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器官覺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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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藤噬髒腑】
江雨霏猛地弓起身子,三根量子藤蔓從胃部撕裂作戰服鑽出,帶倒刺的尖端紮進焚化爐金屬壁。藤蔓表麵浮出林小滿碳化的掌紋,每道紋路都在吸收爐內輻射光。蘇晚晴鏽蝕的機械臂卡頓著抬起,袖口彈射的除鏽劑噴在藤蔓上,卻腐蝕出七個嬰兒手掌狀的血窟窿。
"媽媽的除草劑……不管用了……"機械音夾雜著金屬摩擦聲。江雨霏扯住藤蔓根部反拽,撕裂的傷口裏濺出熒藍血液,在空中凝成2003年的診療記錄——【患者江雨霏,胃部發現未知植物組織,建議切除】。記錄右下角,林小滿的簽名被蘇晚晴的機械指紋覆蓋成【準予培育】。
【第一幕:植淵噬謊】
焚化爐頂棚突然裂開,三具植物質檢員倒垂而下。她們的身體由焚化灰與量子藤蔓交織而成,胸腔內跳動著草莓狀的心髒。江雨霏甩動藤蔓劈開最近的質檢員,爆出的灰燼裏竟藏著半塊帶牙印的機械零件——正是蘇晚晴當年替換的兒童版胃鏡探頭。
"你連胃鏡都動手腳!"江雨霏將藤蔓刺入零件接口,熒藍血液突然逆向灌注。零件表麵浮現全息影像:七歲的自己躺在手術台上,蘇晚晴的機械手指正將刑枷孢子植入胃壁褶皺。
林小滿的殘影從灰燼中滲出,碳化手指戳向她的肋下:"扯斷……第三根藤……"
【第二幕:髒鳴焚心】
量子藤蔓突然暴長倒刺,江雨霏的作戰服碎成布條。她赤腳踩在滾燙的爐渣上,扯住兩根藤蔓當絞索勒住質檢員脖頸。蘇晚晴鏽蝕的膝關節突然噴射潤滑劑,滑鏟逼近時機械手掌裂開,彈出微型除草鋸:"該修剪雜草了!"
鋸刃擦著江雨霏的腰側劃過,削下塊帶熒藍血絲的皮肉。她順勢翻滾,將沾血的肉塊糊在第三根藤蔓表麵。藤蔓突然量子共振,尖端暴長成林小滿燒焦的手臂形狀,攥住蘇晚晴的機械頭顱按向焚化爐核心。
"你的除草劑……過期二十年了!"江雨霏嘶吼著,看著爐內高溫將機械頭顱烤出草莓狀鏽斑。爆開的零件裏掉出2003年的手術器械包,止血鉗上沾著刑枷孢子的培養液。
【第三幕:芽痕溯毒】
量子藤蔓突然收縮回體內,江雨霏跪地幹嘔。吐出的熒藍血水裏浮著十萬倍放大的草莓籽,每粒表麵都刻著林小滿的基因鎖圖譜。蘇晚晴殘留的機械軀幹突然抽搐,胸腔彈射出兒童胃鏡的金屬軟管,管口噴出摻著除鏽劑的消化液。
"媽媽給你洗胃!"機械音帶著電流雜波。江雨霏抬手格擋,消化液澆在量子藤蔓上蝕出焦痕。她突然扯住金屬軟管塞進嘴裏,熒藍血液順著管壁逆流:"嚐嚐你自己的除草劑!"
蘇晚晴的能源核心突然過載,泵出的除鏽劑與熒藍血液混合後量子結晶,在焚化爐內凝成七歲江雨霏的虛影——她正握著蛋糕叉,將刑枷孢子喂進蘇晚晴的機械口腔。
【第四幕:器淵噬母】
焚化爐在量子共振中坍縮,江雨霏的三根藤蔓插入蘇晚晴的機械脊柱。草莓狀鏽斑已蔓延到語言模塊,變形的機械嘴張合著擠出童謠:"小兔子……乖乖……"
"把門開開?"江雨霏猛地扭轉藤蔓,機械脊柱"哢嚓"斷成三截。爆開的零件雨中,她看見自己七歲的虛影將蛋糕叉捅進蘇晚晴的咽喉。量子藤蔓突然開花,花瓣是林小滿燒焦的皮膚組織,花芯裏躺著半管未啟封的抗凝血劑。
"這才是……真正的除草劑……"江雨霏捏碎藥管,熒藍藥液滲入鏽斑裂縫。蘇晚晴的機械眼突然滲出帶草莓籽的黏液,童謠變調成臨終喘息:"格式化……重啟……"
坍縮的焚化爐深處,林小滿的碳化手指突然穿透量子壁,指尖捏著片發黴的生日蛋糕:"小雨霏……該吹蠟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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