了這裏是哪裏:“這裏是,軒夜的內心世界……或者說,軒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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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內心世界……嗎?”
    和子也顯得有些震驚,畢竟軒銘的位格,在虛像映界之中,是不能夠用內心世界像這般粗暴的這般展開的。
    但這是軒夜的內心世界……也是軒銘的。
    時間繼續「向前」流動著——
    和子發現了些許不對勁之處:“等等,各位,現在有些不對勁。有人在認為的控製其中的時間。”
    對於虛像映界之中時間和空間的理解,和子可以算得上是絕對領先的地位了。
    對於時間流逝上的感受,其中微小的偏差,和子可以清楚的感受到。
    “那是……!?”星野有些震驚的看著前方。
    黑發的身影,那件黑色的外套……軒銘老師……
    但是星野現在身上有著「名」對虛像映界數據理解參透的視角,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個「軒銘」的本質。
    並不是軒銘本人,而是一段過往,過去之影。
    星野回憶起那道字幕……
    “跟著那個影子走吧,各位。”星野說道。
    “跟著……”曉伊迅速分析了一番情況,“也對,現在我們在原地也得不到什麽有效的信息,不如先跟著那個「影子」走吧。”
    眾人跟上了軒銘,或者說,軒銘過去的影子。
    在這數據組合成的方塊棱台的世界之中移動著,緊跟軒銘的蹤跡。
    似乎有什麽吸引到了軒銘一樣,軒銘停下了腳步,轉頭看向了另一個方向——
    一個白發的小女孩身著破爛的衣服倚靠在角落邊。身上還有著不少數據錯誤的色塊,四肢像是斷裂的似的連接著身軀。
    一邊的眼睛還被數據錯誤的色塊覆蓋,僅僅留下了一邊失去高光的眼睛。
    “這是——?”曉伊露出了些許驚訝的神情……
    “怎麽了?”夢詢問著情況。
    “這個白發的小女孩是……”
        和子:“羅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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