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都說了要廣結善緣。萬一你身份被盜了,我能用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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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嘛。我算是發現了。
不論是在過去的第二世界所屬的玩家時代,亦或是現在這樣莫名緣由又不得已的真人情景秀,我的立場從來都沒有變過分毫。一直都是沒什麽選擇的弱勢方。
從前的病床人生就不提了,就是在第二世界裏,哪怕是我自己的地頭上,也是被管束拘謹得極為嚴重。
每次我都會被勒令說教,說什麽會長要有會長的形狀,要好好地鎮守大本營。可我就想不明白了,會長應該是什麽形狀?長方形嗎?
說到底,不就是因為他們什麽都不帶我,我那對便宜爸媽更是看管甚嚴,讓我的伊西恩之旅一度隻能偷偷摸摸的結果?
可鬧到最後,我還是沒有多少的話語權,還是隻能目送他們去征戰四方。對於他們啥都不帶上我的事實,對我幼小又好奇的心理造成了不可估量的傷害。
原以為在擺脫了那群男媽媽和我的便宜爸媽的雙線盯梢後,我終於能自由翱翔,現實又給了我一個狠狠的回旋鏢。
更讓我淤氣的,就是球球的態度。
“你說說你,提出走正門提議的時候,就不能順帶著告訴我,我的小包裏還有借來的裝備嘛。非要讓我做個無用功地繞路到正後方來找尋可能?”
“我看你就是樂於看我碰一鼻子灰的楚楚可憐的模樣。你是不是心理變態啊?”
“哎哎哎,說不過我就說不過我。不要拽我的兜帽啊!!”
我是對球球的過分行為進行好一頓抨擊了,可他對我的打擊報複卻是實打實的。誰能給我解釋解釋,這種說也說不過,打也打不到的情況,應該用什麽詞來形容?受氣包?
可惡啊。我差點都要因為看不見地掉下樹去哎。我覺得我很有必要在米娜小百科裏加上這玩意對我的惡性行為了。
好在,返程的路途倒還算順利。
畢竟已經有一路躲一路繞地遠離了那些個釘子一樣的土楔子們,原路返回隻是再重複一遍先前的動作還是很容易的。
就是這麵對著正大門的肅穆感實在是壓得我喘不過氣。
看看那些粗又大的木樁子,那玩意是攻城器械吧。就這麽用來駐守在村莊附近的軍營裏?也太小題大做了吧。
更別提那些在夜幕中格外出彩的晶石了。反正我這細皮嫩肉的是絕對不想挨那玩意正麵一發的。我怕疼。
正了正剛疊加上身成為服飾部分的零碎甲胄。我現在的表情一定不止是複雜吧。
是真零碎。這玩意未免也太脆弱了。僅僅是挨了火妖精的超遠程蹭皮式衝擊的微弱火力,就已經淪落到這樣的地步。
很難想象再挨上一發城頭上的妖異晶石會變成什麽樣子。
要不是我緊急找來了一些藤條莖枝塞在裏麵來加固,這基本的服飾認定都難以維持。唯一的壞處也就是我的穿戴感受是被徹底犧牲掉了。
可是,大概是我的麵板都已經被如此破爛的服飾還能上我的身的行為給震驚到了吧?提示彈窗的消息一條接一條。恨不得每個部件的每一個行為都要與我確認一番都不肯罷休。
要不是在我的強迫下,球球難得地出回力,將剩下所有的確認信息代勞了,才算是免去了我一個一個手動確認的煩擾。
重新套上這沉重冰涼的頭盔。現在有必要要再加一條破碎的形容詞了。
有些由內而外的悲涼。尤其是低頭看著身上的這身連完整都算不上的甲胄,就更讓我的悲涼從心底裏不可控製地溢出。
這哪是是壯士斷腕啊?這不就是自投羅網嗎?
“球球啊,你真的要我穿著這樣一身人不人鬼不鬼的玩意,從正門,堂而皇之地進入嗎?”
“而且這裝備的主人到底算不算他們一夥的都不知道哎。萬一隻是麥吉爾從他們那搭訕敲竹杠敲來的,那我豈不是要倒大黴?”
“再怎麽說,人家可是衛隊營地,憑啥要放一個在山底下守衛的小夥子進去。別告訴什麽隻認衣服不認人的電影情節。天底下沒有這麽蠢的事。”
“幹啥呀球球。又瞥我白眼。你有話你倒是快說呀。”
我覺得我截至目前為止的認知都是沒有問題的。但也正是這沒有問題的認知,才更讓我對即將要進行的冒險之事抱持著十足的擔憂。
這,這哪是吃虧啊?這根本就是虧來吃我啊。
「記錄:經曆了數不清的暗虧,你終於是學聰明了。」
“好像……有點不對。我怎麽越聽越不對勁。感覺這讓我隻身闖正門的行為,隻是我的一廂情願呢?”
