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那個物理名詞叫什麽來著?漫反射?那我這是在漫反射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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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烹油一如繁花錦簇……後麵什麽來著?”
好吧,我還是記不住這些口訣。
這些調動妖精輔助編譯並完成釋放的口訣,基本都是又臭又長。
更有甚者,甚至還有唱詩的類型。
天知道我在嚐試這些個職階職業的時候,到底頂住了多少羞恥心的折磨,才掌握到了這些知識。
當然,掌握到之後就光速放棄什麽的,就是另一碼事了。
那不然呢?
天知道我那便宜老媽到底在這裏麵發揮了多少的想象力。又或者說,為了削減大魔法的恐怖效果而給這些魔法的釋放加上了多少道枷鎖?
但是,這一切也都可以沒用。
隻要你能像我一樣,讓火妖精老老實實地聽你的話,那你念不念口訣都一樣。
所以……
“來啊來啊。一個個殺人的時候不是挺痛快的嘛。”
“還是說你們都隻能作為揮刀的那一方,卻沒膽子來接老娘的刀?”
“都給老娘出來!!”
“躲在那邊算什麽英雄好漢?都給我老老實實地麵對神罰!!”
一團又一團炙熱。
一個又一個花火。
它們順著我的手掌翻動,不斷地向那高大威嚴的大門傾瀉過去。
沒有猶豫也沒有留情。
幾乎每一個炎熱在接觸到城牆的瞬間就會炸開極其絢麗的顏色。
這其實是一個很詭異的畫麵。
寬闊的平原上,除了那些我有意避開的殘軀堆疊外,大量的燃燒伴隨著濃烈的黑煙,完全覆蓋了這寬廣高牆所能遮蔽的視線全貌。
我看不到那樣純白無瑕與明豔寶石搭配起來的華美城牆,也看不到任何一點點源自於那華美城牆上應有的反抗。
它就那樣靜靜地,靜靜地接下了我所有的攻擊。
“哦?有點東西嘛。”
燃燒的灼熱之下,我並不能看清楚那依然無瑕的顏色。不過沒有任何傷痕的現實卻是實實在在地展現在我的麵前。
甚至連濃煙的彌散都會刻意避開一樣,沐浴白淨的城牆不會允許有任何汙漬沾染在表麵。甚至,不會允許門前的三分地被沾染分毫。
隻是,這也已經是這些白淨所能做到的極限了。
與那白淨無暇的城牆和片煙不沾的三分地相比,我身邊那些翻躍的炎熱早已經開始在這附近的鋪散。
黑煙廖廖。
到處都是跳躍的火星和與之相伴的難聞氣味。
它們可不會在乎那些白淨到隻是看一看都會感受到心靈聖潔的草木。又或者,是不願意去看到?
大量的濃烈黑煙,洶湧地迸出。
裹挾著枯萎的味道,又有灼熱的炙烤將所有的表現再度升級。
不用回頭看,都知道它們在肆意妄為著怎樣過分的翻騰。
“嘖。有點禮貌。”
非得要我沒好氣地瞪一眼,它們才能老老實實地退回到身邊。
匍匐著,不再做出向前試探的行為。
我等待著。
既然門已經敲過了,剩下的自然是禮貌的等待。
當然,正常人也不會在敲門的間隙之間等待太久,也不會讓敲門的人等待太久才對。禮貌,要講究禮貌的懂不懂啊?
拉開手臂地搭箭,灼熱的火焰順著拉開的動作一點點出現。
隻是,那是一根熊熊燃燒著的燃火箭矢。
還有更多的火焰從身邊的火舌裏不斷迸發,擁擠著進入到那已經積蓄到幾近變換了顏色的箭矢裏。
“至少,也要給點回應才叫做禮貌吧?”
話未畢,箭已至。
漩渦一般的龍卷立刻掀開,向著左右兩側都看不見盡頭的城牆邊沿快速覆蓋。
甚至連那高聳到幾近不可視的華美城門,都被這如歌劇最高音般的烈火展開所徹底吞沒。
隻是……
先頭席卷過去的躍動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威懾。隆隆的響聲震撼著每一寸大地。
穿透過那炙烤到形變空氣的並不是單純簡單的門扉畫麵。
遺憾的是,在這隻是稍稍泛白的天空裏,僅靠這身後肆虐的火舌,是無法看清那樣魚貫而出的場麵的。
唯一能夠確定的,一定是有數不清的人影從那高大的城門裏穿出。
我帶領著重新退回到身邊的熾熱灼燒。而那被驅逐的冷冽殘餘,很明顯並不能承受這樣的高溫炙烤,微微的變形扭曲在不停地幹擾我的視線。
但我依然可以看得很清楚,那是我一眼望不到頭的潔白長龍。
不同於先前看見過的俊美顏色和裝飾甲胄的高頭大馬,現在從那巨大門扉裏排列出來的,是被規整鎧甲支撐起的潔白肩袍。
一手持仗一手牽引,密步著走向那三分地的邊沿線上。
可那是,人?
