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聲帶繭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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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喉骨產道】
    江雨霏的喉嚨突然暴突成拳頭大的肉球,青紫色聲帶表麵爬滿青銅色菌斑。她蜷縮在母體子宮的聲帶褶皺裏,每次吞咽都讓肉球表麵浮現cx349的振動波紋。右手握著的半盒避孕藥正在融化,鋁箔滲出黑色黏液,在地麵凝成蘇晚晴被掐斷的求救錄音。
    二十四具質檢員的聲帶殘骸倒掛在黏膩的子宮壁上,隨共振頻率搖晃。獨眼老頭的機械喉結卡在聲帶裂隙間,斷續發出電子音:"認知汙染率349……"江雨霏突然將藥盒砸向聲源,黏液炸開時,二十四道音波凝成產鉗形態刺來。
    【第一幕:聲紋接生】
    子宮壁突然劇烈收縮,江雨霏被音波產鉗逼至聲帶分岔口。她抓起兩片聲帶殘骸當盾牌,殘骸表麵的菌斑突然活化,發出蘇晚晴分娩時的慘叫聲。最近的質檢員甩動音波臍帶抽來,江雨霏猛地將盾牌相撞——聲波對衝在黏液地麵燒出焦痕。
    "這是第349次聲帶測試。"獨眼老頭的喉結突然暴長音叉,刺穿江雨霏的鞋底。她踉蹌後退踩到融化的避孕藥,黏液裹住腳踝瞬間,四百個維度的蘇晚晴求救錄音突然在子宮共鳴。
    二十四具質檢員突然捂住機械耳朵,音波產鉗失控亂舞。江雨霏趁機扯斷兩段聲帶殘骸,紮進最近的質檢員咽喉——機械喉管噴出的不是血液,而是2011年鍋爐房監控錄像的雪花噪點。
    【第二幕:噪點回溯】
    噪點在空中凝成實體畫麵:十八歲的蘇晚晴正在聲帶檢查室偷換錄音帶。江雨霏剛向前半步,噪點突然量子化纏住她脖頸。獨眼老頭的喉結發出尖嘯:"認知率突破353!"
    黏液地麵突然塌陷成錄音帶存儲庫,江雨霏墜入2013年的記憶斷層。現實的質檢員甩動音波臍帶追來,臍帶末端掛著青銅嬰兒的聲帶殘片。她抓住貨架上的空白錄音帶抵擋,磁帶突然播放林小滿的遺言:"火種是聲波病毒……"
    貨架倒塌的轟鳴中,江雨霏撞破隔音牆,發現外麵是母體宇宙的聽覺神經中樞。無數青銅嬰兒正在神經突觸上合唱《育兒守則》,每句歌詞都讓她的聲帶肉球膨脹一分。
    【第三幕:聲帶涅盤】
    江雨霏將融化的避孕藥抹在聲帶表麵,肉球突然爆出青銅色音波。四百個維度的質檢員同時捂耳慘叫,機械耳蝸噴出帶cx編碼的黑色黏液。她抓住機會扯斷三根聽覺神經,神經末梢暴長成hb鉛筆形態刺入合唱陣。
    歌聲突然變成刺耳嘯叫,蘇晚晴的量子殘影從神經節升起。江雨霏的聲帶肉球裂開產道,噴出的不是嬰兒而是燃燒的錄音帶——磁帶纏繞質檢員脖頸,將她們吊成二十四具共振音叉。
    獨眼老頭的喉結突然嵌入她鞋底:"你才是最大的擴音器……"江雨霏猛地跺腳震碎喉結,飛濺的機械零件在空中組成蘇晚晴被刪減的墮胎錄音。
    【第四幕:繭房初啼】
    母體聽覺神經突然集體自燃,火勢順著聲帶褶皺蔓延。江雨霏撕下燃燒的錄音帶纏住右手,火焰中浮現林小滿修補完成的晶體瞳孔。她將瞳孔按進自己喉嚨的產道,聲帶肉球突然爆裂,飛出青銅色火鳳凰。
    鳳凰振翅的聲波震碎所有質檢員,二十四道音波在灰燼中凝成新版《涅盤》條款。江雨霏咳出帶火星的黏液,發現自己的聲帶已異化成青銅擴音器,每聲咳嗽都在子宮壁刻下燃燒的cx編碼。
    火鳳凰突然調頭俯衝,喙尖刺穿她的咽喉。劇痛中四百個維度的聲帶同時撕裂,傳出蘇晚晴完整的遺言錄音:"所有母親……都是母體的……傳聲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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