怎麽說呢,確實不是我的一廂情願。
尤其是看到球球投來的那個欠扁的眼神後,我非常地確定。多問這一句就已經夠讓我後悔的了,絕不可能再多問任何一句。
可是……
“你該不會是想讓我裝作光榮負傷,來這尋求支援,再趁機溜進去的損招吧?”
「記錄:經曆了數不清的暗虧,你還是沒有學聰明。」
“啊這……”
“你的這兩句話,有什麽明顯的區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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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一樣,又好像不一樣?
可惡啊,你故意的吧?非要說些我難以理解的句子。不知道姑奶奶我現在的狀態不好,沒心情跟你掰扯那些閑話大道理嗎?
果然這家夥是卡住了吧?
現在連基本的穩定度都這麽差嗎?當初把你打入冷宮是正確的選擇。要不然就你這沒事卡兩下的模樣,還不知道要把我坑害到什麽地步呢。
「交流:……」
“算了算了。浪費這個時間還不如老娘我自己上呢。快點的,火麻果給我。”
“你最好祈禱我不要有什麽意外,不然你就等著承受我的怨念吧。很可怕的哦。吼~”
我的嚇唬在球球的眼裏根本就是回饋白眼的最佳手段才對。隻是預想的白眼並沒有到來,球球隻是張了張嘴,但最終再沒有聲響落入耳中。
又很自然地又趴上了我的頭頂。
是說,你真的不覺得這頭盔硌得慌嗎?
痛痛痛……別擰我的腦袋!!
搖搖晃晃地是具有著不錯的迷惑性,但是我真的要被你擰到詭異小說才會有的角度了。
可如今也隻能這麽說呢。不然我根本不知道,因為承受不住被擰腦袋的痛楚而跳出灌木的行為,到底該用什麽樣的說法去圓。
不是,你等會。我水片還沒準備好啊。你這樣就把我扔出來的……還是直接扔到人家麵前的?!你的良心真的不會痛嗎?!
“什麽人?!”
好小子,就你嗓門大是吧。
平白無故地一聲吼,火麻果都被我捏爆了好吧。要不是你們現在仗著人多,你看我塞不進你嘴裏去呢。
冷汗直冒。
是真的冷汗直冒。
深吸一口氣,瞥眼看著那靠近後,視覺上又被拔高了無數的堅固工事。還有那些看過來的鐵家夥們。所有的目光裏都充滿了迷離和不解。
可惡,來不及調整水片了,隻能先盡可能壓低了嗓音。吐單字地頂一頂時間吧。希望疲累的水妖精還能完得成水片的運作吧。
“嗯?韋恩福德曼家族的家徽……是霍恩吧?”
“霍恩?你不是才被抬著送進去了,怎麽又出來了?”
“咳咳……嗯。我……”
還沒等我說些什麽,那幾個小家夥都已經把手裏的長戈劍戟放了下來。就連後方障礙物的背麵也走出來幾個更為壯實的大家夥。同樣的也是一臉模樣輕鬆?
那我這……應該算是混過關了?
不是吧不是吧?這麽容易就能讓我蒙混過來,那我還費了半天勁做的心理建設到底是圖啥啊?
突然覺得自己一直以來在心裏糾結的那些胡思亂想好蠢。
可惡啊。就是你們這幫人害的啊。咋就能做到這麽守備鬆懈的?就不知道為難為難我?讓我的心理活動顯得有點價值的?!
呃……這樣給自己增添難度,大概也是沒誰了。
算了算了。就當是姐姐我命好,運氣好,好了吧。誰還不希望成為一個運氣好的小姑娘呢?可我確實也沒想到,這失去了光澤卻還能完整如初的徽章還是有些分量的。
看來,我此前猜測的這小夥子應該有點身份背景,是板上釘釘了?那我這所謂的運氣好,時不時又有點……不太對勁?
而且我這總覺得哪裏有問題,又或者是隨時有個爆點但我就是想不起來的隱隱直覺又是怎麽回事?
可,現在也不是讓我細想的時候了。至少,在這麽幾個糙漢子的左右為男之下,我是不大可能再平複地住自己的腦筋了。
“來來來,過來過來。你這甲衣都爛成這樣了,還下去幹什麽?側門的那些家夥都沒攔你啊?拚命也得有個限度吧。不就是個侯爵家的旁支,何必呢?”
“哎哎。話多了啊。沒聽到人家傷員嗓子都在抖嗎?嗯?你這一身的藥味也太重了吧。哥幾個還愣著幹什麽?抬進去啊。小心桑提克那老家夥揍你們!!”
這大概,是個小頭頭?
話裏話外的態度和語氣,都和身邊的幾人有些不同。但似乎也不是多高的地位。而且這桑提克的名字……我是不是在哪聽過?
