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是說,全身疼的時候打架是不是就不該留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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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最近的這段時間,我總是一驚一乍的啊?”
“啊?!你說啊,為什麽啊?!”
“的,跑得老娘都感覺不到冷了好吧。”
「交流:不客氣。」
“我不是在感謝你!!我精靈語粗口)。”
哎喲。疼得厲害……
我實在是沒心情繼續痛罵球球的不道德行為。
明明身上到處都有傷口在作祟,現在已經發展到了簡直就像是被撕裂著攪動一樣,帶來的疼痛真是超出了我對於感官多樣性的所知。
可即使是這樣的渾身抽搐,我都沒法讓自己在叢林間穿梭的速度有絲毫的降低。
是真不敢啊。
可惡的藍胖子,你是不是就沒長心眼啊?!
你看著就看著了,不提提前對我進行提醒就已經很說不過去了,還拽來我麵前?!你是真的有毛病。
我這一整晚給折騰的心驚膽戰的還不夠?還要給我來這一出。
簡直是驚悚裏的最高峰。突兀地一個大活人就這麽被拉到麵前來。尤其是與我正在作畫的圖樣如出一轍的這一點,實在不是驚悚兩個字可以輕易解釋的。
奶奶的,一瞬間我差點以為是作畫顯靈了。得虧老娘跑得快啊,就憑我在木精靈的人氣值,絕對不是能善了的事。
可拖著殘破的身軀實在是跑動不快,在如此黢黑的密林裏穿梭就更不是我的強項。
我能感覺到,周圍的樹木們已經在盡可能地給我讓開道路了。有些樹根的盤根錯節也會想辦法壓低,免得絆倒急行中的我。
可惜我實在是承不起它們的好意,又或者是我實在是沒法在不時的抽搐生疼裏跑成直線,撞上樹幹,或是我自己跑得跌跌撞撞,被來不及抽走的枝頭刮蹭到的次數隻多不少。
想念健康快樂的第一天。天天都活得跟火燒屁股一樣,誰受得了?
你再笑呢?!狗球球。
火燒屁股怎麽了?跑得快不就得了。隻要我跑得快,火燎燎的疼就追不上我。
說是這麽說,嘴硬誰不會啊?
可我現在完全不敢回頭,也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向哪邊跑動。
我就想不明白了,我這不是剛進入密林沒多久嘛,就被原住民的家夥們找上門了?
等等。不對啊。
我跑什麽啊?
木精靈再不待見我,那我也是精靈啊。
不對付歸不對付,我是精靈一族的事實總是沒錯吧。打從最開始,我還指望著能找到木精靈的哨站,獲取他們的幫助呢。
啊,難道是我誤會你了?其實你是好意才把那麽個大家夥拽到我麵前的?
你剛剛是不是咂嘴了?!
說起來還不是都怪你,老強調我是精靈不是人類的事,為此我吃下的暗虧還少嗎?搞得我隻能自我催眠來融入村莊。
是說,最近反串身份的情況也實在是太多了,鬧得我都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哪邊的了。
刹車刹車。有什麽不能好好談的呢?
果然我還是太累了,思考的內容都相應地變少了這麽多。
就比如我這完全沒考慮在急行的過程中突然收住腳步,殘破的身體想要將身體的衝勁停下來得付出多大的代價。
哎喲,可又是好一番疼痛折磨要衝上來了。
我還在齜牙咧嘴地想辦法忍耐過第一波呢,那邊突兀的音爆就已經在耳邊炸開。
沒等頭皮發麻的感觸衝上心頭,身體就本能地向側邊彈跳過去了。數枚羽箭幾乎是擦著眼角過去的。
啊這,可不像是能好好談的樣子啊。
也就在那之後的片刻,重擊砸落,泥土飛揚。
連帶著剛插入地麵的箭簇都被砸得稀爛。而那些浮空的塵泥還沒來得及落地,又一次沉悶揮擊應聲而來,連帶著空中的泥土橫劈過來。
勢大力沉是不錯,可到底也不是先手突襲了。
及時下腰,得虧泥土的輕微泥濘能夠讓我的鞋跟釘在裏麵而穩住身體。幾乎是仰麵低身地擦著麵門揮動過去。
我也終於是在又冷又疼的身體抗議造成的淚花翻湧的餘光裏,看清了那頭龐然大物到恐怖的巨大陰影。
樹人?還是樹精?
應該都不是。尋常的 npc 可沒有這麽強烈的攻擊意願。那就是類生木的野怪咯?
