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我承認這是我的罪孽,可我不承認這是我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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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問:如果你有別的說法,也可以選擇現在說出來?」
“……”
當然是說不出話來了。
這種情況下,還能再心平氣和地說出一點點話來,我都要佩服自己的心理素質了好吧。
咱就是說,這樣的情況,真的對勁嗎?
這邊說出的冷漠話語,那邊對應的,是他在揮動的,我的麵板?!
這玩意到底是我的信息展示還是他的趁手武器啊?誰能給我解釋解釋,這樣奇異現象的背後到底都是什麽樣的邏輯在運行啊?
而且這玩意為什麽我使喚它,就隻能是單純地點擊和展示一些信息給我。而這藍胖子卻能揮舞得這麽輕鬆?
不對不對,現在不是考慮這些大傻子問題的時候,現在的情況是真的很不妙啊。
漆黑一片的視線裏我就算看不清,但那實質化的騰騰殺氣和不斷重演,用作熱身的揮舞動作,我可是看得很清楚啊喂。
這是……來真的?!
“慢,慢著。”
“這一切都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有原因的。”
“我會說明的。真的會說明的。”
長久以來,我能夠獨立自主,並且是很有能力地在伊西恩當中生存。靠的是什麽?
靠的不就是不懼艱難困苦不懼……呸。靠的不就是靈活多變遇強則弱嘛。
所以……
天地良心。
不能怪我在此時立刻服軟的好吧。
你看看球球現在這麽個殺氣騰騰的狀態,我都在懷疑服軟能不能解決問題的好吧。
可球球還是一如往常的臭臉。
別說是臭臉了。
這家夥現在的表情,絕對不是我蒼白的文字所不能描述的。
單就是那個冷冽到極致的眼神,怕是就能劫掠了我所有的膽氣。更不用說,還有緩緩開口下,機械底色下的極為冰冷了。
「交流:說。」
「另,交流:想借機逃跑和躲藏是沒有用的。你應該知道這沒有意義。」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我沒打算跑啊。”
“我……我這就是有點冷了,擺擺動作熱熱身不行啊?”
靈活多變也不妨礙我嘴硬的好吧。
不然呢?
真讓這家夥打斷了我最後的脊梁,那我以後還混什麽?
我不要麵子的啊……
“呃。我說我說。我說就是了嘛。就是……”
“你能不能不要一邊揮舞著麵板一邊說出如此冷漠的話語?說實話,你圓溜溜的形象不太適配這種的。有一點搞笑……”
“痛啊!!”
我的腦袋!!
這小子居然真的拿我的麵板給我掄了個大圓?!
一瞬間,我仿佛都能感受到了有土栽培的感覺了。
這應該是叫種太陽的來著吧?
當然,也隻是仿佛。
畢竟當我發現,我還是腳踏實地地站立著,疼痛感卻能緊隨而至的時候,一切就失去了原本的美好。至少不會是美好的種太陽。
“你你你。”
“你居然……”
「解答:是你該打。」
「另,記錄:惡意丟棄,言語不敬。記錄罪行一次。」
咱就是說,居然真的有那麽一個小本本模樣的玩意,就那樣連接著他圓溜溜的身體裏,再被他拿了出來。
是說,以前也有這玩意嗎?
而且那假模假樣的記錄動作也太……
看旁邊看旁邊,趕緊看旁邊。
我什麽都沒說過。
更是什麽都沒想過。
我可不想再給他抓到什麽把柄揍我一頓。現在,我真是怕了在眼角餘光裏,看見他貼過來的僵硬表情了。
可是,就算我想不注意到都不行吧。
這藍胖子本身作為我的生命輔助。他的一舉一動,本就是故意設計成很顯眼的模樣。哪怕是在這黑漆漆的樹林裏,這一切就更加顯眼了。
可我總覺得他經常在莫名其妙的地方使用這項能力。
就比如現在,那殺氣騰騰的小眼神,根本是藏都藏不住哎。
又或者,是他根本就沒想藏?
反正,我是很執著地扭過腦袋去。
隻有“再挑釁他的繼續看過去才比較好”的這一條,我現在是無比認同的。
可真當我背過身去假裝吹口哨的時候,我就覺得我大概是想明白,那陣惡寒的根源是來自於哪裏的問題了。
就是這家夥的視線吧!!
好家夥,那一瞪眼,一瞬間的冰寒真是給我從頭灌到腳。甚至還有餘力,讓我在那冰寒裏反複洗刷個兩三遍的?!
這是憋了多大的冤屈,才能誕生出如此喪心病狂的怨念?
按照以往我看過的恐怖片剪輯來說,你這樣高低也得是個厲鬼的等級了。
所以,不能怪我現在怯生生的心理狀態的好吧。被這麽一個視線在背後盯著,我都想躲到天涯海角去了。
天知道我到底是造了什麽孽,非得有這麽個大聰明跟著我。
是說,真的有生命輔助程序會扇使用者一巴掌的嗎?確定是我的生命輔助程序,而不是我的生命摧毀程序吧?
