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壁刀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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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晨,兩人早早吃過飯,然後驅車前往徐建國的住處。
    徐建國老兩口一大早就等在小區門口,直到兩人下了車,這才一臉笑容的迎了過來。
    簡單寒暄了一番,徐建國帶著兩人往小區裏麵走去。
    因為老兩口年紀大了,孩子們不太放心,所以徐建國的孫子也跟他住在一個小區,有什麽事情方便照應。
    交談中得知,徐建國的孫子孫媳大概三十歲左右的年紀,在浙城某職能部門上班,兩口子都是正兒八經的公職人員。
    可能因為所受教育的緣故,兩人對傳統的玄學文化都不太認可,所以這麽多年也從未找人給看過。
    這次拗不過老兩口,隻好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我那孫子說話有些衝,一會如果頂撞了田小友,還希望您多多包涵。”
    徐建國走在前麵按了電梯,然後回頭對著田七笑著解釋道。
    “怎麽不說你們爺倆啥脾氣呢,好意思說孫子。”
    薑婉茹抬了抬自己的花鏡,一臉護犢子的表情。
    徐建國尷尬的嘴巴抽了抽,訕訕的閉上了嘴巴。
    田七笑了笑,隨意的說道:“無妨,先看看再說吧。”
    很快,眾人便來到八樓,剛出電梯門口,一個國字臉的年輕男子正等在門前。
    男子劍眉星目,眉宇之間與徐建國有著幾分相似,不用問也知道這就是徐建國口中那個孫子了。
    “爺爺,奶奶。”
    看到眾人從電梯走出,男子趕緊迎了上來,向著徐建國老兩口問好。
    徐建國冷著臉點了點頭,然後給田七介紹道:“田小友,這是我的孫子,徐立。”
    說完,又給徐立介紹道:“這位是田大師,還有田大師的朋友,白映雪。”
    介紹完畢,田七衝著徐立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不過徐立似乎沒看到田七似的,反而對著旁邊的白映雪笑了笑,出聲道:“原來是白小姐,久仰大名。”
    “啪...”
    沒等徐立說完,徐建國一巴掌已經拍在了徐立的腦門上。
    眾人被徐建國這一操作驚的合不攏嘴,倒是徐立一臉無辜的看向徐建國,尷尬的道:“爺爺,我都三十幾歲的人了,能不能在客人麵前給我留點麵子?”
    “嗬嗬,你還有麵子了?”
    徐建國嗤笑一聲,恨鐵不成鋼的說道:“這就是你三十幾歲的教養?”
    “......”
    徐立委屈的縮了縮脖子,趕緊硬著頭皮上前兩步,伸出手掌對著田七說道:“田..田大師您好。”
    “不用客氣。”
    田七跟徐立握了握手,一臉笑意的說道。
    看得徐立這副尷尬的模樣,眾人也有些忍俊不禁,在徐建國的催促下終於是進了屋子。
    屋內的裝修風格很簡潔,抬頭望去,給人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地板擦拭的一塵不染,沙發上整理的平整有序,茶幾上更是隻有一包拆開的抽紙,顯得非常幹淨利索。
    徐立招呼著眾人落座,然後給幾人衝了杯茶。
    “田小友,你看?”
    徐建國親自接過茶水杯,給田七遞到了跟前。
    “我先看看。”
    田七接過水杯放到茶幾上,然後起身圍著屋子看了起來。
    環顧一周之後,並沒有發現什麽特殊的情況,可以說是很標準的布局。
    思索片刻,田七朝著晾台的落地窗走了過去。
    整個房子的布局南北通透,客廳南側就是陽台,陽台之外,一扇很大的落地窗格外顯眼。
    “嗯?”
    剛剛走到陽台旁邊,田七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從窗戶看去,西南方向剛好有一棟高樓,離得不遠。
    高樓的東側牆角,剛好對著徐立的西南臥室,形成了很明顯的煞氣。
    看到田七如此反應,徐建國趕緊起身走了過去,看著田七問道:“是發現什麽問題了嗎?”
    “對。”
    田七點了點頭,然後看向徐立問道:“你們的主臥是西南臥嗎?”
    “你怎麽知道?”
    聽到田七的問話,徐立明顯愣了一下,然後立即回答道。
    “那就是了。”
    田七點了點頭,招呼徐立來到他身旁,指著前麵那棟高樓說道:“你看前麵那棟樓的牆壁,像什麽?”
    “像什麽?”
    徐立疑惑的看了看田七,不解的道:“像外牆?”
    “高了!”
    田七對著徐立豎起大拇指,無言以對。
    看著徐立滿臉尷尬的樣子,也不再跟他賣關子,解釋道:“其實在客廳裏看的不是很直觀,如果在你的臥室裏看,前麵這棟樓的牆壁像不像一把直立的長刀?”
