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玄奧徽記!殺機初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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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觀察室的門輕輕合攏,徐昌壽沉重的背影消失在門外。
    陳青鋒躺著沒動,天花板上那盞燈有些晃眼。
    耳朵裏還回響著徐昌壽那些話,每一個字都像小錘子,不輕不重地敲著他的神經。
    他知道,從這一刻起,他的人生,又多了一重看不見的枷鎖,也多了一份沉甸甸的使命。
    補全這禁術,不僅僅是為了提升醫術,更是為了……揭開那段被塵封的真相,告慰那位素未謀麵卻與他命運相連的先輩醫魂。
    林墨白。
    一個聽著就讓人覺得不甘心的名字。
    還有一個什麽“組織”,藏在暗處,像條捕獵的蛇。
    他自己,陳青鋒,因為一台手術,因為那還不齊全的“禁忌·心包內快速修補術”,好像一腳踩進了渾水裏,深不見底。
    肩膀上,好像又多了點什麽,壓得人喘不過氣
    就在他思緒翻騰,心神激蕩之際,腦海中,久違的係統提示音再次響起,冰冷而清晰:
    【叮!檢測到宿主與關鍵人物(徐昌壽)就“林墨白醫學傳承”及“潛在未知威脅”達成深層認知鏈接…】
    【宿主對“禁忌·心包內快速修補術”的曆史淵源、傳承意義及伴生風險有了更為深刻的理解…】
    【“醫者仁心”特質與“林墨白未竟遺誌”產生強烈共鳴…】
    【正在解析共鳴數據…解析完成…】
    【傳承信息模塊解鎖條件部分達成…】
    【恭喜宿主,獲得特殊傳承信物線索——“殘缺的醫道徽記(精神烙印)”!】
    一連串的動靜,讓他稍微回了點神。
    傳承信物線索?
    精神烙印?
    還不等他細想,一股奇異的感覺猛然攫住了他的意識。
    仿佛有一枚無形的、帶著微微灼熱感的印章,憑空出現在他的精神世界深處,然後狠狠地烙了下去!
    那不是疼痛,而是一種…難以言喻的、被強行灌輸某種複雜信息的衝擊感。
    一個模糊,卻又透著古老意味的圖案,在他意識裏緩緩浮現。
    那圖案,像是用數不清的、細到幾乎看不見的線條纏繞而成,勉強勾勒出一個不太規整的圓。圓裏麵,裹著個扭曲的,像是活物在拚命掙紮的符號。
    整個徽記缺了一大塊,得有三分之一,斷口那兒毛毛糙糙的,能看出一種沒能完成的憋屈,還有被什麽東西硬生生打斷的暴戾。
    徽記的線條,有一種說不出的韻味在流動。
    既有草木生了又枯,命數轉來轉去的自然味道,又隱隱透著一股子不服天地,要逆轉生死的霸道和決絕。
    古老。
    神秘。
    強橫。
    卻又帶著一絲不祥。
    這就是那個“殘缺的醫道徽記”?
    一個精神上的印子,死死刻在了他感知裏。
    陳青鋒試著去琢磨這徽記到底是個什麽意思,卻發現它像一團霧,看得見個大概輪廓,卻抓不住最要緊的東西。
    不像地圖,也不像什麽武功秘籍。
    倒像是個……鑰匙孔?或者,是某種驗明身份的憑據?
    難不成,想把那“禁忌之術”補全,跟這徽記有關係?
    又或者,這徽記本身,就是那失落傳承的一部分?
    徐昌壽剛才說,他老師林墨白當年琢磨的,遠不止一套心包修補術。他有個更大的念想,想弄一套全新的急救章程,甚至想摸一摸生命最根本的秘密。
    這個徽記,會不會就是那個大計劃的某種象征?或者是通往更深層秘密的引路石?
    陳青鋒的心,因為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精神烙印”,跳得有些失控。
    他有種很強烈的預感,這徽記,絕對不是尋常玩意兒。
    它或許能指引他找到補全禁術的法子,但也可能……會把那個“組織”的注意力,更直接地吸引過來。
    畢竟,這麽特殊的徽記,如果真跟林墨白的傳承有關,那個組織不可能不知道。
    他們當年能讓林墨白“人間蒸發”,自然也能想辦法抹掉所有跟他傳承有關的印記。
    這徽記的出現,是福是禍,眼下還說不準。
    但他退不了。
    從他選擇兌換“禁忌之術”那天起,就沒回頭路了。
    他慢慢吐出一口氣,想讓那股子躁動的心緒平複下來。
    身上那股子虛弱勁兒還是那麽重,可他的精神頭,卻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足。
    那百分之一的補全度,像往水裏丟了顆小石子,激起來的浪花,比他想的要大得多。
    現在,又多了個“殘缺的醫道徽記”。
    他隱約覺得,這兩樣東西之間,肯定有某種牽扯。
    “林墨白前輩……”陳青鋒在心裏念叨,“您的傳承,我接下了。您的遺憾,我會盡力彌補。至於那些藏在陰影裏的魑魅魍魎……”
    他的手指,不自覺地蜷了起來,指節有點發白。
    一股子冷颼颼的念頭,在他心底冒了個頭,又被他強行按了下去。
    現在不行。
    他還太弱。
    當務之急,是盡快恢複身體,然後,想辦法弄明白這個“醫道徽記”到底是什麽名堂,怎麽用它去補全那救命的禁術。
    至於那個神秘組織,既然已經知道了他們的存在,以後做事,就得更留神,不能再像這次一樣,鬧出這麽大動靜,把自己推到風口浪尖。
    他需要時間,需要積蓄力量。
    在能夠堂堂正正對抗那些黑暗之前,他必須學會潛伏,學會隱忍。
    窗外的天,不知不覺,透進來一點亮光。
    新的一天,即將來臨。
    而對他陳青鋒來說,這新的一天,也意味著新的挑戰,和更加叵測的未來。
    他閉上眼,意識沉入那枚“殘缺的醫道徽記”職中,想從那些古怪的線條中,再摳出點什麽信息。
    那徽記,就那麽靜靜地懸在他精神識海裏,散發著微弱卻又格外執拗的光,像一盞在迷霧裏引路的孤燈,照著前方看不清的道,也照出了藏在更深處的,無邊無際的凶險。
    “咚咚。”
    觀察室的門被輕輕敲了兩下。
    蕭同光推門進來,手裏端著一杯冒著熱氣的水。
    “醒了?徐院跟你聊完了?”他把水杯放在床頭櫃上。
    陳青鋒睜開眼,勉強扯了扯嘴角,“嗯。”
    “你這臉色……”蕭同光眉頭皺了皺,“怎麽看著比剛才還差了點?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陳青鋒搖搖頭,眼神有些飄忽,落在自己攤開的手掌上,那上麵空無一物,但他卻仿佛能感覺到那個徽記的輪廓。
    “蕭主任,”他聲音有些發飄,“你說,這人要是接了個燙手的山芋,甩都甩不掉,該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