隻可惜,我的胡思亂想在現在根本是沒有意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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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在這家夥的麵前,這樣的想法就更是沒有意義。
畢竟,他是真的能一股腦地將眼光鎖定到我身上,而讓我沒有絲毫逃離可能的。
尤其是這慢悠悠的冰冷開口……就更讓我沒心情再去思考意義幾何的問題了好吧。
「解答:不是。」
「另,提問:是否要觀看自你傳送離開後的苦苦追尋的第一視角?」
我現在一度懷疑,這機械的語調就是為了這種環境下才做出的適配。
我甚至都覺得,這家夥是故意貼合上那樣的語調來描述他自己的心情。
就是這……真的有點讓我想笑是怎麽回事?
“我說,你這樣看上去好像一個怨婦哎……”
“呃。不看不看。”
“這玩意你也記?”
“真是嫌自己腦容量大。”
開玩笑。
當然是不看了。
這玩意我要是看了,且不說會被這家夥抓到多少的把柄在手上。
那掄圓了的模樣,我到現在都很是後怕的好吧。
隻是……
「建議:請直麵你自己的醜惡。」
“都說了我不看。你不要突然就播放起來好不好?!”
“這什麽……一路追到山坡,再到山後……”
“我說,你這不太對吧。你那麽早就開始蓄力了?”
“咳咳。後麵就略過了軍營,直接就是……這,是我的行進線路吧?”
“咦。變態啊。這裏有變態啊。居然尾隨我這麽可愛的女孩子啊。趕緊把他抓起來然後……”
“很痛哎!!”
我是防不勝防了。
我以為我假裝看他的視角,他就沒有東西能拿來揍我了。很顯然我錯了。
這家夥抄麵板的姿勢極其順手。
我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麵門上就挨了一下。
更不用說,無論我做出何種姿勢的防禦,這藍胖子總是有各種各樣的手段突破我的防禦,或者找到我的漏洞,然後給我的腦袋一記又一記的掄圓。
說我被捶的滿頭包都不為過吧?
就連我可憐的長發都不明亮了哎!!
「解答:那是你髒的。」
“啊!!你,你居然敢這麽明晃晃地說出來?!”
“老娘這一路上有多麽心酸,有多麽無助,你不知道嗎?你是怎麽好意思……”
“你別打我了!!”
我當然是氣得齜牙咧嘴了。
這家夥,號稱是我的生命輔助程序,實際上根本就是來氣我的。
實際的作用不見得有,輔助的功能不高興用,情緒的價值不一定願意提供。唯一能讓我確認的是,我還活著。
這不是廢話嘛,氣得腦袋都嗡嗡響了,當然還活著了。再說了,這裏可是伊西恩哎,死亡都隻配淪為狀態的地方,不活著才是不正常的吧?
可是疼痛感也是狀態啊。
這就是你對付的大殺招了是吧?
痛在我身,傷在我心,是吧?!
好啊,比生氣是吧,讓你見識見識躺在病床上十八年的怨念呢。
“臭小子。你給我下來!!有能耐打我,沒能耐單挑呢?!”
“今天不把你劈成八十瓣,我就愧對我 109 種對抗浮遊生命的辦法。”
“給我下來!!”
氣。我好氣。我要非常得氣才行。
這就叫做誰更生氣誰就有理?
大道理是這麽說沒錯,我也在遵循著這條道理在這跟他嘰嘰歪歪地磨情緒,可我現在在胸腔中,真的翻湧起的那股怒火又是怎麽回事?
我算是看明白了,這倒黴家夥根本就沒把我當人看,打小孩也不是這麽打的好吧……那句話怎麽說的來著?
“我爸媽都沒打過我!!”
呃。不是說,喊出這句話,局麵就一定會改變的嗎?
改變呢?
我不還是一樣蹦蹦跳跳都沒法抓到他嗎?
別說要逮到他了,現在他就在那,就那麽明晃晃地飄浮在我絕對夠不到的半空中,用那麽戲謔地看著我。
就那種任憑我如何磨牙如何蹦跳都絕對拿他沒辦法的自在表情,就更讓我抓狂了。
可惡啊。
哪裏,哪裏有大石頭?
奶奶的,就算沒什麽用,我也得把這口惡氣給出了。不然遲早憋得我心理變態。
可是……
“你,在幹什麽啊?”