想不起來。當然,我想不起來最關鍵的部分,還是在這幾個大老粗。左拉右抱地給我拽來拽去,讓我根本就沒辦法找到個停歇的時候。
“等會等會。急什麽?給哥幾個說說,山底下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我們在這都得聽到好大一聲。老遠就看到那巨大的火球從天邊直衝下去。”
“傻啊你們。頭兒的回傳不是說了,那叫不明襲擊。是藏在村子裏的目標凶徒弄出來的。”
“什麽不明襲擊,那根本就是專攻線人的。才傳上來要調更多人的命令,緊接著就被衝擊。鬧成這樣了都看不明白,叫你們多讀書偏不聽,整天就知道喝酒吃肉。”
“切,你好哪去了。不就是會兩手火彩晶的操作而已。有什麽了不起。”
“你說什麽?!”
“來啊。還能怕了你不成?!”
嗯。對於自己完全不感到絲毫意外的心態真是沒有絲毫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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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讓我想到以前的那幫傻小子,我這有的心情就更不會覺得有什麽意外所在了。
一天到晚都是這個傻樣。兩三句話就能吵起來,隨時隨地都能動手打一架。每回都要我拚了老命去拉開,還能吵得震天動地。
說得好聽是為了活躍氣氛,在我看來根本就是一群純種受虐狂的狂歡。
反正我是沒見過他們在吵過打過之後,落到實處的老死不相往來的。嘻嘻哈哈地就像沒發生過一樣。
是說,男生都這樣嗎?
不能理解,也不想理解。
尤其是輸的那一方會毫無理由地往我身上蹭,就更讓我宕機了。哪有人吵架輸了去抱吉祥物的啊?美其名曰的還是恢複受傷的心情?!
實際上,我看我的巴掌也挺能幫他們恢複的。
對啊。那既然巴掌能幫人恢複的話……要不,還是像以前那樣,一人一巴掌算了?不然,一直要我杵在這聽你們吵架也挺沒勁的。
好在,不僅僅是我會覺得沒勁。那邊的那個小頭頭也是對這群沒什麽文化素養可言的小家夥們直搖頭。
“都安靜點!!吵死了你們。霍恩你回去歇著吧,少讓桑提克那老小子再給你提心吊膽了。”
“歇什麽?來喝酒!!我這有上回弄來的好東西。”
“有毛病啊你們。喝酒的都滾回去睡馬圈。”
說實話,直到剛剛我還在思量著,到底要做些什麽才能不引人矚目地,在這群人左拉右扯,不知道是真是假的瘋傻中溜進去呢。現在就已經被這個小頭頭的大家夥給一把擒住了。
是真的大家夥。體格體型遠超麥吉爾的那種。
撥開那群議論紛紛的雜魚是毫不費力。隨手指了兩個人替換,就架著我往營地的方向走。
得虧我這破銅爛鐵的零碎甲胄還能發揮點作用。盡管我整個人都是在裏麵晃蕩才能勉強支撐起這身龐然大物。
但相比起這個架著我的大家夥,還是差得遠了。
如果說我這個營養不良的體型在全副武裝的麥吉爾麵前就像個小雞仔一樣,那全副武裝的麥吉爾在他麵前,連小雞仔都算不上。
這塊頭至少有我三個大了吧?啊這……一頓得吃進去多少東西?
「交流:……」
幹嘛球球?這個問題難道不值得深思嗎?哎?你不要趴我頭頂了?
啊。我懂了。肯定是嫌這大家夥的體味太重了吧。這一股濃烈的酸糟味。要不是老娘我憋氣的功夫練得久,也得被熏暈了好吧。
我現在就覺得,這幫家夥沒在這頭盔裏多塞點草根泥土的來擋住這大塊頭的體味,還敢拿下麵罩的行為挺好笑的。
當然,更讓我覺得好笑的,就是這個不知道是哪個倒黴蛋想出來的設計思路了。油封大門的路子是不錯,可這門栓根本就是個擺設。
瞥眼打量著那大家夥走到障礙物的背麵,雙手一撐,卯足了勁才轉動起那個碩大的底盤。準確來說,那是障礙物的底盤。卻完全充當了開門輪盤的作用。
該說是別出心裁呢?還是沒給自己留退路呢?你們當初設計的時候真不考慮障礙物被摧毀,城門打不開的問題嗎?一體式的偷懶設計不可取啊。
反正,就在這這樣那樣的胡思亂想中,那大門就連帶著門栓一起,在低沉刺耳的金屬摩擦聲中被打開了。
“趕緊回去歇著吧。那身甲子,你再處理處理吧。反正別穿著跑出來讓大家夥擔心了。”
剛打開沉重的油封大門,那大家夥就又找上了我。
也不知道從兜裏翻出了些什麽,一股腦地全塞進了我手裏。
“拿著吧,你也不容易。”
“反正……醒了就好,我回頭報桑提克那老小子一聲就是。你安心歇著吧。”
不等我看看手裏那些黏糊糊的玩意都是啥,這大家夥就轉頭出去。
隨後又取下火把,揮動指示著。城牆上的人影晃動,又與牆外的小家夥們一起轉動著什麽。低沉刺耳的聲響短暫爆發後,大門便重新陷入了緊閉狀態。
隻留下我,在蕭瑟的風聲和不時路過的巡邏隊的古怪目光中,失去了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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