倒也不能如此地下定論。
畢竟在形態特征上,多多少少會有些不一樣的部分可以被我觀察到。
隻是,盡管在遙遠的距離裏我看不清晰,卻能肯定著他們每個人在牽引的,一定是另一個匍匐的生命。
個個如此,人人如此。
他們在門扉的正麵向著鋪開,順著那被潔白籠罩著的三分地向著左右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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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做出動靜。
他們就在那靜靜地站立著,在那三分地的邊沿寸步不退。
任憑那退去火焰後,被汙濁的大地彌漫著何等的滄桑,他們也不為所動。
這,實在是太超出我的想象了。
準確來說,我在一瞬間都不知道該做出如何的反應。
隻是,這樣的思考時間並沒有持續太久。
我還在壓抑著手邊的炎熱悅動,冷眼看著那邊的攢動人影,好奇他們究竟會做出怎樣的動作來。那些先頭立住的正麵就已經將手中的權杖高高舉起。
隨即的,是一根根落地中所發出的生澀低噪。金屬裝點的末端被用力地插進泥土,摩擦的阻尼細鳴真是讓人極不舒服。
而這樣的動作,自麵對的正麵中心開始,順著左右鋪散的人群開始了它們自己的動作。遠遠看去,攢動的人影先行,揮仗佇立的動作隨後,儀式感倒是很強烈地實現了。
可,似乎也不止是儀式感?
就仿佛是一瞬間墜入了縹緲海域的最深處,全身都在向我告警著莫名擠壓的突然爆發。四麵八方的壓力,都在不斷地向著身體的各個角落傳遞著它們的力量。
就仿佛身體都在抗拒著我的移動命令一樣,我甚至一度失去了所有的控製權限,隻能任由著身體佇立在原地做不出任何動作。
好就好在,也不用我多去慌張幾分,任憑壓力再磅礴,終究會在增幅的啟動下被煙消雲散。
恢複了身體的控製權限的我,倒是有些好奇他們現在的所作所為了。
握了握拳,確認自己的動作沒有想象的遲滯或阻遏感。卻也不會再繼續選擇站在原地冷眼看著他們的繼續動作。
不再管那向左向右地鋪散動作,是否直到現在都還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我就帶領著身後那些早就擁擠著的肆虐炎熱,向前走去。
準確來說,他們也不是沒有動作。
伴隨著我踏出的每一步,他們都在不斷地修正權杖麵對我的角度。
壓力的感受還是隨時存在。
尤其是當我一步步靠近他們的麵前,如山崩塌一樣的幻象在死命地阻止著我繼續向前。即使是鴉羽的增幅已然啟動,也不能踏入那三分地的分毫。
唯一能讓我在這個距離裏看得很清楚的,是那些被牽引著的,有人類,有精靈,有矮人,也有不該出現在這個地區的,各個種族的生命。
隻是,他們的身軀都已經幹癟不已了。
“嘖。麻煩了。”
揮手過去,大批量的灼熱傾瀉而下。
尤其是瞄準著那堵白色的人牆頂端。那些我所帶領的炎熱領地再次聞聲而動,向前延伸著去摧毀權杖的頂端。
可也就是在下一個瞬間,如烹油的繁花錦簇就在頃刻間被打散。
是真正意義上的打散。
如同被推開的落葉般,失去了覆蓋著點的火焰在瞬間就消散一空。
隨即而來的,是潔白的光芒直刺天穹。徹底將天際邊的輕微泛白給替代。甚至就連我身邊那些躍動的火紅都不得不被覆蓋地籠罩。
原本彌散在身體各處的壓力在陡然間猛烈匯聚。直刺我的身前一點的瞬時,更是將鴉羽的增幅抵抗全部洞穿。
正中的巨大力量迫使我的身體向後折去,一如我在身後能重新感受到的冷冽。隻怕是我所帶領著的炎熱,也在一瞬間被打穿了一個巨大的豁口。
可形成如此強大力量的代價自然是不菲。
就比如那些枯萎的生命走向了幾近幹涸的末路,不再躁動的空氣裏,我能清晰地看見,他們那無神又深深凹陷的眼眶。
鮮豔之上,潔白之下,誰都可以獲得那高高在上的祝禱。
隻有他們……
他們不配被祝福,不配活在這神聖的潔白之下。隻配成為魚肉鄉裏行為的燃料,隻配成為點綴鮮豔與潔白的旁襯。
至於點綴過後的命運……誰會在乎一個燃料的走向呢?
這就是,聖女的手段?
或者說,這就是她所想要的,聖潔?
簡直是笑話!!