將我的瘋狂行徑給打斷,終於喚起了我一點點理智的,是那個現在並不沉重,甚至有些顫抖的聲音。
是坎魯斯。那個矮人老頭子。
啊。我忘了這會還有他在這的來著。
準確來說,我根本就沒想起來,這老家夥剛剛也被波及到的事實。更何況他又看了這麽久的我的獨角戲,怕不是又要以為我有什麽毛病在發作了。
所以我也能理解他撐著手裏的鐵錘,神情戒備地盯著我的現狀。就是,這握緊鐵錘的動作,還是會讓我很緊張地咽咽嗓子的。
不行不行。先不能再管球球那個大混蛋了,我可不想被那沉重的鐵錘再照著麵門砸一下。
麵板擊打的疼痛就夠我受的了,我是不敢想象,被那個重量的鐵錘砸一下,我的臉得變形到什麽樣的地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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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就好在,這老家夥大概還有些腿軟。沒法立時三刻地就發出行動。
嗬。不腿軟就有鬼了。
喝了那麽多酒,卻看到別人在發瘋,任誰都會覺得是自己喝多了出毛病了吧。
不過,如今我還是再平靜一點的比較好,免得他突然暴起打我一頓的。
盡量平放著雙手,表示我沒有任何損害的模樣站在原地。
然後盡可能用心平氣和的語調,來穩住他脆弱卻還在緊繃的情緒。
「交流:多此一舉。」
“你給我閉嘴。”
“等會再算你的賬。”
不過,我還是受不了球球這種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心態。
都這會了還要懟我兩句的。
簡直就是在給我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心情潑開水。
所以,撚著嘴給他頂回去就是我最後的倔強。
可是,隻要我有稍微移動的傾向,那老家夥就會多戒備兩分的態度。果然就是對我這現狀的最好表達吧。
還是老實點地站在原地好了。
“呃……我能說,這都是你喝酒喝多了的幻覺嗎?”
“我,還是可以很文靜的?”
「提問:為什麽是疑問句?」
球球你閉嘴啊!!
有你什麽事啊?
知不知道我已經在瀕臨危險的地步了?
還不都是你害的,讓我在這都沒法解釋那些外人看來的瘋癲獨角戲。
可是,這家夥還是那副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甚至還有餘力衝我撇嘴?!
咳咳。專注專注。
“所以,真的是你想多了。”
“你看我這裏,可是一點事情都沒發生過哦。”
「提問:為什麽是陳述句?」
你給我閉嘴啊!!
你煩不煩啊?
哪都有你跳出來嘰歪兩句呢?
可是……
喂喂喂,這不太對吧?
我這前進一步他後退一步又是什麽操作?
而且他那鐵錘都拿起來了哎。
這……真的不太對吧?
我也隻能放棄了前進的步伐,很是緊張地盯著那老家夥的動作。
萬一他真要暴起發難,我也能先有準備地跳到一邊去躲開。
總之,得避開那沉重的鐵錘砸臉的認知,我是好好地記在心裏了。
寒風的喧鬧也就一晃神的功夫而已,大概是看僵持的局麵過於沉悶,這老家夥還是喘著酒氣地先開口了。
“你這精靈,是當我傻還是怎麽的啊?”
“突然就又蹦又跳,還罵罵咧咧的。”
“你那大聲地嚷嚷,怎麽可能是幻覺就能解釋的?”
“你不會真的有什麽兩麵狀態之類的說法吧?像那些邪惡的埃索達拉爾一樣?”
我是真的很煩這些一口氣說一大堆的家夥。
你們是覺得我能反應得了,還是處理的過來啊?
還“像埃索達拉爾一樣的兩麵狀態”……這我不用處理都知道有問題的好吧。
你就拿這個考驗我?
當我跟你一樣沒常識的?
那我當然是要很有底氣地予以回擊了。
“他們那是雙性共生,是人家的特色。不是什麽狀態。”
“我拜托你有點常識好不好?”
「提問:重點?」
我真的是服了。是怎麽給彎彎繞繞到這種地步來的?
好吧,我得承認,我的蒙騙戰術失敗了。
失敗得很徹底。
而且還有球球在旁邊沒事跳出來的刺撓兩句,讓我根本就沒有心思專注地蒙騙他。
可惡啊,被球球氣的我根本就忘了這檔子事。準確來說,我也根本沒想過要收斂收斂自己的言行舉止就是了。
在那樣的誰更生氣誰有理的場麵下,哪還能顧得上喲。
怎麽辦?到底該怎麽辦?
我是急得頭發都要被揉成一團了,卻還是想不出來解決的辦法。而球球還是跟看大戲一樣的飄飄悠悠,這會更是毫不客氣地就落在我腦袋頂上蹲著了,一點要幫我的意思都沒有。
哼。指望他還不如指望我家的大橘。
不管怎麽說,先開口穩住這老家夥的戒備心再說。
我是真不想用臉來接他手裏的錘子。
“那個,你聽我說。真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也知道的,我也不是什麽變態的對不對?單純就是……”
可,任憑我如何去辯解,那老頭子很顯然都是聽不進去的。
如今也隻是呆愣愣地伸出手。
顫顫巍巍的指向,卻是我無論如何都不想麵對的方向。
“你,腦袋上的那個,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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