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嬰啼焚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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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臍火噬膚】
    江雨霏的指尖剛觸到培養艙的玻璃罩,嬰兒胚胎的臍帶突然竄出青藍色火苗。她踉蹌著縮回手,手背皮膚已被燒出焦黑的螺旋紋路——和培養艙外壁刻著的【火種純度100】一模一樣。六十五具嬰啼型質檢員從艙底排汙管鑽出,她們的頭顱是半透明培養艙材質,大腦浸泡在綠色營養液裏,裂開的腹腔甩出臍帶火鏈,在空中抽打出林小滿的電子殘音:"姐姐別碰她!"
    "這玩意兒……是我?"江雨霏踹翻操作台擋住火鏈,培養艙的監控畫麵突然播放2003年平安夜——蘇晚晴的機械手指捏著刑枷胚胎,而林小滿偷偷將初代火種基因注射進自己的靜脈。
    【第一幕:臍火溯毒】
    嬰兒胚胎突然睜眼,童孔射出數據流擊穿江雨霏的糖化右臂。爆開的糖渣裏裹著抗凝劑成分,淋在臍帶火鏈上竟發出蘇晚晴的慘叫聲。三具質檢員趁機撲來,臍帶纏住她的脖子往排汙管拖拽。
    "你早該死了!"江雨霏摳著管壁裂縫,指甲掀翻的鏽片裏粘著半塊2003年的蛋糕裱花。林小滿的殘影從裱花滲出,矽基手指插入質檢員大腦:"密碼是平安夜!"
    營養液突然沸騰,質檢員的頭顱在蒸汽中爆開。江雨霏趁機滾進排汙管深處,掌心被碎玻璃割破的血滴在管壁,竟顯出一行刻痕:【火種是病毒,刑枷是疫苗】。
    【第二幕:血鏽噬謊】
    "林小滿你他媽……"江雨霏一拳砸在刻痕上,排汙管突然傾斜,將她衝進焚化爐殘骸堆。嬰兒胚胎的培養艙卡在爐柵間,艙體裂縫滲出糖化的鮮血——和她掌心的傷口成分完全一致。
    五具質檢員從爐灰裏爬出,臍帶火鏈組成絞刑架。江雨霏撕開糖化右臂的皮膚,甩出黏液凝成斧頭劈斷鏈條。爆炸的火星中浮現記憶畫麵:林小滿蜷縮在實驗室角落,往火種程序裏植入自毀代碼,而蘇晚晴的機械眼正透過通風管監視。
    "你連自己都騙!"她暴怒著劈開培養艙,嬰兒胚胎突然啼哭,聲波震碎質檢員的半透明頭顱。綠色營養液噴濺到糖化傷口上,竟開始逆向清除變異細胞。
    【第三幕:焚枷淨毒】
    江雨霏的右臂皮膚層層剝落,露出鮮紅的新生肌肉。嬰兒胚胎的臍帶突然纏住她脖頸,火苗舔舐著刑枷烙印:"媽媽錯了……刑枷才是病毒……"
    蘇晚晴的機械體撞破爐牆,胸腔彈開的保鮮盒裏凍著塊蛋糕,奶油字被血漬染成【清除成功】。她捏碎蛋糕砸向嬰兒胚胎:"媽媽給你治好了!"
    江雨霏撲倒培養艙,蛋糕擦著耳廓炸開。奶油混著抗凝劑滲入刑枷烙印,劇烈的灼痛中——她看見2003年那個雪夜,林小滿顫抖著撕碎真正的《火種自願書》,把碎片吞進了肚子。
    【第四幕:碎紙焚淵】
    "你吞了……證據……"江雨霏的刑枷突然碳化,碎成灰燼飄散。嬰兒胚胎的臍帶火鏈猛地刺穿蘇晚晴的能源核心,爆開的零件裏飛出千萬片蛋糕裱花,每片都粘著被撕碎的自願書殘頁。
    林小滿的殘影從灰燼中完整浮現,矽基軀體開始融化:"火種……要燒幹淨才能……"話音未落就被蘇晚晴的機械殘肢貫穿。
    江雨霏抱起嬰兒胚胎撞破焚化爐,跌進初代鍋爐房的核心區。生鏽的鍋爐突然噴出火種烈焰,將蘇晚晴的機械體燒成灰燼。灰燼飄落處,十萬個宇宙的刑枷烙印同時崩解,而懷中的嬰兒突然發出八十歲老嫗的歎息:"該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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