不過,真要說是可笑的,該是我吧。
明明已經是處於如此不利的情況下,明明已經被極其強烈的力量匯聚洞穿,我卻還堅守在原地,任由鼓動的火舌隨著手掌動作又開始在身邊翻湧。
匯聚在手邊的一條條火龍升騰著,嘶吼著。
一如,我內心裏所有的情緒積累。
可情緒,終究也隻能是情緒。
尤其是那些潔白的肩袍身軀向前踏出厚重的一步,任憑我所攜帶的火焰是多麽地張揚,也不能再奪回半分領土。
一步,又一步。厚重的步伐沒有停下。
他們牽掛著手裏的拖拽,另一手的權杖卻從來沒有停止過揮舞。
就如同是一張神聖歌唱的巨大虛像,在不斷地向上巨大。
抵抗著卻也作用著。
它不會容許任何火舌的肆虐,也不會容許任何未沾染效果的箭矢從中穿過。
是的,箭矢。
密密麻麻,遮天蔽日。卻自從那潔白虛像地合十雙手開始,密布的千針萬刺就如同被這恍若神聖的潔白中洗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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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落下的任何一道白刺都是如刀如鋸,根本不在乎我是否有阻擋的動作,也不在乎那些揮灑而出的白刺有沒有抵達真實的目標。
畢竟,是在這種程度的飽和攻擊下,任何的動作都是徒勞。
火舌無力地消散,濃煙淒厲地哀嚎。
一排又一排地箭矢自前向後,極有規律地快速鋪展。
夾帶著那神聖潔白的所有,在腳底盡情的彌散,也吞沒了我全部的焦土領域。
這是多麽讓人無力的現實。無力到,我隻能透過那密布白芒箭矢的縫隙裏,看著那些潔白身軀向前挺進。
我應該是被包圍了。
規律的呼吸,一模一樣的畫麵。無論我將自己的視線轉到何種角度,看到的畫麵都是完全一致的。
已經,是最後了嗎?
我看到他們將手中的權杖一一直麵,讓人心生神往的潔白榮光囊括了我的全部視線。甚至於,我已經再也不能感受到身體各處傳遞來的一點點感知。
隨即是一陣又一陣的燦爛,絢麗。
蓬勃的能量在遙遠的白色堆聚裏爆發。直衝雲端的天空,將那最後一絲未被泛白籠罩的天空給徹底點亮。
與之伴隨的,是隆隆的巨大聲響,裹挾著那些回饋的全部,直衝到天際邊緣的徹底照亮,也直衝到我的腦海盡頭……
“啊,我的腦袋。”
“我的腦袋!!”
可惡啊。
這暗部職階的二分影什麽時候才能學會,在我移形換影回來的時候後,不要把那些多餘的感知玩意也一起帶回來啊?
隻要讓我好好地操控就好了呀。
知不知道我一邊要避免光亮的重量懲罰,一邊還得艱難地爬牆,另一邊還要麵對著那些個大恐怖,大傷口的三重困難之下,我有多難過啊?
不過,現在我隻希望,最後的那個大煙花能有足夠的動靜吧。至少那老家夥可別繼續在樹林裏頭打盹了。
我可是往裏麵塞了十成十的光妖精和火妖精的能量哎,總不至於這麽大的響動聲還沒點察覺地繼續呼呼大睡吧?
是說,我都跑了老久了哎,都沒點察覺也太過分了吧?
這守夜給你守的,也太輕鬆了點。
真是氣死我了。遲早我要給你那什麽倒黴老祖宗告狀不可。
而且……
咱就是說,我恨恨地爬牆本來就夠累的了。球球還不願意自己飛。
非得扒在我腦袋頂上給我增添沒有必要的難度。
“我說,你能不能稍微有點良心?好歹也幫我去瞧瞧那老家夥跑走了沒啊?”
“是說,我到現在都不知道,為啥他能看見你的事實哎。”
「提問:你還有心情去想別人的事?」
「另,建議:請好好爬牆。或者你也可以低頭下去看看。」
“給我閉嘴啊球球。知不知道我真的很恐慌啊?”
“奶奶的,到底是哪個大聰明給我搞出來這麽高的城牆?就不能體諒體諒姐姐我這老胳膊老腿?”
“我真的爬得很累哎。”
呼哧呼哧地直喘氣。
所幸這二分影的懲罰和我這一身黑衣所需要的環境也對得上。
隱秘行動嘛,忍忍吧。
不過,看著那邊遙遠的華美正門的潔白匯聚繼續向著遠方鋪散,我大概就知道我的計劃是可行的。除了這一部分的難受反饋實在是不可避免外,其他的還是按照我的正常規劃在進行的。
除了,這一眼望不到盡頭的剩餘高度,和這一眼也望不到底的位置外,應該都還是挺好的現狀吧?
啊哈哈哈。
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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