嘖。這幽黑無光的密林可真是麻煩。
這種條件下想要進行甄別也太困難了點。可沒法甄別就意味著不能隨意出手。萬一搞錯了攻擊方式就不止是得不償失了。
細細看去,那些幹枯的柴木,隱藏在黝黑的密林裏還真是不易察覺。
唯一不同的,也就是它們的樹根。盤繞在地麵上的模樣如同一縷縷的觸須。可挪動的速度倒是奇快。
揮動過來的無非就是自己的枝幹,粗壯卻還是帶著些許的凋零氣息。也許已經是成為精怪很久的原生樹木?
看上去咧著個大嘴模樣倒是挺唬人。可惜姑奶奶我也不是被嚇唬長大的。
剛想俯身衝擊過去,身體裏的不知名挫傷就再度襲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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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久的寒冷和疼痛早就讓動作變形了。極不連貫的同時更是伴隨著劇烈的抗議。好幾次都差點沒辦法完成預定的動作,躲過那些盤根觸須的牽絆。
可也就是這樣惡劣的身體條件,我也不想讓步伐緩慢下來。就算歪歪扭扭,我好歹也是知道現如今的情況的好吧?
可移動出去的距離還沒向前兩步呢,身後的炸響又臨近耳畔。一如迷途的幽靈,裹挾著空氣裏的泥腥味向著落腳的沿線劈去。
嘖。快動起來啊。現在哪還是顧著疼痛的時候了。
迫不得已的魔力在泉源的反複擠壓之間才好不容易開始了流轉。
腳跟使力地帶動我整個身體向著思考的對岸歪倒過去。好家夥,得虧姑奶奶我手快,及時撐地又再度彈起才避開了緊隨而來的貼地揮舞。
單單是這一次的橫向揮動,強大的風壓就不是能輕易忽略的。
可我單手能撐開的身體終究距離有限,更別說還是在這樣的身體條件下。隻能在落地後又緊補了幾次腳步後蹬,才算是脫離了直麵危險的範圍。
直到現在,我這才能瞥眼看去。
若是按照剛剛思考的角度去彈跳,那些箭簇就該釘在我身上了。
本能好用是沒錯,可這羽箭……
又有砸擊直衝我的麵門而來。掀起的泥塵淹沒了一切,更是淹沒了我的思緒。
不能再這樣停滯下去。
身體不便於進攻那就走為上策。
得虧我已經脫離了枯木們的攻擊範圍,卻也不代表著這些個龐然大物不會繼續跟進。隻能麵朝著枯木們繼續著小步後躍的移動,直到後背撞上一堵枝幹才堪堪停下。
說不疼根本就是騙自己的。全身都已經不止是抗議了好吧。
實打實的斷線現象,在全身四處都有發生。我甚至已經需要一些時間才能感知得到自己的動作傳遞了。
可是現在根本顧不得加劇的疼痛錯愕,又或者說,是在這樣盤根錯節裏的後移才必須要我放更多的心思在上麵吧。
如此多的步數也隻是稍稍遠離到了些許距離的位置上,也算是脫離了被追擊的危險範圍。
不過,我可不相信那些枯藤老樹們會這麽善罷甘休。
這點距離根本就不可能脫離得了仇恨範圍吧。也就是說,咱這被趁人之危的危險局麵可還沒結束呢。
當然,這也就不是再藏著掖著的時候了。
魔力應聲調動,先給姐姐我去去寒再說。
同時間的,我也不會放棄對戰場評估的絲毫機會。
現在一共是兩隻嘛。
應該是有些作戰能力的枯樹類野怪。
果然是原生樹木的精怪?還是什麽別的?反正都是森林地界的常客了。
如今都潛藏在密林裏,依靠著其他大樹的枝葉和撥弄灌木來偽裝自己。這些都挺常識的。
唯一的疑慮也就是這樣的家夥真的會協同攻擊嗎?
還有那些羽箭的方向又該指向哪?
