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射雕英雄傳——黃藥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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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死了,似是死的比那梅超風還早。”寸心踏上海麵頭也未回地說道。
    這時,一道破空之勁從她身後襲來,寸心閃身躲過,回首看向黃藥師:“黃島主這是何意。”
    “你既送回了這九陰真經,想是已經知曉了其上內容,便也不得離開這桃花島。”黃藥師神色淡淡,揮手便是幾道彈指神通向寸心打來。
    “果然送出問題了吧。”混沌珠嘖嘖兩聲。
    見寸心身法極快躲過,黃藥師又舉起玉簫吹奏起來,簫聲音調詭異,如海浪潮汐,聽之叫人心煩意亂。
    寸心卻是不想再與之糾纏,留下一句“我對那勞什子九陰真經不感興趣”後,抬手揮出一掌,驚起千層浪,也打飛了黃藥師手中的玉簫,待海水落下,寸心的身影已是消失不見。
    黃藥師見狀目光微閃,他抬手用內力撿起玉簫,攜帶那張寫滿九陰真經下卷的人皮,緩步來到了一處白花叢中。
    隻見層層疊疊的白色花朵之中,聳立著一座石墳,墳前墓碑上,刻著“桃花島女主馮氏埋香之塚”,正是黃藥師的妻子馮蘅的埋骨之地。
    當年他們夫妻二人攔下想去藏匿九陰真經下卷的周伯通,一番言語激將賭鬥之下,周伯通小心謹慎地將九陰真經給馮蘅看了兩遍。
    卻沒想到馮蘅竟是過目不忘,生生將那經中內容記下。馮蘅說了幾句其上內容後,便騙周伯通說他手中的九陰真經是假的,周伯通信以為真,生生撕碎了那下卷原本。
    事後,馮蘅將那九陰真經下卷默了下來,一字不差。黃藥師得之,自是如獲至寶,且他向來自傲,立誓要憑一己之力,逆推出九陰真經上卷,否則絕不出島。
    卻沒想到門下弟子陳玄風與梅超風,竟是盜走了九陰真經私奔出逃,黃藥師大怒之下,挑斷了其餘弟子的大腿筋脈,將他們統統逐出了桃花島。
    馮蘅為使黃藥師展顏,努力想要再默下一遍九陰真經,但終歸是時隔數年,耗費心力,隻留下一本殘缺不全顛三倒四的九陰真經下卷,便艱難生下女兒黃蓉去世了。
    黃藥師悲慟之下,性情從此更加偏激。
    待陳玄風和梅超風胡亂習得九陰真經下卷的兩門功法摧心掌和九陰白骨爪,肆意殺人闖出“黑風雙煞”的名號後,老頑童周伯通才知曉自己上當受騙。
    周伯通上島與黃藥師理論,向他討要九陰真經,卻被他打傷雙腿,困在了島中。
    黃藥師命周伯通交出九陰真經上卷,他要將那害死愛妻之物燒毀在她墳前,以祭她在天之靈。
    周伯通自是不肯,兩人從此僵持數年。此前那道讓寸心將九陰真經還給他的聲音,便是周伯通。
    時至今日,黃藥師看著那張寫著九陰真經下卷的人皮,想到為了此經文,他失去愛妻,打斷了四位無辜弟子的雙腿,便是那兩個背叛他的徒弟,也已經死去,黃藥師隻覺得這九陰真經於他,再無一絲吸引力。
    他在白花塚前燃起火堆,將那張人皮,投入火中,火舌逐漸吞噬了那九陰真經下卷,黃藥師的眼前似乎又浮現起妻子馮蘅秀麗柔弱的麵容。
    “阿蘅,阿蘅,就讓這九陰真經先代我下去陪你,待蓉兒長成之後,我便乘那花船,到海上與你相見,也不知你可願見我。我夜夜吹簫給你聽,你可曾聽見嗎?”
    過後,黃藥師又來到了周伯通被困的山洞之中。“伯通,我早前便已說過,隻要你將那九陰真經上卷交出,讓我焚燒了祭拜愛妻,我就放你離去,如今那下卷已被我燒了去,這上卷你還留著作何?”
    “嘿嘿,誰知你黃老邪說的是真是假,怕不是又為了習得那九陰真經上的神功,誆騙於我。在你這島中有人送吃送喝,我可不急著出去,待哪日我能贏過你了,自可逍遙出島!”周伯通是半點不肯信黃藥師的話。
    黃藥師聞言隻得默然,隨即他又想到了此前被他挑斷大腿筋脈逐出島去的幾位徒弟,不由得轉身離開了山洞,再次琢磨起能讓斷腿之人不必倚杖行走的功法來。
    ……
    而大漠之中,果然沒過多久便收到了金國被宋朝所滅的消息,江南六怪心神激蕩之下,自是迫不及待想要回鄉的,他們很快便向鐵木真提出辭行。
    李萍也是歸心似箭,隻是她也不忘詢問郭靖的想法。而郭靖雖是從小在蒙古長大,又與拖雷結拜,但他也受李萍言傳身教悉心教導多年,心向大宋,見母親想要歸鄉,自是要跟著一同離去的。
    鐵木真雖是有些舍不得這個他喜愛看好的小少年,但也說不出什麽阻攔的話。
    如今漠南漠北尚未統一,鐵木真倒還未生出劍指大宋的野望,隻是懷揣著雄心壯誌,想要一統蒙古諸部。
    為此,鐵木真還特意更改了以往約定俗成的分配之法,每戰勝一個部落,就將戰果分給旗下戰士們,自己隻留下一成,長此以往,鐵木真部落中的戰士們自是士氣高漲,忠心耿耿,越戰越勇。
    倒是鐵木真的幼子拖雷和幼女華箏,很是舍不得郭靖,但也無法阻止他跟隨母親與師父們回到故鄉,隻一股腦塞給了郭靖不少金子,生怕他回到大宋之後吃苦。
    郭靖並未收下,隻憨憨撓了撓頭,說他此前得到的幾塊金子,已是足夠他們母子未來好好生活。
    不知過了多久,江南六怪與李萍母子,終於風塵仆仆的回到了臨安城中,回到熟悉的故土,聽著耳邊的鄉音,江南六怪皆是心潮湧動。
    當初為著和那丘處機的一個賭約,江南七怪在大漠中遍尋了六年之久,張阿生更是不幸死在了流竄大漠的黑風雙煞手上。如今,終於回到大宋,還是已然收複失地滅了金狗的大宋,江南六怪隻覺百感交集。
    李萍已是雙目通紅,幾欲落淚,她牽著正好奇四望臨安城景象的郭靖,似是又想起了丈夫生前的音容笑貌。
    當初他們兩家便是因著不滿金朝的欺壓統治,才從北地舉家搬到了臨安,如今金朝已滅,可惜嘯哥卻是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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