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衝刷著青銅大廈的玻璃幕牆，國際刑警的裝甲車撞破地庫閘門時，石宇峰正在熔爐核心區拆解最後一枚基因炸彈。冷凍液從炸裂的管道噴湧而出，在牆麵凝結成他十二歲時保護林小滿的冰雕剪影。
    "哥哥，你拆彈的動作還是像當年拆槍那麽帥。"顧清歡的機械脊椎刺穿防爆門，基因權杖頂端射出的鐳射光掃過石宇峰後頸，"可惜你忘了我才是設定這些炸彈的人。"
    石宇峰翻身滾過沸騰的青銅溶液池，戰術匕首擦著顧清歡的機械脊椎劃過，飛濺的電火花中照出兩人相似的眉眼——那對曾被不同女人說過"溫柔得像母親"的丹鳳眼。
    "警報！東南區淨火戰士突破防線！"大廈廣播突然播放起林小滿的機械合成音。石宇峰背後的落地窗轟然碎裂，三條帶著青銅倒刺的鉤索破空射入。白發如霜的啞女翻身躍入時的動作，竟和十五年前她在少管所牢房躲避毒打的姿勢完全相同。
    暴雨裹著電弧在三人間亂竄，顧清歡的權杖與林小滿的機械弩對撞出刺耳鳴響。兩個女人腕間的青銅手環突然共振，罪孽刻度同步跳轉到【333】——正是二十年前沉船案的失蹤人數。
    "你們都被初代騙了！"石宇峰踹翻冷凍液儲存罐，藍色的液體在浸濕檔案櫃時浮現出母親年輕時的三維投影，"她改造的根本不是青銅密碼，而是..."
    瑪丹的黃金蟒撞破天花板，蟒身纏住三個克隆體砸向溶液池。軍閥之女踩著飛濺的青銅液珠躍入戰圈，機械義眼虹膜裂開，露出藏在後麵的腦波掃描儀："親愛的，這三個克隆體裝著楚河、陸沉舟和陳冬的初代記憶，你說該清蒸還是紅燒？"
    國際刑警的震爆彈突然在外牆炸響，防彈玻璃裂紋如蛛網擴散。石宇峰在搖晃中看到窗外，白夜那架殘破的黑客無人機正繞著蘇明鏡的警用直升機轉圈，機尾拖著血寫的摩斯密碼——"青銅資本暗賬已上傳"。
    顧清歡突然發出高頻尖嘯，整層樓的基因培養艙同時爆裂。三百具浸泡在營養液中的克隆體破繭而出，他們的視網膜同步閃爍區塊鏈認證綠光，動作整齊地走向裝甲車集群。
    "六點鍾方向掩護！"艾琳娜的外交官車隊撞開警用路障，防彈車門上沾滿帶著青銅鏽的藍血。當她舉起特製消音手槍時，石宇峰看清槍柄上的家族徽章——正是少管所禁閉室牆上塗鴉的改良版。
    周綰綰的改裝救護車漂移撞入大廳，車廂裏竄出二百支記憶抽取器。心理醫生的白大褂被神經毒劑染成熒綠："按倒克隆體五秒鍾！我能覆蓋初代意識！"
    雷豹的泰拳繃帶突然從溶液中升起，纏繞住顧清歡的機械脊椎。發黑的繃帶血跡在電流中重組，顯現出沉船案現場的真實場景——蘇明鏡的父親正將二十年前的青銅手銬遞給黑衣人。
    "峰哥！這他媽是..."陳冬的殘破機械臂突然從通風管射出，吸附在溶液池邊緣。軍火商的電子眼還在運轉，瞳孔投射的監控畫麵讓石宇峰窒息——少管所的報廢車零件倉庫裏，楚河正往他的土槍試作器注入青銅粉末。
    林小滿的機械弩突然卡殼，她轉身用啞語比畫的姿勢和十三歲時一模一樣。石宇峰卻在劇烈頭痛中看懂雙關含義——那不是求救信號，是青銅會懲戒堂的緊急處刑代碼。
    國際刑警的生化部隊撞破最後防爆門，為首的防護服摘下頭盔——竟是阿爾茲海默症晚期的母親用虛擬投影儀假扮。當這個佝僂的老嫗從懷中掏出青銅爵時，所有克隆體突然跪地膜拜。
    "兒子，該喝藥了。"母親的投影儀被打碎瞬間，顧清歡的基因權杖裂開，露出封存二十年的胎兒標本——那具泡在營養液中的早產兒右臂，赫然紋著石星野脖頸後的黑金圖騰。
    青銅大廈突然傾斜45度，暴雨倒灌進基因數據庫。石宇峰抓著懸垂的數據線，看到海底煉銅爐的全息投影在驚濤中升起。兩百艘國際快艇的探照燈柱交織成牢籠，光圈正中央是個青銅鍛造的嬰兒王座。
    瑪丹的黃金蟒在此時纏住他的腰，軍閥之女染血的唇貼在耳際："初代為你準備的成年禮壯觀嗎？這些圍獵者才是真正的生日蛋糕！"她吻過的皮膚突然灼痛，藍色血管浮出青銅密碼圖騰。
    石宇峰腕間殘存的青銅碎片突然活化，化作流動金屬刺入顧清歡和林小滿的太陽穴。當兩個女人慘叫著互搏時，他看到對方機械子宮的監控畫麵——三百個培養艙正在孕育第二代克隆體。
    "遊戲該通關了。"周綰綰的記憶抽取器刺入他後頸時輕聲說，"我們每個人都是初代寫的代碼，隻有死亡能觸發..."
    爆破氣浪突然吞沒所有聲音。當石宇峰在廢墟中扒出母親留下的青銅爵時，聽到大廈廣播播放起八十年代兒歌——那是他出生時原先被銷毀的產房錄音。聲紋比對顯示，背景音裏有初代掌門和楚河討論嬰兒改造計劃的密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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