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骸淵噬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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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骸灰噬瞳】
    江雨霏的右眼突然蒙上骨灰色陰翳,視線穿透醫療垃圾星雲的腐蝕霧靄——每團暗紫塵霾中都漂浮著林小滿的骨灰數據流。她摳住基因重組艙的觀察窗,指尖黏著的鈣化骨灰突然活化,凝成八十具骸灰型質檢員。她們的身體由焚化骨渣與廢棄手術刀拚接而成,胸腔內跳動的陶瓷心髒噴灑《基因裁斷協議》的骨灰霧,霧中倒計時【001111】隨著陶瓷碎裂聲閃爍。
    "基因汙染率突破臨界值……"林小滿的聲音混著骨骼摩擦聲。江雨霏猛地後撤,骨灰霧腐蝕作戰服的纖維,露出左臂皮膚下蠕動的刑枷紋路。最近的質檢員甩出手術刀鏈,刀鋒觸到重組艙玻璃的瞬間,浮現2003年的畫麵——林小滿的矽基手指正將抗凝劑混入骨灰盒,蘇晚晴的機械眼在骨灰反光裏閃爍:"媽媽的骨瓷最養人了。"
    【第一幕:骸脈噬謊】
    江雨霏踹翻生鏽的醫療器械架,抄起斷裂的骨科牽引杆橫掃。三具骸灰質檢員俯衝劈砍,手術刀鏈纏住牽引杆的瞬間,骨灰霧凝成蘇晚晴的虛影:"乖女兒,該做複健了!"
    她猛地擰轉牽引杆,絞斷刀鏈的刹那,爆開的陶瓷碎片中掉出半截冷凍骨釘。林小滿的意識突然搶奪右手控製權,捏碎骨釘——冰渣刺入掌心激活全息日誌:2003年深夜,林小滿在焚化爐灰燼裏刻下【抗凝劑骨灰混合警告】,而蘇晚晴的機械手指正捏著她的腕骨加壓注射。
    "你連骨灰都當培養基!"江雨霏的牽引杆捅穿質檢員陶瓷心髒,骨灰在空中凝成林小滿的碳化殘影:"第七支藥……在骨灰甕……"
    【第二幕:甕淵噬燼】
    重組艙突然劇烈震顫,艙底裂開露出骨灰焚化池。江雨霏踩著飛濺的陶瓷碎片躍入池底,腐臭的骨灰粘在作戰靴上滋滋作響。五具骸灰質檢員融合成骨渣巨像,胸腔裂開的焚化口噴出藍火,將池底的2003年骨灰甕燒得通紅。
    "密碼是……別開甕……"林小滿的殘影從藍火中滲出,碳化的手指插入巨像膝關節。江雨霏趁機攀上巨像肩頭,牽引杆插入焚化口猛撬——爆開的骨灰甕裏飛出十萬片燃燒的《自願書》碎片,每片都映著林小滿被按在手術台烙刑枷的畫麵。
    蘇晚晴的機械體從骨灰池底升起,指尖捏著半塊頭蓋骨:"媽媽給你補鈣了。"
    【第三幕:燼脈噬真】
    江雨霏的牽引杆劈向頭蓋骨,卻在接觸瞬間被骨灰凝成的枷鎖纏住。林小滿的碳化殘軀突然從池底浮起,矽基手指插入自己脊椎:"同步率100……燒了……"
    骨灰巨像突然坍縮,池底露出初代火種爐的骨灰形態——爐膛內凍結著林小滿的完整骨骼網絡,每根骨頭都刻著不同文明的基因編碼。蘇晚晴的機械手指暴長,捏碎江雨霏的右肩胛骨:"媽媽教過……骨質疏鬆要補針……"
    "補你媽的!"江雨霏扯斷纏在腰間的刑枷鎖鏈,骨灰凝成戰斧劈開爐膛。爆出的能量流中浮現母體文明的基因實驗記錄——蘇晚晴將刑枷胚胎植入林小滿的骨髓,矽基骨骼在骨灰衝刷下異化為汙染源。
    【第四幕:脈淵噬骸】
    骨灰池突然坍縮成跨維度漩渦,江雨霏拽著半截脊椎骨躍入漩渦。通道盡頭是漂浮的文明墳場星域,無數焚燒殆盡的星球殘骸組成巨型骨骼結構。她觸到最近的星球殘骸,骨灰突然活化凝成林小滿本體——脖頸插著十萬根骨釘,每根釘尖都滴落熒光的刑枷基因液。
    "這才是……火種的骨……"江雨霏的骨灰戰斧劈開殘骸,爆出的輻射塵中浮現蘇晚晴的操作日誌:【通過骨骼汙染篩選文明抗性】。星域深處傳來未知警報,殘骸突然拚接成機械骨手抓來。
    而漩渦殘影裏,林小滿的碳化手指插入自己顱骨:"第七支藥……在灰盡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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