沒等我再有思考,身上就零零碎碎地感到一陣摩挲。
猛地,就被一股極強的力道向後拉扯。
後背又是硬著陸在那堵枯幹上。那股震蕩的異樣感在全身上下遊走,恨不得給我的隔夜飯都拽出來。
隨即,就有藤蔓在全身遊走。綁縛著我的雙手,連同我的上半身又一次被加固了緊縛。任憑我如何擺弄都沒法讓雙手離開緊貼的胸前。
第三隻。
隻是沒想到是用如此下作的手段來進行攻擊配合。雖然說,咱跟野怪也沒什麽下作的說法就是了。
可是,眼前的數道直刺卻沒有絲毫猶豫,直衝著我還在本能扭動的身體而來。
聲勢巨大,說是驚天動地也不為過。
當然,前提是我這扭動不是裝出來的本能的話。
鞋跟一直在積蓄的魔力在腳底炸開。伴隨著腰腹的收緊發力,翻轉著藤蔓的細枝就帶動著我的身體向上騰躍。
要不是雙手被緊縛的勢頭並沒有鬆快,我早就跳到一邊去了。
但讓你們的好隊友吃下你們自己的直刺攻擊,也算是我的小報複。讓你們就會仗著人多來欺負姑奶奶我呢。
噴濺的汁液和咧開的大嘴,無聲的嚎叫,在宣告著它的憤怒。
可它的好隊友們卻沒有絲毫要收回直刺枝幹的意思,直刺的尖枝越探越深,伴隨的攪動恨不得將這大塊頭給徹底碾碎了才好。
能夠躲開這些的現實,也算是能讓我喘口氣了。
不過,枯木們也許是沒什麽智能的野怪。而那些迎麵而來的羽箭們,可絕對不是。
火妖精口訣的默念之下,燃火自周身而起,那些藤蔓根本就無力再束縛我的身體。迎麵直刺而來的那些羽箭也在瞬間被焚燒殆盡。
這麽看來,我這可不是栽進野怪窩了。
如今我身後的這根枯木,早就被它的好隊友們鑽探地向後歪倒。
我隻需要向上邁步。跳過它那還在張大著,希望著我能自己跳進去的大嘴,就能踩踏著它枯木樹冠的枝丫來穩住身體。
隨著嫋嫋燃動的煙塵,它最終支撐不住地徹底倒下,我也終於是能平穩落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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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小家夥。跟了我一路了。”
“又不是我給你拽出來的,沒必要追著我不撒手吧。”
我幾乎是強撐起的樣子,才能讓自己的身體不再有疼痛遺留的顫抖和氣息不穩。確保不會露出絲毫的破綻。
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給對麵的家夥們一絲一毫蹬鼻子上臉的可能性。
這些都是繼承自伊西恩的高度智能模型,極高的自主意識能夠判斷自己麵對的究竟是什麽。但也正因為極高的自主意識,使得他們在行動上更加保守和畏縮。
不敢輕易地去執行那些看上去很冒險的動作,反而會讓他們錯過很多了。盡管,那些動作的大部分,看上去都很蠢就是了。
不過,真理卻在這之間不知不覺的流傳了下來。有時候隻是簡單地借助氣勢,狐假虎威地嚇唬他們一下,就足夠嚇跑他們了。
要的就是他們被唬住的間隙。
溜之大吉才是我現在的王道嘛。
我還在跟這些囫圇們掰扯,緊盯著它們來尋找空隙。就又有不識相的羽箭群自身側的陰影裏破空而來。
微微後仰,又向前探身。險之又險地讓開了前後兩輪的速射。
腳下的積蓄隨即綻開,帶動我的身體向著明確指向的部分疾馳而去。
要不是身體裏的疼痛在拖後腿,這會早就給那樹頭上跳動的身影按地上了。但這不代表著我就沒點別的手段。
揮手召來,弓弩的身段在手中顯現。
急停弓步踏住適才翹起的樹根,側手頂住搭在眼前。
呼吸停滯的一息之間,弓弦凝結。
細若遊絲的微光卻極具繃緊的張力。短俏的弩箭即刻脫困而出,呼嘯著向著林間晃動的陰影衝去。
一聲悶哼的哀鳴剛剛傳來,我就已經收好了被我摔得髒汙的弓弩。
“謝啦,還給了我個墊腳位呢。”
參天大樹的扭捏還是挺辣眼睛的。不過,我還得拖著如燒如灼的身體,緩步向著認定的方向挪動呢。
隻是可惜,那裏除了一根沾滿粘稠的短箭外,再無其他。
“還不死心呢?”
偏身移位,又是一記重錘從身側落下。
畢竟是些大塊頭的家夥,也不能在原地耍偏身貼臉躲的花活。還得考慮到避免髒汙泥塵的飛濺給上了移速影響的負麵狀態才行。移位是必須的。
唉。也不知道這些家夥怎麽就能這麽不長心。
極近的距離之內,聲勢的判斷要遠遠大過動作的預測。pvp 的基本常識都不知道就想來偷襲姑奶奶?
沉聲看去,這可是貨真價實的一尊龐然大物。
與此前不同的,是那參天的枯木明顯要更厚重碩大些,頂端的部位甚至已經鑽出了密林的極高樹冠了。
如此龐大的身軀,移動當然更加緩慢。我也能趁此機會,依稀看到那扶住後腰的身影了。
又是幾次徒勞的揮擊。
我這樣全身疼痛不斷的都能輕易躲過去,就能想的出這大家夥有多中看不中用了。
“傷了就傷了唄。還要繼續鬥下去?”
有些好笑。
身形都快扶不穩了,還要屹立在稍有挪動就極不平穩的枯木上。也不知道是咋想的。
“……”
“……,……”
離得比較遠,我也沒保持著隼目,不是很能看得清表情啊。
可那嚴肅認真的模樣,又是衝著我的……應該是在和我說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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