    徐立再次抬頭看了一會,這才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讚同道:“嗯,的確有點像。”
    “這個在陽宅風水當中,稱之為壁刀煞!”
    “就是鄰家牆壁一側正好對著自家住宅,從而形成的一種煞氣。”
    幾人聞言都走了過來,順著田七的目光往前麵看去。
    特別是徐建國老兩口,目光之中隱隱有著一絲喜悅,似乎是慶幸終於發現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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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七指著前麵的牆壁,繼續說道:“通常來說,壁刀煞分幾種,有前壁刀,側壁刀,背壁刀等等;而壁刀煞的作用大小,與相互之間的距離,牆壁整體長度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像是徐公子家這種情況,也就是最標準的前壁刀煞,距離不足五十米,且樓層又高,可以說是煞氣很足,傷害最大的那種。”
    “通常犯壁刀煞的人家,輕則破財受傷,亦或犯口舌是非;而嚴重些的,就要遭受血光之災了。”
    說完,田七將視線收回,朝著徐立看了過去。
    感受著田七投來的目光,徐立臉色明顯有些難看,對田七剛剛的話也不是太過相信。
    看到徐立的態度,徐建國下意識又想動手,不過徐立搶先一步開口了,說道:“那照你這麽說,整個單元的住戶都犯這種什麽煞了,那為什麽別人沒問題呢?”
    聽到徐立的質問,田七笑了笑,嘴角掀起一抹怪異的弧度,笑道:“你確定?”
    “我..我..”
    徐立臉色一白,頓時語塞。
    其實整個單元什麽情況他哪裏會知道,他們這棟樓屬於小區裏為數不多的洋房,都是獨梯獨戶,根本沒機會見到鄰居。
    不過他顯然是不會相信田七說的什麽壁刀煞,隻能硬著頭皮開口道:“我雖然不確定,但是我沒聽說其他人有什麽問題。”
    “嗬嗬..”
    田七目光灼灼的盯著徐立,語氣有些嚴肅的說道:“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別為了自己所謂的麵子,拿自己最親密的人開玩笑。”
    “而且,別人住在哪個臥室,又或者有沒有特意化解過,你又知道多少?”
    “遇到懂行的人,人家找人化解一番,什麽事情都沒有了。最不濟的人家換個臥室,避開西南臥,也會減輕煞氣的影響,你在這裏跟我抬杠有什麽意思?”
    “我...”
    徐立還想說些什麽,卻被徐建國打斷了。
    徐建國咳嗽兩聲,狠狠地瞪了徐立一眼,這才不好意思的對著田七說道:“田小友息怒,這小子純粹是無理取鬧,我老頭子給你道歉了。”
    薑婉茹也在一旁打圓場,一個勁的賠禮道歉。
    田七趕緊搖搖頭,製止了二老的舉動,解釋道:“不礙事的,剛剛有些激動,不好意思。”
    說完,又盯著徐立看了一會,這才幽幽的說道:“而且我若是沒看錯的話,徐公子最近事業方麵也開始受影響了。”
    “什麽!”
    徐立下意識驚呼出聲,兩眼瞪的跟銅鈴似的。
    如果剛剛他還懷疑田七是個江湖騙子,那麽這一刻,他似乎有些折服了。
    就在昨天,因為工作上的某些失誤,他剛剛被停職在家反省,所以今天也剛好有時間在家接待田七等人。
    可這件事情隻有他自己知道,連他妻子都瞞著沒說過,更別說一個素未謀麵的陌生人了。
    這一刻,田七在他心中的印象已經悄然轉變了。
    “我之前說過了,壁刀煞影響的方麵很多,不單單隻會影響你妻子。”
    “當然了,整個煞氣首衝的是你的西南臥室,西南為坤,為主母,所以你妻子最先受影響。”
    “而且,你們住在八樓,先天卦中,坤也為八數,剛好對上了你妻子的血光之災。”
    “但是不代表沒你什麽事,隨著你入住的時間越長,這種煞氣帶來的影響也會越來越深,你若是還堅持己見,那就當我沒來過吧。”
    說完,田七對著白映雪眨了眨眼,抬腳作勢就要往外走。
    事情到了這份上,老成精的徐建國自然也看出了端倪,趕緊一把拉住田七的胳膊,又衝著徐立怒喝道:“還不過來給小友道歉!”
    徐立深吸口氣,快步走到田七跟前,深深地鞠了一躬,開口道:“田先生,之前是我失禮了,我給您道歉,對不起。”
    這次的態度非常誠懇,九十度鞠躬的身子,牢牢的定在那裏,一動也不動。
    田七歎了口氣,趕緊將徐立扶了起來。
    “好了好了,不需要這樣,既然找到了問題,我們解決問題就是了。”
    說完,眾人這才眾星捧月般的將田七圍在沙發上,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看得白映雪滿眼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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